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周正榮,連斯克羅都刷的一下冒出了冷汗,&ldo;我,我這就去叫人把您的孩子綁過來送到您手上!我這就去!&rdo;他還沒起身,就隻見袁城勃然大怒:&ldo;綁過來?你們家藏了我兒子一年多,現在還敢當着我的面把他綁過來?!你當他父親我坐在這裡是死的嗎?!&rdo;斯克羅抖着臉頰上的胖肉倒抽一口涼氣:&ldo;是,是!no,no!我的意思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rdo;&ldo;就算要綁也是他老子我親自來綁,而且不是在美國,必須是在香港。我不在乎多等幾天,但是必須要萬無一失。&rdo;袁城手裡緊緊擰着那個空了的咖啡杯,直到把紙杯攥成一個扭曲的麻花,&ldo;聽着,我現在就回香港,但是你在美國必須按我說的去做。要是我兒子中途出了半點差錯,我他媽的就把你兒子活宰了然後片成肉絲!不信你試試看!&rdo;斯克羅胖胖的臉上幾乎要被虛汗浸透了:&ldo;您、您、您說!您盡管吩咐!我我我一定照辦!&rdo;袁城面色陰霾的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斯克羅忍不住要尿褲子的時候,才冷冷的道:&ldo;你給我聽着……&rdo;沒過幾天羅斯索恩回家的時候,竟然罕見的接到他父親一個電話,說是馬上要去昆士蘭度假了,臨走想讓兒子送他。羅斯索恩跟他父親平時沒什麼交集,對這個性格懦弱的父親也沒什麼感想,不過偶爾聯絡下感情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他把斯克羅開車送到機場,結果聽他父親&ldo;無意中&rdo;提起,他那個中國小朋友的父親,就是那個袁家的董事長,貌似在香港出了事,被人暗殺了,現在情況不知道如何,已經被送進xx著名醫院搶救去了。羅斯索恩吃了一驚。他知道斯克羅是有一些情報渠道的,雖然不知道消息真假,但是他父親沒必要在這件事上騙他不是嗎?而且羅斯索恩也仔細回憶了一下,這幾天确實沒有聽到來自袁家的任何消息,這對于一向高度關注袁家動态的羅斯索恩來說是非常不尋常的。羅斯索恩回去之後,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朗白。朗白在聽到這個消息的刹那間臉色猛地變了,過了很久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羅斯索恩看他神情有異,忍不住拍拍他:&ldo;喂?你還好吧?&rdo;朗白猛地一個激靈,貌似突然回過神來,立刻搖頭否定:&ldo;假的,一定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話新聞早就滿天飛了,不可能……&rdo;&ldo;我一開始也覺得是假的,不過後來又想了一下,可能正是因為情況兇險生死不知,所以才壓着新聞不給報道。如果隻是虛驚一場的話,早就被拿出來炒新聞了你說是不是?&rdo;朗白手腳冰涼,臉色蒼白,過了好半天才冷笑一聲:&ldo;就算是真的又關我什麼事,我才不……我才不關心袁家的事情。&rdo;羅斯索恩試探着問:&ldo;你就沒有想過,萬一你父親真的不行了的話……&rdo;&ldo;不可能!&rdo;朗白條件反射的厲聲道,聲音倉皇得他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ldo;我不相信!根本沒有這種可能性!就算是真的不行了那也不關我的事!&rdo;&ldo;你有沒有想過去看你父親最後一眼?&rdo;話一出口羅斯索恩就覺得後悔,果然朗白哆嗦了一下,目光緊緊盯着空氣中某個飄渺的點,半晌才低聲道:&ldo;我根本就不相信這件事……别說了,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rdo;羅斯索恩也怕多說多錯,隻得悄悄退出了書房,輕輕合上門。那天晚上朗白就沒出過書房的門,他一個極少抽煙的人,竟然在房間裡抽掉了半包煙,咳嗽聲響個不停。羅斯索恩能聽見他在書房裡來回踱步,心事重重猶疑不決,他知道那是朗白在掙紮着要不要回香港一次。羅斯索恩悄悄招來艾克,跟他說了這件事,然後囑咐他:&ldo;萬一朗白真的要回香港,你多安排幾個人跟着他,千萬别出什麼事情。&rdo;艾克同學那單細胞的腦袋比羅斯索恩、朗白這樣的聰明人要簡單多了,立刻就覺察出不對:&ldo;我覺得朗白不應該回去,既然逃出來了就不應該回去嘛,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嗎?哪有人越獄以後再回去一趟的?