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握着微微一愣的阿琪的手輕聲說道,“你到底是她的姐姐……”韓國公夫人隻覺得難以啟齒,可是想到阿恬日後恐怕日子過得要坎坷一些,搖了搖頭露出幾分疲憊來輕聲說道,“她打從上一次你叫她抄寫金剛經,直到如今也沒來瞧過我一眼。”
“母親何必為她介懷。”阿琪幹巴巴地說道。
“做母親的,或許會心灰意冷,或許會傷心難過,可是卻永遠都不會抛棄自己的孩子。阿琪,你如今年輕氣盛,因此當做随她心意都是痛快。可是日後有了自己的兒女,就明白什麼叫做慈母心腸。”
見阿琪垂目不說話了,韓國公夫人笑了笑,輕聲說道,“你和阿恬的嫁妝,國公府裡自然會有章程。可是我到底是你們的母親,總是要留些私房給你們。除了肚子裡這個孩子留了一份兒,阿琪,你,你把你的那份兒讓給你妹妹好不好?”
阿琪霍然擡頭,詫異地看着韓國公夫人。
“母親?”
“你養在老太太膝下,老太太自然會有貼己給你。”韓國公夫人隻覺得難以啟齒,艱難地說道,“可是阿恬卻必然不會被老太太另眼相看。她那樣頂撞老太太,老太太又不缺孫女兒,必定不會給她添妝。安王府的日子不好過,若是她沒有好多的私房,那她恐怕會活不下去。至于你,英王府那樣規矩,我聽說今日英王嫡長孫對你也是喜歡的,你的姻緣美滿……”
“姻緣美滿,莫非就是要再三退讓的理由?”阿琪沉默了片刻輕聲問道。
“她到底是你的妹妹。”
“母親不必多說,嫁妝的事,我不在意。都給阿恬也無妨。”
阿琪本想問問母親為何總是這樣容忍阿恬,然而想到韓國公夫人即将臨盆,她好容易憋住了,霍然起身輕聲說道,“金銀珠寶,對我而言都并不是要緊的。嫁妝我也不會在意。隻是我也知道母親心裡是怨我幾分,因我眼看着她要嫁安王世子卻沒有阻攔。隻是母親對我公平點,當日撺掇她的是柳氏,哭着喊着要嫁入安王府的是她自己。老太太莫非沒有攔着麼?已經把利害給她說得分明,可是她卻頂撞老太太,誰勸都不聽。我自認分量不及老太太,就算是勸了,她也照樣不會改變心意……”
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氣,見韓國公夫人含淚看着自己,轉頭輕聲說道,“我不虧欠她。把嫁妝分給她,是看在母親的面子上。隻是日後母親不要再在我的面前說她受了委屈。這婚事莫非是别人給她的不成?就算往後受了委屈,也不是别人的過錯。”
她本今日心情極好,然而卻此刻叫韓國公夫人不着痕迹的埋怨給傷了心,顧忌韓國公夫人正大着肚子,到底舍不得與母親發怒,匆匆地走了。
然而她今日心情不好,與蕭河一塊兒去跟阿琪相親的河間王世子,卻也對這次的相親有所觸動。
“父王。”他回了家,手裡還愛惜地抱着一隻阿菀送給他的蓮花燈,走到了河間王的身邊,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河間王正和河間王妃說話,見兒子來了,垂頭看他。
蕭秀仰頭,迎着河間王疑惑的目光,一闆一眼地說道,“請父王給我和阿菀一個媒妁之言。”
“給你個什麼?”河間王覺得自己沒聽明白,垂頭詫異地問道。
“媒妁之言。”蕭秀歪了歪頭,認真地說道,“很急。”
他就算說着這樣的話的時候還闆着一張雪白的小臉兒,那嚴肅的……可把河間王給震撼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小小年紀竟然就知道啥叫媒妁之言了的好兒子,又轉頭看了看忍笑的河間王妃,糾結地又重新垂頭把獨子給抱到膝上來問道,“說跟你說的媒妁之言?”這學的倒是挺快的,想當年河間王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就才知道對韓國公府的那小姑娘流口水。
也沒想過說還知道先媒妁之言把人家小姑娘給拿下啊。
“重要。名分。”蕭秀頓了頓,更加嚴肅地說道,“河哥就是這樣。”
看見蕭河他才學會了,這年頭兒,想要先把一個小姑娘畫地為牢,必須得先媒妁之言。他眨了眨烏黑的眼睛,見河間王惆怅地看着自己,垂目小聲說道,“阿菀,我的。”
他打從出生就從未對旁人有過這樣的執着,河間王見他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猶豫了一下,和河間王妃對視了一眼,這才耐心地對兒子溫聲說道,“父王知道了。隻是如今你年紀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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