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扉閉着眼蹭了蹭他的臉,語氣裡帶着一絲哀求。“可是我困的難受,我再吃一次,一次就行了。”他軟綿綿的求着于絡,神态脆弱的像是被捏碎了似的,于絡片刻後就硬不下心腸了,起身去拿了兩片藥過來,又遞給他一杯溫水。江扉接過來就着水咽下後,很快就生出了困意,抱着抱枕蜷縮在沙發上睡着了。于絡把沙發靠背上鋪的薄毯子蓋在他身上,又靜靜的看了他沉靜的睡顔一會兒,才輕手輕腳的往二樓走,路過阿絕的時候低聲呵斥它不許太鬧騰。敲了敲二樓書房的門後,他推門走了進去,在書桌後面辦公的于繹摘下了工作時才戴的眼鏡,臉上流露出些許疲色,揉了揉眉心說。“哥,你應該也收到消息了吧。”于絡走到書房裡的沙發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這次回去的時候也帶他一起吧,反正祖父遲早要知道的。”于繹的聲音沉了下來,帶着幾分陰郁的戾色。“恩,故意洩露消息的人我也會盡快抓住的,家族裡不安分的小蟲子實在太多,是該好好清理一下了。”于絡的手托着茶杯底摩挲着古老的紋路,垂下眼睫的輪廓顯得冷冽又漠然,平淡的說。“祖父是知道我的性情的,所以早就把繁衍後代的希望放在了你身上,你真的要這樣做嗎?”于繹擡眼看向他,不甘示弱的堅決說。“你别以為我會把江扉讓給你,現在都什麼時代了,祖父要是想要孩子的話我直接去找人代孕,沒有人能逼我結婚。”于絡笑了一聲,似乎有些遺憾,繼續說。“不過祖父知道了之後可能會為難江扉,所以這次我們過去就不要留宿了,帶他去見見祖父就回來,省得他待在那裡不自在。”于繹也同意的恩了一聲,兩個人又簡短的說了幾句話後于絡就離開了書房不再打擾他工作。于繹拿着鋼筆在文件上簽簽寫寫,片刻後還是忍不住走神的拉開了右手邊的抽屜裡,把裡面放着的小人雕塑拿了出來。指腹在小人與江扉神似的開心面容上愛不釋手的摩挲着,然後被鄭重的擺到了桌子上,用家族的合照擋住了,隻有坐在書桌後的他能看到。他們向江扉說了這次回家要帶他一起的事情,江扉驚愕的看着他們的神色就知道自己是勸阻不了的,遲疑了一下後就點頭接受了。晚上依然是一個陰雨天氣,轟隆隆的雷聲震的人心驚肉跳,不過卧室裡的溫度卻炙熱的快要融化了,江扉的手幾近痙攣的将床單抓的皺巴巴的,熱汗從額頭漫過微蹙的眉,然後從下颌淌了下來。他閉着的眼睛微微睜開了,然後披上了睡衣,撐着手肘起身去穿鞋,卻被人按住了腳踝問。“你去幹嗎?”他回過頭,濕淋淋的臉浮着雲霞般的紅,小聲說。“我去接杯水。”“我去。”“不用了。”江扉像是羞怒于之前被肆意欺負的可憐情況,撥開那雙手兀自穿鞋朝屋子裡的飲水機裡走的背影帶着幾分悶悶的賭氣。身後響起了短促的笑聲,江扉勉強站直了接着水,接滿一杯後自己先仰頭喝了一大半,然後再次接滿了。松開按頭的刹那間,從他的手掌裡無聲的滑下幾顆白色的藥片,落入了那杯水裡。卧室裡的燈光昏暗,是在江扉要求關燈無果後進行的最後妥協,他轉身端着水杯走過去的時候和過來時一樣慢,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似的笨拙又不自然,隐忍着某種難以啟齒的痛楚。走到床邊後他跪坐下來把水杯遞過去,說。“我已經喝過了,給。”一雙手摸了摸他的臉,卻故意不接那水杯,調笑着說。“你喂我喝呀。”江扉垂下眼抿着唇,幾秒後妥協了般一口一口的渡過去,溫熱的水在甜美的氣息縫隙裡漫了過去。半個小時後卧室的門開了,江扉掃了一眼寂靜的客廳,然後平靜的快步下着樓,走到門口後他換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鞋,又随手從衣架上拽了一件不知是于絡還是于繹的寬大外套裹住了自己,就拎着傘沖向了下着大雨的外面。他的離開像是暴雨裡一滴微不足道的雨水,二樓卧室裡陷入昏睡的人并不知情,隻以為自己還沉浸在餘韻的美好裡流連不止。江扉這次準備的比上次要更加充分,離開的念頭在聽到他們說要帶自己回家族裡見祖父的時候也達到了從未有過的堅定,他無法承受的起兩人的寵愛,不得不再次逃匿。在大雨裡飛速奔跑了不知道多久,身上也被飛濺的雨水淋濕了一些,從骨頭縫裡滲出的寒氣很快就驅散走了片刻前卧室裡的旖旎纏綿,江扉冷的臉色發白雙腿打顫,腳步卻一刻都沒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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