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綠白了葉之魁一下,說道:“小夫人怎麼了?”“睡了”小夫人,這個稱呼很有玄機啊,夫人稱之為大小,而不是大夫人,二夫人,不言而喻啊。“小綠,和誰在外面說話呢?”馬車裡傳來一聲懶洋洋的問話。“是姑爺來了。”“啊”馬車裡一聲驚叫,然後砰砰一陣聲響。葉之魁掀開帷幕,将小玲珑放了進去,隻見盛惠頤正在手忙腳亂的塗脂抹粉。見葉之魁進來,盛惠頤嬌聲說道:“你先出去,我還沒有弄好。”葉之魁抓住她的小手,嚴肅認真的打量了一遍,然後才笑着開口道:“夫人不打扮已經是天仙般的人物了,打扮後還不傾國傾城”盛惠頤用手捶了捶他的胸口,不依的說道:“就知道笑我。”葉之魁看她嬌嫣如花,不由在她臉上偷親一口,跳下馬車,笑着說道:“我先去見見李中堂,什麼事我們回家了再說。”王懷慶見葉之魁下了馬車,連忙上前行禮道:“卑職見過大元帥”葉之魁拍了拍他的肩膀,贊賞道:“懷慶,一路上辛苦你了。走吧,李中堂在哪?你我二人就不要多禮了。”葉之魁看到遠遠站着白薇薇,心中更是高興,人到齊了啊。“等下将白小姐和夫人她們安置到一起。”葉之魁忽然開口說道。王懷慶隻有苦笑一聲,看來他又不得不承受兩位夫人的怒火了。王懷慶帶着葉之魁走向正中的那輛馬車。李鴻章早就從外面的随從嘴中得知了葉之魁前來迎接的消息,不過他還是沒有下車,而是想試探一下葉之魁是否和以前那樣謙虛做人。“中堂,小子這廂有禮了。”葉之魁一抱拳,對着裡面喊道。李鴻章咳嗽一聲,慢慢的掀開馬車帷幕,看着這個朝氣蓬勃,越來越有上位者氣質的年輕人,不由百般滋味浮上心頭,曾幾何時,他隻是淮軍當中的一個小小的營官。李鴻章淡淡的說道:“大元帥何不進車内一談。”葉之魁吩咐一聲向北京内城繼續前進,這才坐進車内,看着李鴻章。“從雲,你是不是殺了老佛爺?”李鴻章看不出喜怒的問道。人老了難道就容易懷舊,葉之魁甩掉腦中這個想法,眼睛稍微往下一閉,不鹹不淡的說道:“慈禧應該死于亂軍之中了。”李鴻章沉默良久,才說道:“老佛爺畢竟對我李鴻章有提拔知遇之恩,不知我還能否到她墳前上一炷香。”“這個,中堂,不是小子不讓,人死如燈滅,過往的一切煙消雲散,慈禧一生享盡榮華富貴,也應該心滿意足了,隻是亂軍之中,她的屍體有可能被誰給無意間焚燒了,所以就算是我,也不知道那具是她的屍身了,中堂要去的話,北京西郊有十幾個萬人坑,都是這次京師動蕩夜無辜犧牲的性命,一并拜祭也沒用什麼不好。”葉之魁見他神情萎靡,又勸道:“這天下本該就是我們漢人的天下,李中堂為何一直看不清。”李鴻章長歎一聲,說道:“不是我看不清,而是這個天下經不起動亂,從雲你看看,如今整個天下不說是亂成一片,但你自己瞧瞧,軍政府實際上隻控制了北方的幾個省份,其他各省還不都想各自為王。”葉之魁冷笑着說道:“各自為王,就要看他們有沒有這麼大的胃口和實力了。”李鴻章語重心長的說道:“從雲啊,說實在的,你現在應該将眼光注重在國内,先積蓄實力發展,然後慢慢收服其他各省,委實不應該與俄人擴大戰争。窮兵黩武實為不智啊。”葉之魁皺了皺眉,說道:“中堂此言差矣,軍政府現在好不容易被各省督撫從名義上認可,俄軍入侵東三省,若軍政府不做任何反應,任由三省人民之反抗,不但會失去東北民心,更會讓其他各省在輿論上站住腳步,名正言順的不遵從軍政府,因此,軍政府不但要參加這次戰争,更應該領導這次戰争,而且取得勝利,到時攜勝利之勢,号令天下,何難之有。”