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如此,魔教為惡之名坐實,而其教主練有絕世圖譜的消息不胫而走。
楚陸恩見無人說話,緩緩呷了口茶,道:“我教自開創至今亦綿延百年,祖宗立下規矩,有些東西向來隻傳掌教不假,不過……”他撚動胡須,瞥了眼衆人:“我說當時他僅練到這圖譜上功夫,一式不到,你們可信?”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愣住,那朱三娘更是大驚失色,喃喃道:“尚未練全?不可能……我師父她……”
她本出師黎山青眉派,向來是将一雙峨眉刺使的出神入化,其師父更是門中宗師,在江中一帶頗有名望。那年便是帶領族人及弟子以除魔為名挑擂,終在台上未能走過五招,反被鎖住要害,廢掉大半武功不說,還白白失了一條臂膀,而她性子又是極剛烈易怒,竟當即自戕,将血濺了滿場。
楚陸恩道:“那擺擂深意,自是為了精進這功夫,那沒甚用處的廢料,自然棄之不用。”
他目露精光,笑道:“此等邪功,實非一人之力能成。”
衆人先是不解,朱三娘卻先反應過來,道:“你道他最後帶走邪怪是要……”
秦晉聽地想笑,又歎了口氣,忽然沒了任何興緻,摟了楚朝秦片刻,便伸手将他眼上身上的布解了。
月光輕柔瀉下,結在廊縫内的蜘蛛網被映的铮铮發亮,晃得楚朝秦有些睜不開眼,他甩了把腦袋,睫毛下水汪汪的蒙着層水霧。秦晉看了,忍不住拽過來幫他揩了,悄聲笑道:“長得如此白淨,怪道誰都要欺負欺負你。”
楚朝秦勉強活動了下早已僵硬的手腳,冷冷瞅了眼他,沒有吭聲。
秦晉剝了自己外衫扔給他,楚朝秦便毫不客氣披了,又摸索着去解秦晉的腰帶。
秦晉:“……”
秦晉捏住他手,道:“别忙,待我下去撂個架先。”
劍鋒如蛇,伸展得無聲無息,楚陸恩耳朵微動,捕捉到細小動靜,當即将手中茶碗抛出,喝道:“誰?!”
茶碗滑過劍尖,絲毫無損,而劍氣已至眼前,楚陸恩實無暇自顧,慌忙就近扯住一人來擋。秦晉無意殃及池魚,便轉刺為劈,削了去勢,恰好先一步抵上楚陸恩頸子,笑道:“你爺爺。”
楚陸恩雙眼圓睜,面色慘白,遲遲未緩過神來,半晌才道:“秦……晉!”
此時,四下裡的人方如夢初醒,齊刷刷抽出兵刃,将他圍了水洩不通。
秦晉仿佛被吓了一跳,故意問道:“這又是個什麼意思?”
便跟着有人随棍而上,喝道:“秦晉你自甘堕落,包庇魔道,還有臉來問我們!快将楚朝秦那魔頭交出來!”
“哎?”秦晉擡了劍柄,挽了袍袖,露出劍下之人給他瞧,奇道:“我手裡這人莫不是個魔頭?我殺他你們卻來殺我,有沒有人來評評理,究竟是誰堕落?誰包庇?”
他怪劍在手,對方縱然人多勢衆,也隻能眼睜睜看着楚陸恩受制,一時無法奈何。楚陸恩皮肉挨着劍刃,倒是不甚驚惶,忽然出聲喝道:“秦賊既在此,那楚朝秦也定然在此,各位大可好生搜尋一番。”
衆人目的本就不在秦晉,聽他此言一出,即刻四散去翻箱倒櫃,似要将這客棧底朝天翻倒過來。秦晉眼眺窗外,看到各門各派皆加派了不少人手在下候命,此番剿魔之舉聲勢浩大,愈演愈烈,再行拖延恐怕不好收場。他心思微動,決定先行料理了楚陸恩再說,可正是在這一念之間,楚陸恩已然提氣出掌,全力拍向自己前胸。
兩人相距極近,秦晉根本不及閃躲,忙聚精彙力,騰出一手全神來擋。誰知楚陸恩虛晃一招,那掌風空有氣而力未逮,秦晉一觸之下便知上當,再想收掌已來不及,眼瞧着他翕動唇舌,自口中吐出一枚細針,細針迎風而走,正中自己眉心。
秦晉額間微麻,當即着了手段,他抽劍直削,寒光成排。然而楚陸恩早有所備,想要矮身避讓,仍是被那劍氣掃到,他隻覺臂膀劇痛,再一摸方知被削去一大片血肉,鮮血迸濺,傷可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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