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論如何,我要阻止大人,得到那滴精血——”
雪降卻擡起手掌,打斷了蛇人的激烈話語。
“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怕我設下陷阱,把你和你主上都幹掉?而且,你就這麼肯定,我能夠幫你?”
蛇人似乎早已預料到他會問這些問題:“我早就在你身上設下了陣法,隻要在我的法力範圍内,若有絲毫異動,我也會立刻察覺。然後,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蛇人的話一點也不錯,雪降現在真是恨極了自己這副孱弱的身闆。如今的他,若說尋常魔界小喽啰都能夠打倒他,恐怕也不是沒有可能。
神靈在魔界中,力量便會有所限制,而如今自己更是受限于這鎖魂鍊中。
現在的雪降,就如砧闆上任人宰割的魚肉,半面蛇人要殺他,就算沒有陣法,卻也像掐死一隻螞蟻一般輕如易舉。
“也是,魔界之人,怎麼可能沒有第二手準備。這樣看來,我是非幫你不可了?”
雖是這樣的發問,卻毫無任何不快之意。全無驚訝地,他看到一如以往毫無表情的死人臉,雪降挑了挑眉頭。
“雖然現在看來,你似乎在威脅我……不過,讓我很高興的是,你告訴了我這麼多。”
卻見他眼簾懶懶擡起,唇間勾勒出一絲志在必得的笑意。
“如果,你真要打斷他們的計劃,倒是找對了人。”
……
日子仍如往舊一般,蛇人暗中送來補充靈氣的飯食,淩夙也仍舊天天過來“探望”他。
看着淩夙日益蒼白的臉龐和消瘦的身形,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是容應在虐待他。
看着淩夙的眼神越發地飄忽,雪降甚至懷疑,他到底能不能撐到容應拿到精血的時候。
與此同時,他對衡情的思念,也在與日增長。
于這牢籠之中,時間無聲地流逝,而他隻能選擇等待。唯一的慰藉,便是與衡情的回憶。
那人溫柔寵溺的笑容,無奈縱容的眼神,為難時的猶豫神情,不經意間流露的脆弱……都讓他迷戀不已。
初見之時,無可驚豔之色。當初救下他,也不過那一絲熟悉的味道,隻為了抓住那一絲,微乎其微的可能。
兩人的相處,不過如清水般淺淡,味道卻是細語流長。一颦一笑,不知不覺,都已镌刻于心中。
想起了當初在天界,衡情無意間道出當年誤會的真相時的場景,他便忍不住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當他知道,當年之人便是衡情之時,自然是驚怒不已。然而冷靜下來後,卻是劫後餘生的後怕。
若是,他沒有救起衡情,他便再無可能,發現當年的真相。而兩人,也會就此錯過……
每每想到,當初若是一念之差,便極可能失去衡情,雪降便會止不住地雙手顫抖,更會出一身冷汗。
而在那時,他也恍然明白,衡情于他的意義之重。
當他醒覺之時,才發現自己早已深陷沉溺于其中,無可掙脫。
淩夙的憂慮,其實不無道理。交手過後,雪降也明白,自己與容應的實力是何等懸殊。
即便他與衡情聯手,也未必能将他打敗,更毋論自己已經成為容應的階下囚。
隻是,若隻是因為這樣,便畏懼而退縮不前,那就不是衡情了……
正在雪降回憶起衡情的笨拙,忍不住搖頭輕笑時,突然感觸到了一陣強烈的魔血氣息。
雪降察覺到異樣,忙收斂起身上的靈氣,又變作先前那一副形神憔悴的樣子。
随着氣息地漸濃,殿門突然被推開,卻見一玄色身影踏入門檻,淡聲命令道:“将人帶走。”
“是。”
半面蛇人自其背後閃出,輕松地将那粗壯的牢籠鐵絲拉扯出一個大洞,又将其身上的鎖魂鍊加固了好幾圈,才将他拖出牢籠。
“雪降瑞君,接下來,可能就要苦一下你了,還請您原諒和忍耐。”
看着雪降被蛇人制伏的狼狽模樣,容應勾起了一絲惡意的笑容,上挑的話尾,更帶着惡劣的意味。
一旁靜默站立的淩夙,微微撇過了頭,似是不忍再看。臉龐隐于陰暗之中,神情晦澀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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