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都是有靈識的,哪怕修為低如二丫,也很快就聽到了樓下傳來的動靜。正趴在自己的布兜上呼呼大睡的她被那聲音吵得一下蹦了起來,卻因沒站穩一頭栽下樹,連人帶兜子一起砸在了樹下盤成一團,還在看攻略的相柳腦袋上。相柳擡起十八隻眼睛看了它一眼,沒生氣,隻嘿嘿壞笑一聲,吐出芯子搶走了它的寶貝兜布兜:“剝了這麼多啊,正好,可以給我當早飯了。”二丫:“……”二丫:“!!!”這可是她辛辛苦苦剝了好幾天才剝出來,就準備一次性吃個爽的!“你、你别搶我這個,我另外再給你……”話還沒說完,相柳已經芯子一卷。二丫:“……”二丫看着自己瞬間空了的布兜呆了呆,“哇”的一聲就哭了。然後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爪子就撓在了相柳腦袋上:“壞蛋!”它這點力氣,對于相柳來說跟撓癢癢差不多,不過這看見自己就發抖的小家夥竟然也有發脾氣的時候?相柳覺得有趣,忍不住繼續逗它:“就壞了怎麼着吧?”二丫氣得直龇牙:“我、我咬你!”相柳哈哈大笑:“就你那幾顆小破牙齒還想咬我?可别把它們給咬壞了!”“我才不會把牙咬壞!倒、倒是你!之前沒了牙齒,說話一直漏風……”“什麼漏風?誰漏風了!”往事不堪回首,那段經曆簡直是相柳的畢生之恥,它笑容一僵,目光陰沉地瞪向了二丫。二丫吓得渾身毛發都炸了起來,但對于吃貨來說,奪食之仇簡直不共戴天。它抖了抖毛茸茸的小身體,硬是努力撐住了:“是你!就是你這個大壞蛋!”相柳:“……”兩獸吵吵鬧鬧的,都沒了心思管樓下的事情。胡黎知道相柳不會真的傷害二丫,也沒插手,懶洋洋地在地上打了個滾,恢複人形下樓查看情況去了。煙羅覺得吵,也跟了出去,沒想到剛出靈府就看見了穿着一身黑色睡衣,神色困倦而茫然的沈清辭。“你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青年聞言轉頭,眼中的困意稍稍散了些:“樓下好像有人敲門,我想下去看看。”他皮膚比常人白,穿着黑衣的樣子顯得格外消瘦孱弱,煙羅覺得礙眼,皺眉說了句:“狐狸已經下去了,你繼續睡吧。”“不用,醒了再睡就睡不着了。”沈清辭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說完也慢吞吞地跟了下去。“同學,現在才早上五點半,我們店裡還沒開始營業呢……”樓下,胡黎已經拉起卷簾門,正在跟一個戴着黑框眼鏡,長相普通,衣着樸素的男生說話。男生臉色蒼白,衣衫淩亂,看起來有些慌張。不等胡黎說完,他就飛快地點了一下頭:“我知道,很抱歉這麼早打擾到你們。但我不是來吃飯的,我、我是來找你們店裡那位煙羅小姐的。之前我在這裡吃飯,她說我身上有……有鬼氣,還說我可以微博私信她,但我想這麼早,她可能還在睡覺,所以……”胡黎有點訝異,煙羅倒是沒一會兒就想起來了:“你是那個男生名叫趙河川,是科大經管系大三的學生。他來自隔壁省某個落後的貧困山區,家庭條件不好,上大學之前也沒見過什麼世面,所以養成了一副内向腼腆,還有些自卑的性格。不過他眼神清正,面相寬闊,是個憨厚質樸,心性堅韌的人。他口中的室友名叫鐘宇澤,首都本地富二代出身。長相帥氣陽光,性格外向開朗,加上家裡有錢有房還有權,在學校裡行事也比較張狂,和老實本分,性格内斂的趙河川可以說是兩個極端。偏偏南轅北轍的兩個人卻被分到了一個寝室,還是上下鋪的關系。性格完全不同,生長環境也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是很難成為朋友的。因為平時聊天的時候,共同話題都找不到,更别說走進對方的生活,理解對方的感受了。所以雖然做了三年的上下鋪,但趙河川和鐘宇澤之間的關系并不親近,真要說起來,也就比普通同學稍微好一點點。當然,趙河川并不是沒有為此做過努力——大一剛認識那會兒,他是很希望和寝室裡每個人都成為好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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