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懷恩的人跟箭一般射了出去,轉瞬消失在他面前,進寶才覺得自己恐怕又說錯話了。風呼嘯着從他耳邊刮過,刺得他頭痛欲裂,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炸開了,有一股郁結的氣在他身體裡不斷膨脹,脹的他五髒六腑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心髒像在被狠力擠壓一般疼痛,那種瀕臨炸裂的臨界點的恐懼和憤怒讓他現在很想放開手腳把眼前所及的一切都毀了,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須先去那個倚翠樓,他抓住了幾個在移動的物體,那是幾個人,他們面目模糊,隻有驚恐的表情很一緻,他們給他指了一個方向,他就朝那個方向狂奔,他聽到身後有人在叫他,叫他少主,他知道那是左影的聲音,可是現在一切都與他無關。倚翠樓,窯子,他知道什麼是窯子,是供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他的小寶在那個地方,在那個地方!!!!!!!他沒辦法壓下自己鼓噪的心跳,沒辦法縷順自己狂嘯的氣息,他腦海中是一幅幅畫面,小寶在摟着别的人,在和那人耳鬓厮磨,和那人赤身相擁,和那人交頸纏綿,把所有對他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拿來讨好别人,如果這些畫面都會被他看到,他一定會把那人撕成碎片!!!他從來沒這麼憤怒,憤怒到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他氣息全亂了,步伐也不平穩,氣血在經脈中暴走,這時候如果有人偷襲,他會輸的輕而易舉。可他抑制不了自己體内的風暴,他無法想象小寶,屬于他的小寶,他這輩子唯一想要掌握的東西,會去碰觸别人,或者被别人碰觸,金小寶發過誓的,他說他隻屬于他一人,不會反悔,他現在已不容他反悔!!!!!!!!視線裡終于出現了倚翠樓三個嵌金的大字,懷恩一陣風一般卷了進去,在掃視了大堂沒有他要找的人後,他沖上二樓一間一間踹開緊閉的房門,在看到小寶驚恐的臉的一瞬間,他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沒有沖上去把他的脖子擰成蜜蜂的肚子。懷恩破門而入的時候,小寶正卧在榻上,左右兩邊各一酥胸半露的美人兒,跟沒有骨頭似的癱在他身上。小寶在這樣的場所是輕車熟路,與一群纨绔子弟觥籌交錯,談笑風生,并且倚紅伴綠,可謂左右逢源。雖說一開始半推半就半推半就的來了,不過這些他以前熟悉的一切讓他悄然找回了一點往日的傲氣,前段時間在懷恩面前,淨裝孫子了,而且回回給人壓下邊兒擺弄,愛情的滋潤固然沁人心脾,可他男性的自尊還是有些受損,那種又心甘情願又自甘下賤的憋屈心事,讓他連說都沒處說去,跟懷恩做那事兒的感覺固然是舒爽極樂,他也不敢不知足,隻是心裡總有那麼點不平衡,所以幾杯酒下肚後,對于背着懷恩來逛妓院一事的恐懼和愧疚也穿腸而去了。被人恭維奉承的感覺一如往昔的讓他飄飄然,身邊兒的美人也是随他任意妄為,他雖有些心猿意馬,但卻真的不敢做什麼,也不能做什麼,幾日的縱欲無度已經讓他體虛的不行了,而且他不是藏得住事兒的人,要是真做了,保不住就給懷恩看出來,在他心裡,世間萬般姹紫嫣紅,抵不過懷恩半分的風情,他一生隻有懷恩一人,也足夠。隻是身為男子天生便喜歡手掌乾坤的感覺,從懷恩那裡得不到的自信,眼下就有些急速膨脹的味道,借着酒勁蹭蹭往上漲,讓他很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慰藉。勉強在喝醉之前記起今日他來這裡的&ldo;正當&rdo;的理由,就是蘇胤的事兒,正尋思着找一個什麼樣的理由能讓這些公子哥兒痛快吐銀子,就聽着外面傳來聲聲尖叫,夾雜着桌椅的響動,然後就是房門被大力撞擊的聲音,屋内的人一時停了所有的動靜,皆面面相觑,随着聲音的逼近,又不約而同的将腦袋一同轉向門口。房門伴着巨響在下一瞬被外力貫開,震得整一門側都顫動不止,若非門有活頁,必定要跟着整面牆一起飛出去。一身白衣面容扭曲身上寒芒四射的懷恩出現在了眼前,小寶隻覺一股冰寒之氣從腳底驟升至頭頂,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完蛋了。屋内的幾個人睜着一雙迷醉的眼看着橫空出現的人,沒有人說話。