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自從卡卡西醒來之後,這還是更木北第一次見着他。該怎麼說呢,常見任務裝佩戴着木葉護額的卡卡西,見到這身休閑服飾的卡卡西,更木北到是覺得有點新奇。老實說她并不擔心卡卡西會将曉的情報或者是村子的情報傳遞給木葉。這期間發生了這麼多事兒,現在在外人來看,旗木卡卡西就是個死人,說是衆叛親離有些過,但是事實上也沒差。與其擔心卡卡西出賣帶土什麼的,背叛曉什麼的,還不如擔心他想不開再死一次,那樣一來長門還得費力救一回。
故此,在初見之時,更木北對卡卡西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身體好些了麼?”
尚算友善的開端,卡卡西感慨萬千。
一次又一次的被‘敵人’所救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卡卡西該覺得是百感交集,其實這些都不重要,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其實能活下來就是一件好事兒,況且這一次他不是從‘重傷’中被醒來,而是徹徹底底的過了一遍生死。被恐怖組織賦予第二次生命的,就算他清醒的第一天還覺得接受不能,但這數天過去了,在這時時飄雨的村子待了這麼多日,也是該接受事實。
至于更木北……
交手數次,次次慘敗而歸。若說嫌隙,不能說是沒有,身為一個精英忍者數次被一個非人打敗,昔日同僚伊比喜因怨生恨什麼的,真的是再正常不過。可若說什麼深仇大恨,那還真是沒有。卡卡西接受了在各種方面都輸給了一個非人的事實,而後外露的單眼就自然而然的彎出了月牙狀。
“啊,已經沒問題了,謝謝。”
哪裡好像不一樣了,不過這樣也好。
更木北想,笑笑道。
“如此便好。住的可還習慣?”
習慣什麼的,其實是說不上,忍者任何時候都要習慣環境,更何況是現在這種情況,不習慣也沒什麼辦法了,歸去全無,除了此處,卡卡西又能有何處安身呢?所以即便不習慣,卡卡西又能說什麼呢?木葉是他的故土,對于這個雨村來說他總歸是外來者。所以是該敷衍的回答還好,還是認真的回答不習慣,卡卡西暫時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而後,更木北說。
“抱歉,到是我唐突了,總之你沒事就好。”
更木北如此說,卡卡西面罩下是真的染上了愧疚之态。和眼前的非人交談下來讓人很舒服,至少在此時此刻他的心情被人顧慮着,即便是非人卻也同活在一個世界之下,即便是非人也有着作為人的感情。釋然感升騰,帶土和她這麼要好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事兒。
“對不起。”
道歉來的突兀至極,更木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視線稍有異色,是面帶困惑,而後解釋自然而然。
“各種各樣的事兒吧,以前多少是有些失禮之處,我——”
聲音未能繼續,更木北擺手打斷笑笑道,“無妨,好歹我也是個忍者,你的所做所為又不是不能理解。與其說這些還不如好好找佩恩道謝。”
卡卡西面色一囧,身為羞愧。據帶土所說救活他的是輪回天生之術的逆天之術,就算不至于要人命,但也承擔了巨大的風險,為他一個‘敵人’做到這一步,卡卡西真覺得道謝什麼的根本不足以表達不了什麼。
“呵呵,說笑的,不用放在心上。”
“诶?”
卡卡西一臉懵逼。
“佩恩是那種想做便做的人,他做出的任何決定都不指望得到什麼的人回報,你就理解成一時興起吧。”
一時興起救了卡卡西,一時興起……流放了尾獸,一時興起……大鬧了木葉……一時興起……綁架了風影……
卡卡西不知道該說什麼,更木北也不逼迫他說什麼,良久之後,幽幽歎息出自于面罩之下,卡卡西又玩起了月牙眼,擡頭看向更木北的時候那笑容實在難辨情緒。
“真是任性的首領啊。”
是褒義還是貶義都不重要,許久以來卡卡西想不明白的東西,這會兒看着更木北的時候倒是有些明白了。曉還真是個恐怖組織,以打破忍者世界的規則為規則,幹着亦正亦邪的事兒。其實正邪之分又哪能分的那麼清楚呢,隻是大部分的人将利己主義作為行為準則,然後有那麼一個地方和大家不一樣,也就成了所謂的‘恐怖組織’了。如果換位處之,卡卡西扪心自問,自己絕不會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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