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問,其他幾人,包括兩名長随在内,齊齊看了過來。衛顔笑了笑,“我耳朵比較好使呗,另外,我想大概是秦在命不該絕吧。”這倒是真的。除了徐飛,秦在、薛寶文和兩個長随看得分明,衛顔确實想救秦英來的,但晚了半息,也隻晚了半息。……奉天縣往端山鎮的官道極為繁忙,大車小輛絡繹不絕。與衛顔和薛寶文的車相隔不過七八丈,在一輛普普通通的帶廂馬車裡,坐着殺死秦英的人。他大約二十出頭,長了一副倔頭倔腦的模樣,此刻正跪坐在車廂尾部聽衆人說教。“五弟太沖動了,何必呢?再說人家孩子說的原本也沒錯。”倔小子身邊的一個漢子說道。“就是,你手上的人命還少了咋的?”另一個絡腮胡也開了口。“事已至此,大家都少說兩句吧。”坐在裡面的中年人勸道。“大哥就會做和事佬,院主讓咱跟人,結果隻跟半天就露了餡,這差事辦得窩囊。”“行啦,都别磨叽了。人家就是來打獵的,有啥好跟的?再說了,那家夥朝一個孩子下死手,也不是啥好人,死就死了呗。”中年人擡腿踹了他一腳,笑道:“你小子還嘴硬,也沒人給你錢,這手咋就這麼欠呢,竟他娘的添亂!”“嘿嘿,誰讓他們說咱梅院是殺人狂魔來着,他既然敢說,那我就敢讓他們雞飛蛋打。你們瞧見沒,那小子跟死了老子娘似的,哈哈哈……”倔小子大笑起來。快到端山鎮時,馬車拐進一條修得十分齊整的窄道,走到盡頭,車夫打了個呼哨,大門便緩緩打開了。車子駛入大門,沿着松柏成蔭的青磚路走兩盞茶的功夫,在一座朱紅色的垂花門前停下了。幾個男子下了車,進垂花門,中年男子走到外書房門前,敲了敲門,其他幾個則各自隐沒在院子的陰暗角落之中。“進。”一個聲音暗啞性感女人說道。“院主,我們回來了。”中年人推門進去,恭敬地向在書案前揮毫潑墨的女人拱了拱手。女人手中的毛筆放在筆架上,帶上面紗,款款回身,問道:“怎麼回來這麼快?”中年人不敢隐瞞,把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末了又道:“院主,是屬下禦下不嚴,請院主責罰。”“無妨,本來也有給你們放假的意思。”女人在太師椅上坐下,又柔聲問道,“端木長安和司馬衍發現你們了嗎?”“鎮北候府的人認出老五的柳葉刀是我們梅院所有,其他的倒沒什麼。”“唔……”女人若有所思,取來書案上的一隻端硯,慢條斯理地沿着邊緣摩挲着,片刻後又道,“警告老五,再有下次決不輕饒。傳令下去,端木長安那裡必須小心再小心,誰都不許輕舉妄動。”“是!”中年人肅然應道。女人又道:“聽說司馬衍要開飯館,在西街,跟一個叫衛藍的十二歲小丫頭,你派人查查,這衛藍什麼來路。”“衛藍?”中年人挑了挑眉。“怎麼?”女人問。“今日碰到的那位姑娘也姓衛,叫衛顔。院主,這姑娘的身手當真不錯,要不要吸納進來。”中年人建議道。“好好的姑娘家做什麼殺手?”女人放下硯台,“我想起來了,端木長安的救命恩人聽說是個姓衛的姑娘,如此就不必查了,衛藍和衛顔應該是親姐妹。”說到這裡,她搖頭失笑,“司馬衍可真像他爹,天生的色胚。”“去吧,看好端木長安,鎮北候府的任何事都不能放過,務必做到耐心細緻,毫無遺漏。”“是。”……秦靖下山後,一路向南,進了一個不起眼的小村子。王氏正在院子裡踱着步,一圈又一圈,不知疲倦——從秦英爺倆出去後,她就覺得心神不甯,做什麼靜不下心來。走到屋門口時,她聽到了兒子熟悉的腳步聲,停頓片刻,還是一個人的腳步聲。她的心猛地向下一沉,回過頭,見秦靖眼神絕望,淚流滿面,她眼前一黑,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醒來時她已經躺在炕上了,秦靖坐在她身邊,不停地抽泣着,顯然已經哭了許久。“你爹,是怎麼死的?”她的嗓子啞了,盡管用了十分的力氣,但聲音依然不大。“娘,你醒了?”秦在撲過來,“你感覺怎麼樣?”“娘沒事,你回答娘的話,你爹怎麼死的?是不是秦在和衛顔殺的?”王氏厲聲問道。秦靖道:“是……不是!”他先說“是”,是因為他恨秦在和衛顔,如果不是他們抓住他爹,他爹就不會死。再說“不是”,是因為他爹确實不是他們殺的。王氏為人狠絕,報複心強,他根本就不是衛三丫的對手,不想被王氏逼着給他爹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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