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卻沒有回頭路,無論如何,她也得先找到崔照哥哥才好再去找何統領彙合。“崔照哥哥……”“公主……?”蓦地聽到這聲虛弱熟悉的聲音,宋宴初一喜,忙放開了聲音又大聲問了一遍:“崔照哥哥,你、你在哪兒?”“宴初公主……怎麼會是你?”崔照咳嗽了幾聲,聽起來狀态不大好,可他的聲音分明是離她更近了一些。“我、我擔心你,所以……”崔照那邊又沒了聲,似乎是沉默了。宋宴初順着他剛剛的聲音尋了幾步,又叫了崔照幾聲,不知怎的腳下一突然懸空,她的身子頓時就失去了平衡,往後直直摔了下去——“啊——”不知道這陷進有多深,宋宴初的屁股疼得要命,渾身就要散架了一般……索性那時有人從下面用手稍微接了一下自己,才不至于筆直地從掉下去摔折腿。她的臉上身子上鋪滿了濕漉漉的草堆與泥濘,緩了緩,忙撥弄開身上的雜草,回頭果真就看到了一臉狼狽的崔照盤坐在身旁。她緊攥着的手心總算是能松開了,裡頭的汗珠都能把一整塊帕子給浸濕了。“崔照哥哥……你、你果然在這!”崔照皺眉抽回了手,雖然面色有些蒼白,身上的白袍皆已髒亂,可還是按照禮數向她行了禮。“公主是如何找來此地的?可還有其他人跟着公主一起?”“我……”宋宴初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偷瞄了眼他的側臉,又端正地學着他的坐姿坐好,“我隻有一人……天太黑了,誤、誤打誤撞就……”“微臣在陪凝芝公主狩獵之時,被人支開了,随即被人打暈,醒來時便已經在這裡了。”崔照說着,微擡起下巴,朝上邊努了努。宋宴初也往上看了去,不由得驚掉了下巴:這陷阱如此之深,根本不是普通獵戶為了捕獵野獸所挖的陷阱。“這這……豈不是出不去了?”且不說何統領一隊人尋到西北山頭,就算是加派了人馬,這陷阱挖得如此之深之窄,暗夜之下也極不容易被人發現。哪怕崔照已經緊挨着壁坐,可還是不得已挨到宋宴初的肩膀。若是夜裡還出現了什麼毒蛇猛獸之類的……宋宴初隻得緊緊握着手中唯一的箭,無端多了股視死如歸的神情,可說話的時候仍是心虛得很:“崔照哥哥莫、莫怕,我曾跟我皇兄學過一點點……點赤搏之術的……”崔照看着此時的宋宴初,突然迸出了一聲輕笑。“微臣一人不甚落難,還勞煩公主金枝玉葉陪微臣一起受苦。”宋宴初癡癡地看向了他,也随他笑了笑。寂靜的夜色将她的绯紅全擋住了,隻看得見嬌柔的五官整整齊齊的,幽密動人。“倒、倒不覺得是受苦……”月色幽密,樹影斑駁,林子裡漸漸起了濃霧。一陣風吹過,宋宴初隐約就能聽見從陷阱口旁傳來的詭異的聲響,她無意中抓緊了些崔照的袖子,搓了搓手臂。她感覺到他的身子不自然地僵了一僵,羞得忙又抽回了手,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崔照鼻息有些不順,微側過臉去看向了宋宴初。他見她低着頭,細細的一排牙齒咬着下唇,頭上的銀簪東倒西歪的橫在她鬓邊,流蘇上還映着一絲淡淡的月光。宋宴初也擡頭楚楚地看了他一眼。崔照的喉結蓦地滑動了一下,大概是一晚上滴水未進,有些渴了。他緩緩地呼出一口氣,柔聲道:“公主,别怕。”“……嗳?”宋宴初怕是自己聽岔了,又見他如水的瞳中流出了一分堅毅,也傻傻地笑了笑,點了點頭。又過去了一會兒,仍是沒有禦衛發現這個陷阱。兩人熟悉了這陷阱中的環境,竟有幾分閑極無聊。宋宴初打了個哈欠,一陣困意襲了過來,又将頭埋得更低了些。崔照看出了她的疲憊,笑了笑,道:“若是真的困了,公主不必強撐着。”宋宴初揉揉眼睛,眉眼彎彎,“還、還好……”說着,她裹緊了些自己的衣領,将小手都仔仔細細地藏在了袖口。“公主這是怕冷?”宋宴初愣了愣,忙說:“我一直以來便、便是如此,不礙事……”她還未說完,崔照便脫下了自己的白狐披風,蓋在了她的身上。“微臣不冷。”她感受到這溫暖,怔了怔,支吾地說不出話來,手裡緊握着那披風上的絨毛,又傻笑了笑。崔照仰面看了看頭頂當頭的彎月,似乎是要閑聊,說道:“公主可知道,承安王早些年在彧國也曾與其他人定下過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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