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不是這個意思……。”
薛乾端起手邊的參茶,深深的喝了一口,濃郁的參香讓他頭腦稍稍清醒了一些,他沉思片刻,繼續說道:“你說的,并非沒有道理,有一些初犯的,漁利少的,暫時留住,等過完年找個由頭打發他們去吧。”
“是。”
“薛富……。”薛乾右手無節奏的在桌上點着:“這兩年以來,我日漸覺着體力不行了,這若大的薛家管起來,竟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老爺正值壯年,隻是最近操勞二位少爺的婚事有些疲累罷了。再加上老太太身上不好,您憂思過度而已。”
薛乾搖搖頭,卻也沒去管薛富的這番話,隻是自顧自的問着:“照青和照文,在你看來,哪一個更适合繼承家業呢?”
“兩位少爺都是明事理,巧善辯的人,哪一個都深得老爺的真傳。”
“你啊,問你什麼估計也是問不出來。”這曾經伺候過自己父親的老管家是什麼脾氣,薛乾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份内的事情絕對不含糊,份外的事情卻是一句不願多嘴。
“照文這孩子,像他娘,個性乖順,事事都要向我請教過才敢做決定。照青這孩子,别看文文弱弱的,卻是個心裡有想法的,隻是常年不在身邊,難免太獨立了些。”
“大少爺自幼沒有母親陪在身邊,相對獨立些,也是正常的。”薛富立在一邊,說了一句,引的薛乾連連看了他好幾眼。
難得見到這不苟言笑的大管家,竟為長子說上了話。
見薛乾看他,薛富立即噤聲,微微弓了身子對薛乾說:“老奴唐突了。”
“無妨,能聽到你說些這樣的話也是難得。”薛乾拜拜手,卻也不繼續說這個話茬,隻是又囑咐了薛富一些關于照文成親的細節便讓他下去了。
因薛乾發了話要整治這采買漁利的風氣起,從薛照文成親前前後後,薛富到的确逮住了不少不法之徒,情況嚴重的立即被逐出了家門,一些初犯或者從犯的,被薛富訓斥之後,扣了三月月錢,依然留在了府上。一時之間,薛家的家仆們人人自危,風聲鶴唳。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娶了妻的薛照青倒是和從前沒有什麼兩樣,依然是上午學管家裡的事兒,下午便和牛耿厮混在一起。隻是那廂房裡有了彩星嫂子在,兩人便隻能正兒八經的學着寫字。可那許彩星也是個有眼力見的,她早聽那情郎說起過這書生兄弟是個不近女色的。可如今看了他和牛耿在一起的樣兒,這哪裡是不近女色,分明愛的就是男人好伐。
許彩星自幼在父親的教育下,認得幾個字,她又喜歡翻那野史獵奇的故事來看。在她看來,男人喜歡男人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野史上還有說有人戀屍呢。更何況,那牛耿雖然衣衫破爛,可不知為何,和薛照青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般配。
自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許彩星下午便不再在廂房呆着了,時常去花園看看,或者幹脆去伺候老祖宗。
這日她依舊在花園裡捧着本書看着,那原本管理着花園的小厮被薛富發現這些年秋風打了不少,逐出門後,接替者還沒跟上,這偌大的院子一時之間便沒了人。許彩星靠在一處假山後,也不顧及她大少奶奶的形象,席地坐了,捧着本書看着。
“寶寶,寶貝兒,你慢點走麼。”一個油膩的男人的聲音從花園兒的另一頭傳過來。
“瞎叫喚什麼?你也不怕這四下有人?”女人緊張的聲音。
這分明是一對兒野鴛鴦,許彩星趕緊往假山裡面躲了躲,把書放下,側着耳朵偷聽着。
“哪有人啊,這大冷天,誰跑這來,趕緊讓我親親,你這兩天老是躲着我。”
從假山的縫隙裡,許彩星看着一個身形不高,有些臃腫的男子摟着一個身着青衣的女人,那女人身段婀娜,雖說嘴上罵罵咧咧的不讓男的碰,可并未拒絕男子摟抱的肥手。
二人在這四下無人的地方親昵了一會兒,許彩星看着眼睛疼,想找機會跑掉,可出去一定要路過那二人身邊,沒辦法隻能先躲着。
“寶寶,你身上還有銀錢麼?”親熱完了之後,男子似乎有些怯懦的問着。
“怎麼?你又要錢做什麼?”女人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度,顯然有些不悅。
“這不是家裡再要買些地麼。”
“哼,什麼買地,是不是賭場裡又輸錢了。”
“寶寶,真真的就最後一次了,我對天發誓。”被女人戳破了謊言,男子倒也不惱,死皮賴臉的纏着女人又親又哄的。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女配太美太撩人[快穿] 大神養成計劃 鳳凰圖騰 海上華亭+番外 不死者 博士宿舍樓記事簿 每天都夢到死對頭在撩我+番外 我,五行缺錢 穿越之漢武嬌主 貪香 鬼王的退休生活 進寶娶媳婦兒/一言即諾+番外 田埂上的愛麗絲/旁觀者求求你們好好說話 親媽賣我三胞胎,我廢了她四個兒 極道花火 逆襲炮灰不能撩(快穿) 浮孟三生 她來找我算賬了 我估計萌了對假夫夫 民國之南洋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