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很快走遠了。“嘚瑟。”秦在搶了衛顔的台詞。“算了,他也是好心。”衛顔知道秦在心裡不爽,這不僅僅因為端木長甯目中無人,還有司馬恒那些人憑借特權給他帶來的無形壓力。他的情商再高,城府再深,也是個十七歲的熱血少年,争強好勝的心總會有的。秦在譏諷地笑了笑,“我謝謝他的好心。”這就是不領情了。衛顔聳了聳肩,也是,三翻四次地被一個比自己小的男孩子居高臨下的挑釁,任誰都高興不了。“好啦,司馬恒是郡王世子,皇親國戚,他能冒險提醒一句,已經是看在他哥的面子上了。再說了,你跟個煞筆有啥可計較的。”衛顔說了句髒話。“你又口無遮攔!”秦在又皺了皺眉,可眼裡卻有了兩分釋然——髒話雖難聽,但格外解氣。衛顔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臂,“本來就是,那就是個随心所欲的傻玩意,你跟這樣的人較真,人家會說你心胸狹隘。而且就算你赢了他,也隻能說明你比傻子厲害,有什麼意思呢,對不對?”秦在不置可否。一切權衡隻在于實力,他當然不會對端木長甯怎麼樣,但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往上爬,爬到高處,俯視衆生。“走吧,上車,啰啰嗦嗦的小管家婆。”秦在轉移了話題。……返回南城客棧,衛顔去了秦在的房間,兩人一邊吃烤鴨,一邊等老孟的消息。大約一個時辰後,老孟回來了。他拱手說道:“少爺,那二人都是衛國公府的,一個是曹老夫人的人,另一個則是曹五少爺的人。下屬打聽過,曹五少爺是斷袖,與靖江王世子經常混在一起。”“原來如此。”衛顔恍然大悟,又對秦在說道,“讓你說着了,還真不是妾,應該是正妻。”曹老太太打算讓她這個農女進曹家做個同妻,真是看得起她呢。秦在一拳砸在桌面上,怒道:“老虔婆欺人太甚!”“少爺息怒。”老孟看向衛顔,“曹五是斷袖,這在京城的權貴中不是什麼大秘密。在曹家看來,衛姑娘嫁給曹五,曹家護着衛家,這是互惠互利、一舉兩得的好事。”所以,關鍵在于衛顔是不是識時務,如果識時務,就該放了他家少爺,如此,梅院欠衛顔一份人情,将來必有厚報,彼此皆大歡喜。衛顔雖沒聽懂老孟的言外之意,但這不妨礙她對這種觀念的反駁,“我們老衛家可沒有犧牲自家姑娘換取功名利祿的喜好,曹老夫人想多了。”秦在陰測測地看着老孟,說道:“曹老夫人讓你做說客,給了你多少好處。”老孟登時吓了一跳,趕緊長揖一禮,說道:“屬下絕無此意,還請少爺明鑒。”他現在也很難做,一方面要聽院主的,想法設法地破壞秦在的口頭婚約,另一方面又不能違背秦在的意願,可不違背秦在的意願又如何破壞這段關系呢?沈思飛自己都不想得罪秦在,他又怎麼敢?是以,說說這種似是而非的話便是他的極限了。秦在警告地看着他,“管好你的嘴。”“是,屬下謹記。”“那二人還在外面嗎?”“都回府了。”“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房子和鋪子的事都有眉目了。”“說說看。”“房子有兩處,一處在南城偏西得勝街,二進院子,八百兩銀子。另一處在南城老廟街,二進帶跨院,一千三百兩銀子。鋪子在城南朱雀大街上,位置好,但租金也貴,一年就一千五百兩,隻有鋪面,沒有庫房,西城也有一家,但位置沒有南城的好。”衛顔眼睛一亮,還是梅院的人辦事快,錢不是問題,她雖表面上沒有衛藍風光,但靠批發香料和一些零碎,這兩年悶聲發了大财,隻是不想露白罷了。“多謝孟叔,明兒我就去看,可以的話,盡快定下來。”衛顔用一張草紙包了些瓜子遞給老孟,“孟叔辛苦,來來來,吃瓜子。”哪個暗衛敢嗑瓜子啊!老孟嘴角抽抽了兩下,到底接了過去,抱了抱拳,說道:“多謝衛姑娘,少爺,那我先下去了。”秦在點點頭,“慢走,辛苦了。”衛顔也起了身,“那我也走了,晚飯時叫我。”事情已了,再呆下去有些不合适。“先不忙走,我還有事。”秦在抓起一把瓜子,放在桌子上,一粒粒地剝了起來,把剝出來的仁放在盤子裡,說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衛顔從盤子拿了幾粒一起放到嘴裡,問道:“哪裡不對?曹五是斷袖,你是藍顔禍水,人家跟蹤你有什麼問題?”“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我是你的未婚夫。”秦在黑了臉,“我們的親事已經定下來兩年多了,盡管隻是口頭上的,但我從未想過改變心意。所以,也請你正視這一點,不要總是那麼懂事,不要總是以為我着想為借口,時時刻刻想逃避。我是想要權勢,但我也跟你衛家人一樣,不會拿自己最在意的感情去換取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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