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宴撥開他的手,慢吞吞脫了大衣推到床的另一邊,卓向銘就給他把被子蓋好了:“就睡了?”
童宴點點頭,眼睛要睜不睜的,抱住他手腕蹭了蹭:“突然好困啊。”
止疼藥有安神效果,卓向銘用手背碰了下他的臉,放低聲音道:“睡吧。”
童宴把眼睛閉上了,卓向銘又蹲了會兒,正準備起身,童宴小聲道:“哥哥。”
“嗯?”
童宴松開他的手,往被窩裡縮,跟個怕冷的小松鼠一樣:“沒事。”
卓向銘俯身,隔着被子抱住他,扶着臉看他一時還沒消腫的右臉,在他頭發上親了親,童宴就很困、沒什麼力氣地扭頭跟他碰了下嘴唇。
卓向銘沒急着走,在床邊坐了會兒,等小孩很快睡着了,他又調整過溫度和濕度才帶上門出去。
這個時候才剛過十二點,不大的房子裡還是很安靜,隻有一些電器偶爾發出的很微弱的調試聲,和作為裝飾的機械表發出的沙沙聲,不過這些聲音沒有打破平靜,相反的,它們是組成安靜的一部分。
童宴不在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靜,但好像又有着很大的不同。
卓向銘在一樓的工作台處理雜務,總體效率要比昨天要高一點,比今天早上高出一大截——他沒再頻繁地查收消息,小孩回家了,外面就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了。
手頭工作清得差不多,共享屏上的備忘一項項消除,鬼使神差的,卓向銘打開了百科搜索,浏覽關鍵詞從“智齒”、“冠周炎”到“孕期注意事項”的過渡平緩自然,毫無違和。
當他發現自己在看什麼的時候,即使身邊左右無人,他也還是幹咳了一聲,以掩飾尴尬和自我唾棄。
童宴的這個午覺睡得很長,臨近三點,實在不能再睡下去了,卓向銘決定上樓叫醒他,但進了童宴卧室,床上被子鼓鼓囊囊堆成一堆,人卻不在。
浴室沒有、衣帽間也沒有,卓向銘反身從衣帽間出來,沒來得及帶上門,他一轉頭,看見午後幹燥溫熱的陽光盡數灑在走廊上,許多微小塵埃在光路裡遊弋,某塊過于平滑的地闆将光熱烈反射晃着眼球,鼻尖接觸到木質門闆散發的淺淡清香,還有一些人工香氣,是前兩周兩人心血來潮,一起逛了趟線下超市,童宴選來換的洗滌劑,栀子花的味道,調制得十分接近,童宴說了好多次像,卓向銘卻覺得比不上小孩時不時憋不住飄出來的信息素的一星半點。
他沒再到其他房間去找,直接回了自己卧室,果然深色床品裡裹了一隻過冬的小松鼠。
童宴睡得很熟,後頸上沒貼隔離貼,他在深睡眠中自然散出的信息素就自然而然充滿了這間屋子。
想起剛才自己工作的時候,童宴醒了一會兒,睡眼朦胧換到了他房間睡,卓向銘就在一瞬間起了點壓抑不住的壞心思。
他連同被子一起,三兩下把童宴弄到了自己身上,在發現童宴懷裡還抱了個他的枕頭以後,吻就細細碎碎地落了下去。
好眠被打擾的感覺不能更壞,但童宴是最沒有起床氣的那種人,在半睡半醒間努力坐直了身體,不過眼睛還睜不開,兩隻手抓着被角,眼睛、鼻尖和嘴唇被一下下吻着,他看着很懵,被親一下,身體就微微抖一下,好一會兒,才很困難地開口:“哥哥……”
卓向銘嗯了聲,他又問:“幹什麼?”臉還腫着,童宴說話有些含糊。
卓向銘淡聲道:“三點多了,該醒了。”
童宴閉着眼,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好,好,我等一下就醒了。”
卓向銘被他下一秒就要重新睡着、但又努力地不讓自己睡着的樣子萌得心顫,導緻的結果是卓向銘更加惡劣,捏住了童宴鼻子,逼得小孩張開嘴呼吸,又被他吻住了嘴巴。
童宴在卓向銘床上睡得沒力氣,被翻來覆去地欺負也沒什麼辦法,最後嘴唇紅了,眼睛也有些紅,睡意跑了一大半,整個人還包在被子裡被卓向銘抱着,軟聲說:“你幹什麼啊?”
這還不算質問的語氣,卓向銘就倒打一耙:“你看這都幾點了?回來就隻管睡覺,看來根本沒想我。”
童宴趕緊說:“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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