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封認罪的東西擺在族中叔伯面前,任姨娘再是巧舌如簧,也翻不了身了。”薛照青道。
“嗯,可是青兒,剛剛可是吓死我了,你怎麼忽然想到用扮鬼的方法吓他?”
“我小時候聽祖奶奶說過,這家郎中曆代在三原縣上行醫,幹的都是從閻王爺手裡搶人的事情,所以他族人一向忌諱鬼神。而且這個姜廉是出了名的膽小,剛剛他乍一開門,我逃避不得,也是沒了辦法,才急中生智想了這個對策。”
“嗯,得了這個書信的确是好,可眼下還有一個棘手的事情——你東林黨人的帽子不除,薛家的族人恐怕就容你不得,而且,這封信上所有的指認都是沖着二夫人去的,半點沒有牽扯到二少爺,隻要到時候二少爺咬死了說這些事情他不知情,想來這繼承祖産的好事還是會落到他的身上。”
“是的,這也是現在困擾我的,田德桂到底是用什麼方法臨摹了我的筆迹完全無迹可尋,而且現在這個時候,我們如何能人不知鬼不覺的跑到府裡他住的地方去翻查證據?”薛照青面容憂思。
“這的确棘手的很。”牛耿應道,二人坐在客房之内,雙雙都是眉頭緊鎖,仿若陷在謎壇之中難以走出。
正在這時,趴在牛耿腳邊的小白溜了過來,睜着黑亮黑亮的大眼睛看着薛照青,像是在安慰他一樣。
薛照青摸摸小白的黑腦袋,捧着狗頭,心裡稍微放松了幾分:“小白你是怎麼了?餓了麼?”
二人自昨夜從薛忠屋裡出來之後,隻随意吃了一些早餐,薛照青倒是喂了小白幾口玉米馍馍,可這大黑狗似乎對那沒啥味兒的東西不太感興趣,隻啃了一口就跑走了。
“青兒,走哩,吃飯去吧,這麼幹想着也不是辦法,過了吃飯的時辰,再餓出個好歹。”
“好哩。”牛耿不提也沒啥,一提吃飯,薛照青頓時覺着肚子癟癟的,再加上從姜廉那也得了力證,原本堂皇的心裡也有了些底,食欲頓時大開。
薛照青再次喬裝之後,和牛耿一起牽狗出門,二人并無在客棧吃飯的意思,反而徑直走到了城東一家店面窄小的小店,小店上挂着一個藍白相間的飄旗,用以招攬顧客,旗子上寫着“老孫泡馍”幾個字。
這裡是三原縣最有名的一家泡馍店,二人孩童時期都來這家店吃過,隻不過那時薛照青是身嬌肉貴的大少爺,吃的泡馍裡滿滿的全是上好的嫩羊肉。而牛耿是長工的兒子,吃的泡馍除了湯頭能嘗些羊肉味兒出來,一整碗裡便是半點肉沫也找不到了。
可不論吃的如何,這老孫泡馍店對二人來說都是童年不可缺少的一道羁絆。
牛耿掰完了手裡的兩塊馍,見薛照青手上還剩大半,直接把自己的碗推了過去,拿過沒掰完的馍繼續掰着,兩碗碎馍掰完之後,老孫家的老闆娘接過碗,把碎馍分别合着羊肉湯煮了,再加上些木耳蔥花之類的佐料點綴,兩碗鮮香四溢的羊肉泡馍便端了上來。
“老闆娘,怎不見你家老闆?”牛耿小時常來這一帶轉悠,沒羊肉的泡馍對他來說也是不常吃的好東西,他那會兒饞,吃不着總喜歡在一邊看着。時間久了,老闆認得他,常常也會拿小碗盛了湯頭給他暖暖身。
可今天過來,隻見老闆娘,卻不見老闆影子。
“爺?您跟我們當家的認識?”老闆娘常年在屋内算賬,不在外走動,隻覺着牛耿面熟,卻說不出在哪見過。
“以前來吃過泡馍,說過幾句話哩。”
“哦,怪不得我瞧着爺有幾分眼熟,哎,我那當家的可是受了罪了,昨日薛府的舅爺帶着一個同鄉來吃馍,也不知怎的就撕扒起來了,我家當家的去攔,結果一下子讓二人推搡到了一邊,滾燙的羊肉湯頭澆到了他手上,那燎泡一下子就起來了好幾個,看了大夫之後說三月不能見水,鋪子裡也幫不上忙了,我就讓他在家歇着了。”
二人一聽,此事居然和田德桂有關?頓時長了一個心眼,薛照青借着喂狗的當口偷偷戳了戳牛耿的大腿,牛耿了然,繼續問:“哎?薛家舅爺?是薛乾薛老爺家的?”
“可不是麼。”
“我可聽說這薛家一向不愛與人争是非,怎麼他家舅爺能在外面直接跟人打起來?老闆娘不會是在诓我呢吧?”
“哪能啊,薛家人在外的确不愛惹是非,可這薛家舅爺不姓薛不是,他好像是姓田,是薛老爺二夫人娘家的表哥,哼,說是表哥,誰知道表到哪去了,我昨兒聽他們争執,似乎就為着這舅爺從前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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