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柔軟,摸上去的時候就像是……霍凜冬緊緊閉上眼睛,不敢再往下想了,他覺得自己剛剛擦掉的鼻血下一刻又要流出來了,所謂痛并快樂着,恐怕就是這樣的吧。他在心裡默念了幾遍道德經,可惜沒什麼效果,直到後半夜,濃濃睡意打倒了滿腦子的胡思亂想,這才沉沉睡過去。——霍凜冬習慣早起,因為每天清晨是他頭腦最清楚的時候,這個時間段用來溫習功課是最好的,昨天雖然睡得晚,可固定的生物鐘還是讓他很早就醒了過來。腦袋有些昏沉,可能是昨天晚上泡了冷水澡的緣故,這些年他的身體已經養好了不少,可畢竟底子壞過,一年到頭總是會病個兩三次。後半夜的時候,江蕪換了睡姿,這會兒整個人擠在床内側,小腳調皮地伸出被子,牢牢貼在牆壁上,就跟小壁虎似的,醒來沒有看到媳婦纏着自己睡這讓霍凜冬有些小失望,不過這也省了他起床時怕把江蕪吵醒的習慣。霍凜冬輕手輕腳從床上下來,然後穿上衣服去了隔壁的書房,他熟門熟路從書櫃裡拿出一個小匣子,匣子裡裝着舅母從醫館裡給他配的各種藥丸,然後掏出一顆醫治風寒的藥丸子,嚼碎了咽下去。藥味苦澀,用水服送是最好的,隻是霍凜冬曾經有整整三年早晚三餐都是苦的掉渣的藥湯水,這點苦味對他來說早就算不上什麼了。吃完藥,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坐在書桌邊上溫習功課,而是換了一身更為幹練的衣服,走向院子裡,逮住了正要出門晨跑的表弟刁近冬。刁家的傳家手藝是劁豬和殺豬,這兩門手藝前者需要技術,後者在同樣需要技術的同時還需要足夠的力量。在刁近冬五歲以後,刁大妹就有意識地鍛煉他的體魄,現在十歲的刁近冬每天早晚習慣性繞着村子跑五圈,然後回家打一套刁家家傳的拳法,現在的刁近冬能有這樣不輸成人的體魄,除了刁家基因強大外,也不乏這個原因。之前霍凜冬身子骨弱,刁大妹也想過讓他跟着刁近冬一塊鍛煉,隻是霍凜冬不喜歡身上出汗的感覺,加上他那時候也沒有男為心慕者容的想法,因此婉言拒絕了,但現在不一樣了,男性天生的掌控欲以及雄性天然喜歡在雌性面前炫耀的本能促使着霍凜冬做出改變。他有些嫌棄皮包骨肉,胸骨清晰可見的自己,霍凜冬也沒打算練成表弟刁近冬那樣,隻想再強壯一些,以後有足夠的力氣抱着江蕪玩遍大江南北。“表哥,今天你要和我一起跑嗎?”刁近冬有些受寵若驚,摸着後腦勺一直傻笑。“嗯,不止今天,以後每天早晚我都和你一起跑步。”霍凜冬沒打算一開始就繞着村子跑五圈,他的身體吃不消這樣高強度的鍛煉,不過他可以循序漸進,隻要每天早晚堅持,肯定能夠看到成果。“對了,之前我在家門口撿到一封信,表哥你知道我認識的字不多,也不知道上面都寫了些什麼。”走到門口的時候,刁近冬拍了拍腦袋,咋咋唬唬着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信?”霍凜冬皺了皺眉,從刁近冬手裡接過那張不知被他藏了多久有些皺巴的信紙。“有人用石頭壓着放在門口,好幾天前的事了,我記性不好,那天想好了回來讓你或爹看看的,不過那天和大虎他們玩瘋了,回來就忘了這件事,加上前段日子家裡又忙着你和嫂子的婚事,我就給忘到現在。”刁近冬支支吾吾說道,顯然是為自己這不靠譜的做事态度感到羞愧。霍凜冬一目十行,眼神由原本的疑惑轉變為憤怒,隻是他習慣将想法都藏匿于心中,刁近冬隻能感受到身旁表哥的低氣壓,卻無法從他臉上看到更多情緒。信紙是随處可買的普通紙張,上面書寫的是館閣體,正雅圓融,這是科舉考試中考官最偏愛的字體,因此從字體上判斷,寫下這封信的人應該是個讀書人。這個範圍等于沒有範圍,霍凜冬知道一些家境貧寒的讀書人會承接一些幫人寫信的活計,因此不能夠保證寫下這封信的人就是想要告訴他信中内容的那個人。可誰會那麼狠毒,詛咒一個無辜的女孩早夭,還特地将這封信送到那個女孩的夫家來呢?如果收到這封信的人不是霍凜冬,或者說霍凜冬是一個偏聽偏信,耳根子軟的男人,當他看到信上言之鑿鑿的這番話的時候,會不會相信江蕪真的會在幾年後死去,因為擔心這一點,幹脆休妻,或是收起原本打算給她的感情,防止傾注太多感情後江蕪去世徒增傷痛呢?霍凜冬覺得寫下這封信的人惡毒極了,簡直面目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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