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扉的目光越過座椅間的空隙望向了前面,仿佛落在了虛空中的一點。他原本沒有打算和成戌說這麼多,不過如果不解釋的話成戌隻會誤會的更深,那麼對于他之後在娛樂圈裡生活勢必會有影響。而至于成戌聽不聽他的解釋,就是成戌自己的事了。“你知道我投靠于少的事,那知不知道更早的時候謝家公子謝殊雪藏我的事?他那個時候為了讓我主動向他低頭,把我逼到了絕路上,我實在沒有辦法就去找了勢力最大的于少保護,當然也為此付出了相應的代價。雖然我不喜歡男人,不過在活着面前,什麼都能舍棄。”尊嚴,傲氣,這些虛無缥缈的東西在現實的絕境面前都被吹的煙消雲散,他甘願爬上同性的床被當成女人侵犯索取,他也會低下頭讨人歡心,但這不代表他喜歡。再惡心再無法容忍的事,逼着自己去習慣了之後,就沒有那麼難熬了。聽完江扉的話後,成戌半晌都沒有出聲,他想要和之前那樣繼續全然不信的嘲諷他,但從後視鏡裡看到江扉沉靜的神情後,那些譏笑忽然如鲠在喉,怎麼都說不出來了。他承認自己是有片刻的心軟,為江扉流露出來認命般的,令人心疼的脆弱姿态而心軟。可是成亭的痛苦模樣又在他腦海裡閃現了出來,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正在心裡打算改天回去和成亭好好聊一下的時候,他們就到劇組了。他看着江扉下車後頭也不回的朝裡面走的挺拔身影,遲疑了一下,也下車跟了過去。下午對戲的時候他難得有些心不在焉,即便沒有刻意拖延也真的卡了好幾次,勾導不可思議的舉着大喇叭罵他,他笑嘻嘻的點頭應着,餘光卻總忍不住往江扉那邊瞄,連自己都沒有發現。江扉回來後讓阿真偷偷去買了藥,然後自己躲去衛生間裡抹了之後才覺得好些了,所幸下午的戲大都是文戲,沒有怎麼扯到傷口。第二天起劇組裡就多了幾個武術指導為新增了打戲戲份的演員們作指導,江扉每晚回酒店後都要拿跌打藥酒揉自己淤青的地方,盡力适應着肌肉的酸痛。他的戲份已經拍了一半,忙碌之際于繹也發來消息說要去國外談生意,大約有一個月都回不來,他們兩人便各自忙着各自的工作。劇本裡的打戲終于拍完的那天,江扉難得感到了如釋重負,接下來的兩天都沒有他的戲份,他就打算在酒店裡好好休息,還特意告訴阿真說不許打擾自己。回到酒店後他舒舒服服的跑了一個熱水澡,然後叫了晚餐送上來,邊看影片邊吃飯,之後又打了一會兒遊戲就鑽進被窩裡睡了。這一覺睡的格外長,他直接睡到了自然醒,朦朦胧胧的睜開眼時分不清楚被遮光窗簾模糊的時間,便眯着眼胡亂摸索着床頭櫃的手機。這一摸卻摸到了溫熱的一雙手,剛觸到就自然的将他的手反握在了掌心裡。所有惺忪的睡意登時退的無影無蹤,江扉猛地翻身就要起來,另一隻手卻像是被什麼束縛住了似的,絲毫掙脫不得。他沒有看清昏暗光線裡守在床邊的人,便已然忍無可忍的惱怒道。“謝殊!你是怎麼闖進來的!滾!”坐在床邊椅子上的謝殊撐着下巴專注的盯着他,即便在辨不清的昏色裡也極其準确的沿着他的每寸眉眼描畫着,眼眸裡蘊出的癡迷比以前更深,已經變成了刻骨偏執的執念。他的手一旦攥緊了江扉的手就不顧他的掙紮強硬的鉗制住了,極其親密的摩挲着他細膩的手臂,幾近缱绻的柔聲說。“小扉,我想你了。”這樣從睡夢中醒來便被困住的情形從前也有過一次,那時他和謝殊還是自以為的好朋友,哪裡想過謝殊竟然對他懷着這樣不堪入目的心思,所幸那次謝殊因為醫院臨時有事不得不離開了,他才有機會逃脫了出去,自此之後便避謝殊如蛇蠍。現在這似曾相識的畫面又一次重演,怎麼看怎麼都不妙。江扉瞥了一眼另一隻手上拷住的手铐,堅硬的内裡怕他的手腕被磨傷還特意被鋪上了一層細軟。他擡眼看向謝殊,微微蹙着眉問。“謝殊,這裡是劇組訂的酒店,你随意出入會被别人發現的,趕快出去。”頓了頓,他繼續說。“如果你現在解開我的話,我可以不把今天的事告訴于少。”謝殊打開了牆上燈的開關,房間霎時便亮了起來,他穿着一身妥帖的休閑服,看起來清貴斯文,彬彬有禮,那雙能操控着手術刀精準切割皮肉的手正迷戀的撫摸着他的每根指節,仿佛下一秒就會殘忍的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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