李鴻章見說不過葉之魁,隻好退一步說道:“那從雲認為軍政府與俄人交戰,有幾分勝算。”葉之魁信心滿滿的說道:“俄國其實在列強各國中算比較弱的國家,僅僅是一隻紙老虎而已,它如今也是内憂外患,國内農民起義此起彼伏,民族矛盾比我中國更為嚴重,更何況他在遠東的實力根本沒有達到吞下我東三省的水準。”葉之魁可記得今年列甯會在彼得堡組織“工人階級解放鬥争協會”,而此時的中國東北不像後世俄國侵略之時,鐵路縱橫交錯,與其國内連成一片,讓俄軍來往方便,如今的俄軍後勤基本還是靠馬、人力以及搶劫而已。李鴻章又說道:“聽你如此說,俄國還真不足懼,不過怕就怕其他國家會幹涉。”葉之魁淡淡一笑,道:“最有可能出兵幹涉之國家日本,前些日子不知何故,國内大亂,出兵已成泡影,而像美國一些國家,隻會在我國攥取經濟利益,直接出兵幹涉的可能性很低,在歐洲,法德兩國是世仇,法國一直想報普法戰争之仇,法俄結成同盟,而德意奧不甘落後,英國躲在小島上冷眼旁觀,指手畫腳,列強之間矛盾重重,隻要軍政府顯示出一定的實力,如在中俄戰争中擊敗俄國,我相信自會有列強找上門來拉攏。”李鴻章不得不佩服的說道:“想不到從雲眼界竟如此開闊,縱橫捭阖之下,老夫眼前忽然明朗起來,前途無亮到前途無量,如此看來,軍政府應該向德國靠攏了。”李鴻章馬上抓到重點說道。葉之魁笑着說道:“不錯,德國通過山東戰争沒有從我中國取得絲毫利益,德皇當然會另想他法了,德國不外乎是想要一些戰略資源,好在他想要的,我們有,而我們想要的一些技術工藝,他們也有,兩國優勢互補,是不可多得的盟友。軍政府已經向德國釋放了善意,相信不用多久,便會有人找上門來。”李鴻章這才笑着說道:“看來賢侄早就胸有成竹啊,老夫是落後太多了。”說着又咳嗽了幾聲。葉之魁關心的上前為他舒了舒氣,嚴肅的說道:“中堂何出此言,小子血氣方剛,做事未免沖動,這些都需要中堂在旁時時刻刻提醒才可,軍政府的外務部尚書大臣小子還為中堂大人留着呢。”李鴻章用絲巾擦了擦嘴角,笑着說道:“我看你是看上了我府中的一些幕僚吧。”葉之魁尴尬一笑,說道:“中堂辦洋務多年,外交人才衆多,還望能多多引薦。”“早就知道賢侄你打的什麼主意了,放心吧,老夫此次入京,帶了衆多有用之才。”“那好,如今對俄開戰,軍政府正要尋求外部的支援,小子就把這些外交事務拜托給老中堂了。”葉之魁鄭重其事的說道。李鴻章自是點頭答應。葉之魁和李鴻章硬軟結合之下,軍政府的外交自會張弛有度,不顯得那麼咄咄逼人了。馬車隊在北京内城分為兩路,一路駛往賢良寺,一路駛往紫禁城,葉之魁苦笑一聲,李鴻章的官瘾還真是大,一入京,就馬上奔赴崗位了,手下有此等勤奮之人,葉之魁自是高興了。将小玲珑和盛惠頤以及白薇薇三女安置到養心殿,葉之魁稍微陪着說了幾句,便忙着去處理政事。原先住這裡的那些什麼秀女嫔妃們早就被葉之魁打發了,有家的回家,不願回家的轉職為宮女、女官,要不就是進廠去自食其力,反正隻是在坤甯宮留下了秋雪、冬雨兩位小丫頭。盛惠頤和白薇薇一路奔波,熬不住,都去歇息,隻有小玲珑睡了一會,全身充滿了用不完的能量,在這皇宮中到處瞎轉悠。好死不死正好逛到坤甯宮,看到了秋雪、冬雨兩個小丫頭,見她們兩人旁邊都有人在服侍,便知情況不妙,連忙跑到外宮找到王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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