&rdo;羅斯索恩聰明得太過,對艾克同學的想法嗤之以鼻:&ldo;你不用管,總之如果朗白要回去的話你得派人全程跟着。中國人有一句話,叫做小心駛得萬年船,仔細一點總是沒錯的。&rdo;羅斯索恩的顧慮顯然很有道理‐‐雖然朗白第二天沒說什麼,第三天也沒說什麼,但是到了第四天,當香港傳來袁家派人把大太子袁骓從台灣接回去的消息時,朗白終于坐不住了。他決定一個人,悄悄的回香港一趟。63、落網兩天後,一架客機緩緩降落在香港國際機場,朗白戴着一副遮住半張臉的墨鏡,提着行李箱,裹挾在人流中走出了海關。從任何一個角度看來這都是個疲憊而冷漠的商務白領形象:身形削瘦挺拔,筆挺的白襯衣,米色條紋領帶,灰色西裝長褲,筆記本電腦随身拎着,墨鏡下露出筆直的鼻梁和淺薄漂亮的唇線。出了候機廳大門,他立刻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頭也不回的彎腰鑽了進去:&ldo;去淺水灣。&rdo;要混進袁城所在的醫院是很難的。最保險的辦法是等袁城死了,通過各種關系的手段拿到葬禮請柬,然後混進去遠遠的看一眼棺材。朗白直接抛棄了這個做法。長久以來他心裡都有個想法,自始至終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在他心裡漸漸發酵‐‐他想在袁城就要死去的那一天,站在病床前,低頭看着這個給予了他生命并且控制了他一生的男人,一直看着他閉眼斷氣,一直等到他身體涼透,徹徹底底的告别這個世界為止。你給了我生命,我目送你遠行。如果不能在袁城死前看到他最後一眼的話,這個遺憾會跟随着朗白一輩子。打聽到袁城所在的醫院并不難,實際上出乎意料的順利,羅斯索恩很快就圈定了三座有可能的醫院。第一是威爾士親王醫院,第二是據說離事發地點最近的瑪麗醫院,第三是跟袁城私交甚好的一家家族私人醫院。因為這次暗殺事件是不公開的,沒人知道袁城現在是死的還是活的,所以也沒人知道袁城有可能住在哪家醫院裡。朗白在淺水灣找了家酒店暫時安頓下來,用的身份是羅斯索恩給安排的,一家普通外貿公司的項目負責人,來到香港是出公差。他把看上去十分簡單的行李寄存在酒店裡,然後洗了個澡,吃了點東西,徑直出門逛街去了。來到香港的第一天下午他挂了這三座醫院的急診,趁着等待的功夫,一個人貌似不經意的去住院區逛了逛。等到他把這三家醫院逛遍之後,他基本上能肯定袁城所在的是第三家,家族私立醫院的頂層貴賓區。其實分析的過程也很簡單,朗白隻需要在門口坐一坐,看看醫院門口進出的人當中有沒有他熟悉的面孔就好了。他在袁家大宅裡生活了好幾年,比較貼身的傭人和保镖他都面熟。後來他去了美國,身量、長相都有了很大變化,别人未必認得出這位袁家小少爺,他卻是認得出别人的。朗白不愧是黑道世家出身的,行動之前先踩點,并且踩點踩的專業無比。他隻用了三天就把這家醫院的頂層警衛布置、換班時間、醫生查房次數、護士巡邏時間給摸得清清楚楚,很快就找出了混進去的可趁之機。中午一點鐘的時候護士基本上都呆在護士站裡,醫生有一次短暫的查房,而值早班的警衛都還在吃飯,下午的警衛還沒開始輪崗。這個時候頂層人最少,唯一保持活動的就是查房醫生了。而查房醫生并不帶多少護士,有時甚至一個人出來點個卯,檢查一下儀器,甚至隔着病房玻璃牆看一眼就好了。選定了混進去的時間之後,朗白還想确定一下袁骓在不在香港‐‐袁骓的去向是袁城生死情況的重要判斷标準。這個被袁城親自下令軟禁台灣的太子,如果不是到了最緊急的關頭,是沒人敢讓他出現在明面上的。隻有當袁城真正咽氣了,他才會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第一時刻宣布接任集團董事長的職位。朗白發現,在他等待的這幾天時間裡袁骓出現過一次。那是在最後一天晚上,突然住院區裡跑出來很多醫生,一個個形色匆匆的往頂樓跑,很是兵荒馬亂了一陣。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一輛防彈轎車緩緩駛進醫院,雖然天黑看得不大清楚,但是那個從車上下來的身影和袁骓極度相似。到底是十幾年的兄弟,朗白有種血緣上的直覺,那個從車裡下來的就是袁骓。袁城一定已經到最後關頭了。确認這個事實的時候朗白心裡涼了一下,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寒冷從肺腑中升起來,一點一點浸透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轉身的時候甚至踉跄了一下,險些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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