小寶雙唇嚅動着,想要說些什麼,卻在懷恩冰刃一般的眼神下越發的心虛和害怕,以至于喉嚨像被堵住了一般艱澀,腦子也一片混亂,沒辦法組織語言。懷恩一雙漆黑的瞳仁正孕育着風暴,他盯進小寶的骨髓,一字一字認真的說,&ldo;你騙我。&rdo;小寶一愣,推開明顯懼于懷恩的氣勢而往他身上縮的女子,手撐着地就想站起來,可是長期側卧的姿勢讓他腿有些發麻,灌下去的酒也讓他雙臂發軟,他身子剛離地就摔了回去,這一摔仿佛把堵在身體裡的郁氣給震散了,他終于能開口,終于能看着懷恩的眼睛慌忙的回嘴,&ldo;我沒有。&rdo;懷恩聽到這句辯解反而怒氣更盛,全身都在顫抖,咬牙切齒的複道,&ldo;你騙我。&rdo;小寶半爬半跪的癱在地上,以低矮的姿态哀求道,&ldo;懷恩,我沒有,你聽我解釋好不好。&rdo;旁邊有喝多了不怕死的調笑道,&ldo;金……金少爺……這誰呀?我看他是……男扮女裝吧……啧啧真美呀真美呀,不會是金少爺的……的……夫人吧,可給抓個……現成了……哈哈哈。&rdo;剩下的有尚清醒的大氣都不敢喘,也有醉醺醺的跟着一起哄笑起來。所有人都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那開口的人已經被一個耳光扇的在地上連滾了三滾,一頭撞在桌腳,來不及哼一聲就昏了過去。屋裡的人頓時慌了,有人開始叫自己的家仆。小寶瞄了眼外面的情景,招财正和左影打得不可開交,他們一行人帶來的家仆和倚翠樓的護院正與左影帶來的人對峙着。懷恩就是現在把它們一個個捏死,也可以大搖大擺的出去。而他身邊的兩個女人誇張的尖叫了一聲,不知死活的開始往他身上貼。懷恩的眼睛已經拉滿了血絲,一步步朝他走來。小寶聲音顫抖着,&ldo;懷恩,這事是我錯,可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們回去……回去說好不好。&rdo;耳邊又是兩聲尖銳的叫聲,一紅一綠兩條纖細的身子都被摔到了牆上,兩人落地之後都沒了聲音,小寶甚至不敢去看看她們是死是活,他知道他這次是真的把懷恩惹毛了。屋内的公子哥兒都慌亂了起來,扶起地上癱着的三個人跌跌撞撞的沖出了門。頃刻間碩大的雅間就剩下他們兩人。小寶從地上爬起來,哀求的看着懷恩,&ldo;這事我錯了,我們回去說好嗎,我絕沒有……唔呃!!&rdo;懷恩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拎了起來,小寶雙腳離地,呼吸不暢,整張臉憋得紫紅。懷恩一雙眼睛血紅一片,厲聲道,&ldo;金小寶,你敢騙我!!你當日說過什麼!!你敢騙我!!我不準你反悔!!!&rdo;&ldo;我……咳……懷……&rdo;正在小寶覺得他就要被活活掐死的時候,懷恩已經将他甩在了地上,小寶在光滑的塌上滑出一丈遠,吸進空氣的一瞬間止不住的狂咳。餘光掃到陰影的刹那,身上已經多了一份重量,懷恩騎在他身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那眼裡已經沒有往日的柔和,一如初見時的狠戾陰冷。小寶剛要張嘴,一個耳光打得他半邊臉都麻了,腦子嗡嗡直響,血順着唇角往下流。小寶眼圈兒紅了,他從來沒這麼害怕過,現在的懷恩就跟随時要将他撕裂的野獸一般,他又急又悔,隻希望自己現在正在做噩夢。可惜他清楚知道噩夢是不會讓他覺得疼的,他每次開口想要求饒,就有一個耳光等着他,小寶的雙頰被打的紅腫不堪,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再也不敢開口說一個字。他後悔耳根子軟,後悔來這該死的地方,後悔惹惱了懷恩,若是這一次把他們之前的點滴都給毀了,他不如直接去死,如果懷恩把他打死了就算了,要是沒死,他是不是要用一輩子後悔?小寶不敢說話,隻能一邊哭一邊拽着懷恩的袖子,用無聲的眼神和動作求饒,可惜懷恩眼裡沒有憐憫。他一把甩開小寶的手,掐着他的下巴問道,&ldo;是不是我沒伺候好你,讓金少爺要來嫖妓?&rdo;小寶連連搖頭,&ldo;我沒有我不敢的我隻是來喝酒。&rdo;這話說出來确實連小孩子都未必信,小寶絞盡腦汁的想着怎麼讓懷恩消氣。懷恩沒有給他時間多想,他雙手拽住小寶的衣襟,撕拉一聲,将他的外衣撕了開來,然後動手去扯他身下的衣物。小寶臉上滿是驚恐,手腳并用的掙紮着。懷恩擠進他兩腿間,用碎衣料将小寶的雙手捆在頭頂,做這些動作的時候都面無表情,看在小寶眼裡跟他殺人時沒什麼兩樣。小寶哽咽着哀求,&ldo;懷恩你饒了我吧,我錯了你别這樣對我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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