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叔爺爺這麼說了,照青便當着各位長輩的面兒獻醜了。田德桂并非我薛家族人,即刻由薛家後生趕出薛家,扭送官府,這些時日以來,由他招募而來的夥計、小厮、長工、丫頭一律辭掉,重新請回從前的那些人。薛田氏謀害親夫,與人私通,即刻從薛家族譜之中抹去,從此再不是薛家族人。金鳳枉顧人倫,勾引主家,構陷仆從,和薛田氏一同趕出薛家,日後在不得踏入三原縣縣城一寸。……薛照文……”薛照青看了看從小一同長大的的弟弟,聲音之中似有猶疑,可終歸還是閉上了眼睛,說道:“薛照文,個性軟糯,不孝不義,實在難撐主脈之大梁,今劃為薛家本系支脈,着三原縣外十裡處的六畝薄地到他名下,自己好好過活去吧。”
薛田氏一行人聽罷,渾身冰涼,紛紛癱倒在了地上。那三原縣外十裡處的六畝田地,若對一個常年在地裡刨食的莊稼人來說,已是足夠過活,可對于他們這些連鋤頭長成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的人來說。怕是連吃都吃不飽了。
“大少爺,大少爺!我錯了,你放過我,放過我!”金鳳嚎啕大哭着,主家難以容她,得罪了薛田氏母子二人的她必是連那幾畝薄田都分不到了。如此下來,她在外要如何過活?!
“拉下去吧。”薛照青不為所動,囑咐薛家的後生将金鳳拖了下去。
“姨娘,照青再最後喚您一次,明日午後,便帶着照文走吧。您房裡的東西可以帶走,我不會攔着。”
“……”薛田氏扶着薛照文的手勉強站立起來,她擡起頭來,看薛照青,眼前人一如去年秋初時,還是那一襲長衫,還是那青絲飄搖,甚至還是那清冷蕭條。可那雙丹鳳眼中夾雜的感情卻是大不相同了。去年歸時,滿眼的單純與明亮。可而今見了,卻是滿眼的獨斷和籌謀。薛田氏一直認為薛照青和他那早逝的娘親相似異常,清冷,單純。可而今,她可算看了出來,這正正經經是薛乾的血脈,和他爹一樣,無情之處最無情。
薛田氏不再多話,扶着薛照文的手走了。自此母子二人,鄉野之間,相依為命。
田德桂還在薛家祠堂之上掙紮着,可卻被薛家的後生壓制的動彈不得。他嘴裡不幹不淨的罵着,聽的薛照青連連皺眉,牛耿見了,直接撕下了衣服上的一塊布料,一把堵住了那張嘴。
“送去官府吧,莫要耽擱了。”薛照青說道,又囑咐田德康跟着一起去了,也算是為這人做下的惡事添了一個人證。
一應衆事,一一處理完了之後,薛照青徑直走向了祠堂牌位面前,他抽出三隻香,在蠟燭上點了,用手扇滅了明火之後,奉香于額前,跪倒在了祖宗牌位之前。
“薛家不孝之子薛照青來遲,害父親蒙難,薛家蒙羞,薛照青愧難自抑,請先靈祖宗責罰!”說罷一身叩于蒲團之上,許久才起,起罷接着便又是兩個全身大頭,虔誠之至。
三個大頭叩完之後,薛照青起身,把手中的香火供奉到了香爐之中。
此時,祠堂之上除了牛耿,便隻留下了薛家族人。那二位白須叔爺之一從八仙椅上站立起來,徑直走到了薛照青的面前。
“照青,事到如今,主脈唯有你一人可繼承家業,今日雖事多,可各家長輩聚在一起也是難得,我們幾人商量……”然而話音尚未落下,便被薛照青打斷了。
“各位叔伯長輩,照青知道你們心中所想,可而今,對我來說,當務之急是如何醫治家父的疾病,若在這個時候我按照各位叔伯的安排,接管過了薛家的家産,那相當于變相為我爹戴了孝。我爹身尚未亡,恕照青無法做到!”
“可家不可一日無主,若你不願做這當家之位,我們薛家一族群龍無首,又該如何自持呢?”
“叔爺爺,若是照青能救得我爹恢複意志,那薛家便算不得群龍無首。”
“可你爹已經毫無意識的在床上癱睡了數月有餘,你真能找到醫治他的妙手神醫?”
“嗯!照青流落渭北一帶時,有幸識的了一個神醫,若是沒有他,照青恐怕早已命喪黃泉了。”
“如此,那趕緊着人去渭北請了這神醫過來!”
“叔爺爺有所不知,這位神醫脾氣怪的很,他獨居在一片楊樹林之中,尋常人難以靠近,而且他也不願到林子之外來,所以,我打算帶着爹去渭北找他!”
“可你爹的身體?”
“若不是這樣,怕我爹真的扛不住了!”
那兩位白須長輩相視一下,當下的确沒了更好的法子:“如此,也隻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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