蘇玉螢“唔”了聲。
“不過師尊寵沈師兄倒是真的。”溫寒歎氣,“沈師兄發燒這幾日,他每到中午晚上就要借用别宮的廚房,親自下廚。我入門已經九年了,壓根就沒吃過師尊親手做的粥飯。”
陸峻說:“也不怪師尊的,沈師兄瞧着在乾曜宮受了許多委屈。師兄忘了?前月除妖衛道下山時,他同門師弟師妹都敢在我們外人面前那般對他不敬,私底下更不知會如何對他了。”
“對呀對呀,冬天時乾曜長老還原因不明地責打了他……那會兒咱們山宮被乾曜山為難,來的乾曜弟子都是吃白飯的,就隻有沈師兄一個幫了師尊許多。師尊人好,自然記挂着他。”
“或許是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師尊知道了許多事吧?所以才會這般看不過去,硬來也要讓沈師兄離門。”
溫寒話音一落,圍在篝火邊上的幾人突然都陷入了沉默。
——衆所周知,如果不是被逼急了,鐘隐月是萬萬不會做這種刀尖舔血的事情的。
那可是天下第一的耿明機,得罪他隻有壞事。
甯可冒着耿明機這輩子或許都不會原諒玉鸾山的風險……
一時間,關于乾曜長老的數種糟糕猜測紛紛湧上他們各人心頭。
詭異的沉默之中,溫寒趕忙打了兩聲哈哈:“好啦好啦,怎麼都這般嚴肅?不說了不說了,師尊偏愛沈師兄也正常!他又并非是冷落了我們,這些天師尊都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在我們身上了!”
“師兄說的是啊!”陸峻也笑,“師尊給我們的法寶也都是頂好的,沈師兄如今也是我們的同門大師兄,師尊偏心一些又有何妨?不礙事不礙事。”
蘇玉螢跟着笑了笑。
她是向來不在意的,她打從前就覺得沈怅雪人好,也隐隐約約察覺出他日子過得不好不易。
誰都會偏愛可憐人,蘇玉螢光聽着就也很可憐他。
她轉頭,忽然發現白忍冬摸着下巴望着篝火沉思。
蘇玉螢突然發覺,白忍冬都沒怎麼說話。
于是她問:“師弟,怎麼一直不說話?”
她一叫,白忍冬才回過神來。
“啊,沒有。”白忍冬說,“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
“什麼奇怪?”
“沈師兄禮成的那天晚上,我明明在那處打了四桶水,都放在井邊了。可那晚回來一看……竟然一桶都沒有了,全都隻剩下了空桶。”
“是山裡的野兔子什麼的偷偷喝了吧?”溫寒說。
“那也不能全給喝了吧?”
“大概是誰給用了吧。”蘇玉螢說,“沈師兄那天剛來,也不可能一天就用了你四桶水啊。他那般循規蹈矩的,那些水又一看就是别人打上來的,沒問過人,他不會用的。沈師兄,有問過你們嗎?”
溫寒說:“沒啊。”
陸峻也搖頭。
“那便不會是沈師兄了。”蘇玉螢很肯定,“再說沈師兄那般溫文爾雅,也不會一晚上就用那麼多水。”
“是啊,又不是水牛。”溫寒說,“算了,幾桶水而已,你别這麼糾結。”
白忍冬皺皺眉,一看就是放不下這件蹊跷事——四桶水,這兒一共才四個人。他是在同門都把屋子收拾得差不多之後打的,臨被鐘隐月叫去山宮前他還看了,四桶水都原封不動地放在那兒的。
不會是同門用的。
大約真是野兔子吧,畢竟沈怅雪看着确實循規蹈矩溫文爾雅,不會一口氣就用四桶,他又不是水牛。
白忍冬說服了自己,點着頭把它放下了。
次日一大清早,上玄山宮中,響起一聲什麼瓷器被狠狠摔碎的聲響。
上玄山一大清早的清淨就被這麼生生打破了。
山宮門前掃地的弟子正犯着瞌睡,這一聲吓得他差點沒跳起來。
“你說什麼玩笑話!?!”
乾曜長老的怒吼又從山宮裡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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