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說實話。要想得到宋朗,他必須把自己那顆思之如狂的心掰開了揉碎了,一點點扔給宋朗看。否則,他一定會被吓跑的。沈知非說:“他很開朗,喜歡笑,喜歡和朋友打打鬧鬧,他做事很粗心,容易急躁,但本質是個溫柔的人。總之是個令人很有安全感的家夥。”宋朗下意識将他說的話一條條往自己身上安,除了“溫柔”這個形容詞,他覺得自己很符合描述。内心一個大大的“卧槽”正在醞釀,還未成型,沈知非又扔下一記重磅炸彈:“他是個男生。”“操……”宋朗低聲罵了一句,捏緊發汗的掌心,問:“是誰?”沈知非目光裡染了一抹無力的哀頹:“你不認識。”得到答案的宋朗,有那麼一瞬,竟有絲失落。沈知非半天等不來他的反應,便問:“你不能接受同性戀?”宋朗搖頭:“不是。”再次陷入沉默,良久,宋朗才走到沈知非身邊,和他一起看着窗外,問:“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是…那個啥的?”“夏威夷。”“是不是因為那對小基佬讓你……”“沒必要追根溯源,沒意義。”沈知非側過身看着宋朗英俊的側臉,“那天中午是我一時沖動,把你當成他的替身了,哥你别往心裡去。”宋朗心裡很不是滋味。像拼死累活地跑了五千米,肌肉遲遲不能回緩的那種酸痛,整顆心酸酸麻麻的,難受得很。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弟突然間就變彎了這事而憂心,還是為自己莫名其妙成了替身而煩躁。不往心裡去?怎麼可能呢?他為了那事,都把安茹一個人扔在了賓館裡。敢情他在這裡糾結煩擾半個月,到頭來隻是一個替身在自作多情?!還有,到底是哪個傻逼害得他弟一副染了相思病的操蛋樣?!宋朗越想越難受,心裡堵着一口氣,不發洩出來實在憋屈。他把羽絨服和毛衣脫了,去隔壁更衣室拿了套道服,換上後他沖沈知非勾勾手:“咱倆比一場,事兒就算過去了。”沈知非也正有此意。他把腰間的黑色道帶系緊,來到教室中間和宋朗面對面站好,彼此行禮緻意,便動手了。他們兩個從小一起練出來的,宋朗上的課,沈知非一點也沒落下。七年的不間斷練習,他們早已到了黑帶,雖然還沒到九段這樣的最高水準,但動起手來拳拳帶風,極具專業比賽的水準。宋朗和他過招時總會心軟,哪怕明知道沈知非和他水平處于相同段位,他還是會手下留情。心一猶豫,拳腳就會遲滞,露出破綻。沈知非沒有要留情的意思,他欺身過去,一腿飛踢勾住宋朗的脖子,借力飛身躍起,另一條腿緊跟而上,雙腿夾住宋朗脖子的同時,腰身用力一擰,整個人在空中飛旋一圈,眨眼間便将宋朗壓倒在地。“卧槽!你耍賴!”宋朗被他雙腿緊鎖着脖子,動彈不得,隻能漲紅着臉拍地三下認輸:“喘、喘不過氣了,松開松開,我輸了。”沈知非卸掉力道,坐在地墊上看着狼狽爬起來的宋朗,連日來陰雨不斷的心情總算放晴。宋朗爬起來轉了轉脖子,眼角餘光瞄到沈知非上揚的嘴角,他沒好氣地踢了下對方的腳尖:“你這剪刀腿偷偷跟誰學的?老李可沒教咱倆這招。”“我私下請教李老師學的。”沈知非笑得清清淺淺,“制勝招數,輕易不能用。”宋朗嗤笑一聲:“陰險狡詐。”沈知非雙手撐在身後,含着笑意看着他不說話。他的那雙眼眸燦若星河,漂亮的不像話。宋朗按下心底的騷動,大喇喇地站起來沖沈知非伸出手:“起來,回家吃飯去了。在學校被各科老師聯合批判一天,放學還挨了你一頓胖揍,要不要人活?”沈知非沒動,維持着那樣的姿勢擡眼看他:“那天的事過去了嗎?”宋朗臉燙耳熱地點頭:“過去了。”沈知非說:“以後别躲我。”宋朗面子有點挂不住了:“都是大老爺們兒,躲你幹什麼?你起不起來?趕緊着。”沈知非的目光下移,定格在他急切勾動的手指上,笑了笑,伸手握住了宋朗,借力站了起來。“走吧,換好衣服趕緊回家,老爸老媽今天都回來了。”“嗯。”一路上兩人騎車并肩而行,沒什麼話聊,宋朗的目光時不時往沈知非那邊飄,看對方一臉輕松的樣子,他心裡的疙瘩反而更大了。他弟這麼一個内斂的人,究竟會為誰凡心大動呢?開朗愛笑、粗心急躁、又有安全感,還幾把是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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