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不過還有三天,這三天,沈知非就一直待在他身邊,掐着表給他進行各科專項測驗。沒多久,宋朗一團漿糊的腦袋裡被塞滿了各種方程式、單詞和古詩詞,想抽空多自我反省一下的機會都沒有。除夕夜,宋家四口終于湊齊,圍坐在餐桌旁吃了頓團圓飯。盡管春晚曆年來都不盡如人意,但宋家人還是堅持看到了新年鐘聲倒數的時刻。待時間跨入新,窗外的煙花随着電視機裡的“新年好”一起綻放,茶幾上齊齊擺放的幾部手機開始叮叮叮地收到各類拜年短信。宋朗一一劃過那些俗套的賀詞,打算從中選一條比較好的,群發出去。突然,手一頓,臉上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那是條匿名短信,上面寫着:新年快樂寶貝兒,你高潮的樣子好性感。宋朗的第一反應,是去看沈知非。見過他……高潮的人,也隻有沈知非。這個發來信息的陌生号碼,會是他嗎?“怎麼了?”沈知非察覺到他的目光,放下手機看過來,神情坦蕩自然。宋朗瞥了眼他亮着的手機屏幕,好像是短信發送的頁面,他心裡一緊,随即又搖搖頭,把不着邊際的猜想抛到腦後。非非那麼正經冷淡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發這種騷擾短信?更何況,他們是兄弟,沈知非的“寶貝兒”永遠不會是他。正胡思亂想間,沈知非将一個包裝精緻的長條盒子放進了他手中。“哥,新年快樂。”“什麼啊?怎麼還準備禮物?”宋朗邊說邊拆包裝,“搞得這麼正式,今年是什麼了不得的年份嗎?”沈知非笑笑:“隻是想每年送你一個祝福而已。”宋朗打開盒子,裡面躺着一支鋼筆。筆杆是夜空的藍,紋理細膩,色澤沉靜,上面的圖案是梵高畫作《星夜》的縮影。畫的名字,也是鋼筆的名字。宋朗覺得鋼筆挺漂亮,但他一個不學無術的渣渣,課本比臉還白,連個名字都不帶寫的,這支鋼筆在他這兒實在沒什麼用武之地。這也就是沈知非送他,換作别人,他肯定認為這是赤裸裸的諷刺。他上手摸了摸,鋼筆在手指間轉了兩圈,随即掉到他身上。宋朗問:“挺好的,多少錢啊?”沈知非說:“你喜歡就好,希望你用它考試時能多得兩分。”宋朗:“……”這天實在沒法再聊下去,宋朗把鋼筆收起來,起身打着哈欠往自己房間走:“睡了睡了,好困。”沈知非跟在他身後,兩人的房間門挨着門,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宋朗走進屋又忽然退出來,“非非,”他撓了撓頭皮,沖看過來的沈知非晃了晃手裡的鋼筆,略顯别扭地說,“那個……謝了,新年快樂。”沈知非的臉上暈染開笑意,對他道了一聲“晚安”。宋朗快速把門關上,靠在門闆上對着那支鋼筆發呆良久,才拉開書桌的第一層抽屜,把它和這些年他最喜歡的幾條跆拳道腰帶放在一起。睡前照例是要看一會兒手機的,但解鎖屏幕後首先蹦到視野裡的就是那條匿名短信,宋朗看得心慌意亂,想了半天也搞不懂這究竟是個惡作劇還是真有人盯上他了。到最後,他得出結論:這沒準是誤發的,他不能做賊心虛。于是,他删掉短信蒙頭就睡,到第二天上午9點才被枕頭下的手機震醒。孟繁星興沖沖給他打來電話,叽裡呱啦說了一大通沒營養的廢話,宋朗把手機放到枕頭邊,翻個身繼續睡。“喂?喂!”孟繁星擡高音量沖着手機吼,“大朗你死過去了嗎!說話!”宋朗歎口氣,皺着眉頭又翻身過來,懶洋洋地說:“有屁快放。”“你大爺!”孟繁星說,“剛才跟你嘚吧半天敢情白說了,浪費我口水。”宋朗哼了一聲,一根手指伸出被窩敲了敲手機,意思是讓他别墨迹。孟繁星這次言簡意赅,一句話總結道:“我想追郝薇,幫我約小非弟出來看個電影。”聽到事關沈知非,宋朗才揉揉眼醒過盹來,他躺平了把手機貼到耳邊,說:“這兩件事哪挨哪兒?”“操,我就知道你沒認真聽,”孟繁星說,“我約郝薇初九那天出來玩,她說有個條件,要帶上她閨蜜。她閨蜜又有個心願,就是想讓我帶上小非弟。”“不是,她閨蜜怎麼知道非非的?又是你丫大嘴巴……”“真跟我沒關系,”孟繁星委屈辯解,“你生日那次,小非弟是不是來學校找你了?應該是被她們瞧見了,一見鐘情。她們沒有聯系方式,又不敢跟你說,隻能通過我來約,可我也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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