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婦孺就做成了這件事?”陛下看到結案的折子直接丢了出去:“他們是怎麼招的私兵,是什麼人給他們練兵,又是如何調度指揮的,你們為什麼沒查?”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和都察院左都禦史都是滿臉愁苦:“襲擊王府的黑甲人不會說話也不會寫字,我們根本沒法從他們身上得到口供。幾家镖局的人在事發前就借着走镖的名義撤走了,如今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去向何處。”這就是個死胡同了,建興帝難得的爆了脾氣一點不講道理:“朕再給你們一個月的功夫,如果一個月後你們還是這般敷衍朕,就統統給朕退位讓賢吧。”三位大人不敢争辯,隻能領諾而去,建興帝捏了捏額頭,頹然倒在座椅上歎息,隻覺得這乾清宮無比的空曠。“到底是誰呢?”他喃喃自語:“這般處心積慮,還有這般手段。若是不找出來,朕心難安啊。”一個月時間轉瞬即逝,三司依舊沒有任何進展。看着戰戰兢兢的三位大人,建興帝無奈的揮手讓他們退下,和安公公掙紮了許久,終于咬了咬牙上前:“要不陛下去問一問宸貴妃,她那麼聰明,或許能有什麼法子呢?”建興帝不是沒想過去找溫止,隻是每當想到她,就不可避免的想到李皇後,一種近鄉情怯的思緒讓他總是在去翊坤宮的路上止步,害怕自己看到溫止後忍不住又沉浸在失去皇後的悲恸中。看出陛下有幾分意動,和安公公再接再厲:“畢竟事涉皇後娘娘,奴婢覺得貴妃也挺關心這個案子的,而且沈禦醫也說貴妃這般哀毀過度隻怕不好,需要找個什麼事兒讓她振作起來。您看……?”“罷了,去吧。”想到沈禦醫傳回來的消息,建興帝也隻剩下歎息:“無論她想不想幫忙,總不該讓她再這麼下去了。”雖然早有預料,但看到瘦的不成人形的溫止,陛下還是吓了一跳,張口就不悅的教訓她的幾個宮女:“你們是怎麼照顧貴妃的?怎麼讓她瘦成這樣?”溫止倒是覺得這怪不得櫻草她們:“大約是這陣子我胃口不太好,又總睡不着。”便是用了空間出産的有利于睡眠的靈果也沒什麼用:“陛下放心,我精神好着呢。”建興帝本想說她幾句,又覺得任何語言才此時都如此的蒼白無力,反而是溫止輕笑了一下,将他迎進去:“您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是了,三司的折子你可看過了?”示意和安公公将幾封奏折放在桌上,“你覺得那些黑甲兵丁是怎麼回事?”溫止搖了搖頭:“沒想過,也懶得想。”“那就現在給我想。”建興帝難得的強硬:“這是關乎大鈅安危的事兒,你擔着兵部侍郎的職位拿着朝廷的俸祿,可不能這樣耍小性子不幹活。”“啊?”溫止一臉茫然,這才想起來自己是正經的朝堂官員,而且陛下也一直在派人叫她前去議事,隻是都被她推脫了。“是臣的錯,臣這就想。”知錯能改的侍郎大人從善如流:“燕王府和秦王妃顯然都是擺在台面上吸引注意力的替罪羊,真正的幕後黑手另有其人。”“朕也是這麼想的。”建興帝點頭:“那你覺得幕後之人到底是誰呢?”分析建興帝來找溫止聊,本隻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不料宸貴妃卻認真思考起來,一時間喜出望外。而擺脫思緒信馬由缰的懵懂狀态的溫止也逐漸找到了感覺,一邊翻看奏章一邊在心中做着分析。細細将前後幾封折子看了一遍,溫止說出自己的想法:“這些人身上多有陳年舊傷,而且有早衰和骨質疏松的症狀,刑部推測他們是京中或者周邊的乞丐被人抓捕和訓練是很有道理的,否則如此多壯勞力的失蹤案,他們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這些人都冒險藏在京中,我想一方面是為了便于發難,另一方面恐怕也是他們的主子就在京中且不方便離開,所以這幕後之人一定是有官職在身,且官位不低的。而練兵除了要有人,還需要将領和錢财。您還記得之前我查到的雲州私采銅礦之事嗎?他們說過有三分之一的私鑄銅币被換成了銀子流入京中作為他們不被朝中注意的交換,我想這個和雲州勾結之人就是幕後黑手。”“雲州那邊可審問出消息來沒?”建興帝趕緊追問。“很巧,按照雲州那邊傳回來的畫像,中間接頭之人就是之前在東撫城冒充吳王世子親信的白朗,隻是這次他用的是燕王的名義。”“那豈不是又轉回去了?”建興帝失望。“這更加證明了幕後之人對王爺們很熟悉,才能讓白朗輕易僞裝成王府中的幕僚。”溫止突然笑了一下:“如今吳王秦王燕王都被套進去了,隻剩下一個似乎很無辜的晉王府清清白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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