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從某一天起,琅華界、魔界、妖界,都刮起了一股尋找“神”的熱潮,不知是誰先想到了那個玄雷峰上近百年都無法修煉的草木妖。因為是神,所以無法吸收下界的靈氣,因為是神,所以讓身邊人受益。阿蕪的本體是一株長在玄雷峰上數千年的蘅蕪草,自玄禛修煉起,就與那片野草相伴,或許玄禛的天賦異禀不僅僅源于他本身的靈慧,更在于那片蘅蕪草賦予的充沛靈氣。這一條條的特征,仿佛都與玉箋裡的描述對應上了。三界都為此沸騰,如果玄禛的這個小徒弟真的是“神”,隻要剔去她的神骨填補天道的漏洞,困擾三界上萬年的問題就能解決,如果玉箋裡的描寫都是虛假的,隻是犧牲一個廢物罷了,又有什麼好可惜的呢?許多自诩正義的修士暫且蟄伏着,魔族卻沒有那麼多講究,這個消息剛傳到魔族,兩界相鄰的地方就受到了魔族的大舉侵犯,許多避世不出的大魔也掩蓋氣息,偷偷進入琅華界,要抓傳聞中的“神”,剃掉她那神骨神魄,修複殘破的天道。妖族看似兩不相幫,可就在魔族進攻琅華界的同時,妖域的幾位妖王也從自己的領地消失了。——自從從琅琊福地回來,阿蕪就将自己關在洞府内修煉,也沒有注意到外界的紛紛擾擾。直到有一天,師傅設在她洞府外的禁制被打破,卓毓拎着長劍沖進來,她才意識到,原來時間已經過去許久了。“青蕪師妹,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師妹,我真懷疑,你有沒有心!”卓毓疾言厲色地說道。她難道不知道為了抵擋住外界的施壓,她的師傅和師兄費了多少功夫嗎,穹桦師兄甚至回到了無上派跪求他祖父出關,以青山派掌門的身份制止無上派将“神”交出去。結果可想而知,即便是親孫子,也制止不了穹灏想要飛升的欲望,他自持名門正派,雖不好主動提出讓阿蕪犧牲,可也在等别人逼着無上派祭獻這個弟子。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琅華界邊境生靈塗炭,無上派的弟子隻要離開護法大陣就會被人擊殺,整個無上派已然成為衆矢之的,山門外無數人修、魔修、妖修蠢蠢欲動。可即便是護法大陣,也有撐不下去的那一天,玄禛作為無上派的太上長老之一,受到的壓力何其之大,門派内,對這個往日尊崇的長老也已經滿腹怨言。卓毓想着,阿蕪難道不該主動站出來犧牲自己嗎,因為她,三界内死傷無數,這樣的罪孽她承擔的起嗎?果然,隻是一個貪生怕死的白蓮花罷了,既然她龜縮着不肯面對,那就讓她來逼她一把。“什麼。”阿蕪對于外界的消息一點都不了解,卓毓對她劈頭蓋臉一頓罵,她還覺得委屈呢。“呵。”她不信這麼大的消息阿蕪本人一點都不知情,隻當她的演技越發爐火純青了。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該為了保全自己隻在遺址留下那份玉箋等待别人發現,當初阿蕪剛從琅琊福地裡出來的時候,就該拿她去祭獻天道。“轟——”一陣地動山搖,洞府外傳來震耳欲聾的坍塌聲,阿蕪和卓毓趕忙跑出去,原來是護山大陣終于在一日日的攻陷下破碎了,那些原本被護山陣法擋在山腳的人妖魔們,紛紛出現在了玄雷峰上。“玄禛,你難道就不想飛升嗎,趕緊把你的徒弟交出來吧。”往日空曠的山峰上此刻站滿了人,阿蕪看着一道道落在自己身上,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剝的眼神,後知後覺到這些人都是為她而來,在她閉關的這些日子,她好像又惹了許多麻煩。玄禛伫立在中央,看着周遭惡意的視線,表情有些頹然。他努力過,可依舊護不住她。“我的徒弟,會由我親自處決。”玄禛澀澀說道,飛升同樣是他的執念之一,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用自己徒弟的血,築成一條飛升的通道。但現在隻憑他一人,根本就護不住阿蕪了,他能做的,就是讓她走的不那麼痛苦。什麼處決?阿蕪茫然地看着一旁的師傅,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下一刻,她失去了意識,再一次醒來時,已經躺在了一個圓台之上,虛空之上,滿眼望去密密麻麻皆是面露狂喜,表情猙獰的人。——“對不起,阿蕪。”穹桦本不想站在這誅神陣中,他沒有臉面來看小師妹,因為他的家人,也是促成這一切的元兇之一。可他又不能不出現,因為他甯可小師妹到死都恨着他,也不願意見不到她最後一面。龍斐然站在穹桦和卓毓的身後,手裡攥緊雙刀,因為低着頭的緣故,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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