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爺爺搖頭晃腦地說:“确實,獸族和獸人族的取名傳統,都是以原型為姓氏,因為那是血脈的傳承,是不容許被遺忘的圖騰,就像我,哪怕年歲久遠,名字已經被時間消磨,卻依然忘不掉自己的姓氏。”蛇林輕笑,用蛇尾敲了敲龜爺爺硬邦邦的龜殼,說道:“那不是忘不掉,而是天天都看着,想忘都忘不了哈哈!真是……無情的枷鎖!”最後一句,小聲得隻有它自己聽見。姜小暖舉手:“我要解釋一下,确切地說,我并不算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本來就是這個名字,而我大概也不是你們所說的獸人族,更不可能是獸族,因為我不會變成獸形!”說完,她把兩隻手背在身後緊緊攥住,緊張地觀察龜爺爺和蛇林的反應。獸族的熱情或許并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以唯一人類的身份,哪怕留在了狼涯的部落,她也會是最格格不入的一員。那怕她說出了真相會被它們視為異端,但她還是選擇坦白。誰知,龜爺爺隻是把歪着的頭偏向了另一邊,依舊平靜地看着她。倒是蛇林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安靜,問了一句:“怎麼突然不聊了?”“你……你們真的能夠接受我這樣的異類?”她試探地問。蛇林卻像是要被激怒一般大聲道:“異類?呵!我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不知足的家夥!”說完,就生氣地爬走了。這時,鼠容背着滿滿當當的蛇皮袋子回來了,正好看到蛇林氣鼓鼓的樣子,有些别扭地小聲問兔一:“蛇林怎麼了?吃火焰果了?”兔一咧開嘴,促狹地一笑,反問:“你怎麼不自己去問?”姜小暖也雲裡霧裡的:“我說錯什麼了嗎?”龜爺爺長歎了一聲,說:“孩子,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知道,這整個獸族,本就是這個大陸的異類。你是人形,還是珍貴的雌性,你在異類面前自稱異類……蛇林它一直對此耿耿于懷。”姜小暖細細咀嚼龜爺爺的話,這個世界沒有人類,卻有人形的獸人族,和保持有人類語言能力和部分生活習性的獸族,前者是尊貴的,而後者,卻是異類!這究竟是個怎樣的世界?……在米克斯部落領地的深處,有一個小山谷,山谷的範圍不大,僅僅隻有幾百平米,被一汪散發着淡金色光澤的池水占據了大半,池水中央供養着一棵同樣閃爍神聖光輝的大樹,大樹足有十幾米高,樹冠的最高點恰好低于山谷,這是大樹自發的自我保護。山谷隻有一個出入口,那裡正有一個男人虔誠地朝大樹跪拜。行了複雜而無任何差錯的禮節之後,男人站了起來,露出了刀削般深刻俊朗的五官。白發銀瞳,沒有減弱男子半分英氣,内斂的傲氣與威嚴令他氣質非凡。男子的身上隻有利落的白色獸皮短打短裙,健碩的身體與過分白皙的膚色非但不顯詭異,反而更加賞心悅目。隻可惜這裡并沒有觀衆,隻有一棵莊嚴的神樹聆聽信徒的傾訴。“獸神在上,神女突然降臨于我米克斯部落,這到底是何深意?狼涯愚鈍,懇請獸神明示。”神樹突然無風自動,樹影搖曳,沙沙作響,幾點金色的光輝朝狼涯飛來,繞着他旋轉了兩圈,似乎是完成使命一般,漸漸消失在空氣當中。狼涯馬上露出了興奮甚至狂熱的表情,再次朝神樹大拜,朗聲道:“感謝神樹指點!”沒等狼涯高興太久,山谷外突然傳來百獸的哀鳴,他臉色驟變,瞬間變成一頭高大的銀狼往聲源處沖去。跑到目的地之後,不少獸族已經發現了他的到來,連忙讓出一條道來:“首領來了!豬九有救了!”狼涯順利地走到獸群中央,看到那血腥的一幕,氣得雙眼通紅,咬牙切齒道:“這是怎麼回事!”最愛幹淨的狐力火紅毛發上沾染了不少腥紅的血漬,兩種美'豔的紅交織在一起,凄厲無比,受傷的卻不是它,而是半靠在它身上的野豬豬九,豬九的後腿被咬下了一大塊肉,整條腿幾乎是連着皮肉挂在身上,已經廢了!蛇沒有眼淚,蛇林隻是瞪大着蛇眼死死盯着豬九的傷腿,冷聲道:“是洳德部落的雜種幹的!它們偷偷跑到我們的地盤狩獵,招惹了不該惹的大東西,然後把趕過去的豬九踢了過去!”“又是洳德部落!”狼涯氣憤地來回踱步,扭頭看眼豬九的傷口,心下黯然,在叢林裡生存,如果受了這樣嚴重的傷,任何一頭強壯勇猛的獸族都無法忍受苟活的屈辱!這簡直就是要了豬九的命!狐力的聲音裡帶着哭腔:“臭野豬,整天傻裡傻氣的,你的獠牙呢?為什麼不把那些該死的獸族捅死!平時我和蛇林熊達欺負你就算了,你怎麼也讓其他部落的獸族欺負了!真是丢盡了我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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