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不敢冒動,在城下駐守,十多天後,城中糧草即消耗殆盡,大軍終于到來,解了此圍。還有其餘幾個人,或資曆淺薄,或能力不足,都比不上這二位。最重要的是,方嚴是劉岱的姻親,羅維敏是徐程的學生。兩方人馬,因兵部尚書人選一事,吵鬧不休,任誰都不肯相讓。徐頌恩以自己年老為由,不願摻和他們的事,被人問起時,就說,“一切但憑聖裁。”謝靖把這二人的事,都說與朱淩锶聽了,朱淩锶轉轉眼珠,“說得好聽,隻當是要我選。”他這是還記着,何烨他們不肯給錢造大炮的仇。這幫文臣,說的是“聽憑上意”,實際上全都是自己的意思,并沒有人真心把小皇帝的意見當回事。朱淩锶算是看透他們了。謝靖說,“皇上即便此時不選,日後也是要選的。無論選與不選,都不可沒了主意。”謝靖的意思是,即便你現在還做不了主,也要學習怎樣做出選擇,而這種能力需要時間和經曆來培養。朱淩锶心中一振,謝靖說得對啊,試問曆史上哪個明君,不是在和霸道的勳貴、狡猾的文臣和谄媚的宦官鬥智鬥勇,又互相合作中成長起來的呢。那就讓朕來看看,究竟誰笑到最後吧。“以謝卿之見,如何?”謝靖的眉心又擰出一條痕迹。朱淩锶有些意外,光看個人事迹,羅維敏顯然勝出一籌,還是徐程的人,謝靖沒道理會猶豫。“臣以為,不分上下。”謝靖說,羅維敏率衆守城的事,足以看出此人忠心耿耿,且有急智,還懂一些兵法。隻是圍城一役,叛軍本來就是當地鄉野的烏合之衆,既無錢也無糧,因此本身戰鬥力也不行。況且才半月間,并不能看出來,此人是否有掌握全國兵馬的能力。方嚴守宣府時,似無事發生,但是在他任上,是宣府最平靜安甯的一段時間,他之前之後的總兵,都沒能做到這一點。或許他運氣超好,也或許他有本事,讓所有兵戈戰事,在最微小的時候,就消弭于無形。隻是一切并無明證,謝靖說,“隻是微臣猜測罷了。”一晃到了年關,兵部尚書一職懸而未決,曹俊時那邊催尾款的折子就來了。他在折子裡彙報了一下大炮的研發成果,似乎并不樂觀,排除了很多種搭配的可能性,還沒找到最适合造大炮的材料。或許還得單獨造一座冶煉的高爐才行。曹俊時還隐晦地指出,實驗過程中出現了人員傷亡問題,不過請皇帝不要擔心,他已經處理好了。但是,錢的問題,還請皇帝多多支持。這一年朱淩锶的皇莊裡,各項産出進項算起來,該有兩萬多兩銀子,可他這一年來的人情賞賜,都從這裡面出,于是隻剩下一小半。愁人。朱淩锶沒想到自己會成為一個為缺錢而苦惱的皇帝。以往看小說,皇帝不是忙着談戀愛,就是搞鬥争,最擔心的是被人篡位,可自己最大的苦惱,卻是窮。一個沒錢的皇帝,和普通人有什麼分别。他甚至想過借錢,但是聽盧省說了各位大人們的俸祿,慚愧地收起了這個念頭。盧省說,“我有兩千兩銀子,可以給陛下使使。”朱淩锶十分意外,内侍雖說包吃包住,還有制服,可盧省也太能存錢了吧。他沒想到的是,盧省作為他最親近的内侍,去哪兒替他傳話,看在他的面子上,别人都會給點兒茶水錢。這還是皇帝年幼,若是親政之後,更不可同日而語。不過朱淩锶也沒好意思要盧省的錢,内侍的積蓄,叫“子孫錢”,是拿來養老的。新年剛過,讓朱淩锶意外的是,劉岱找上了他。劉岱是内閣首輔,見皇帝是理所當然的事,隻是這次來,行禮之後,就沉默不語。謝靖見機,便知是嫌自己了,便出言告退,留他們倆在書房。朱淩锶有些慌張,這還是第二次他單獨和劉岱待在一起。上一次,是劉岱要把謝靖趕到南京去。劉岱也不賣關子,“兵部尚書一職,去歲到今,懸而未決,宜早做定奪。”朱淩锶說,“太師所言極是,便與太傅商議,早早定下來,朕也能安心。”意思是,你自己去和徐程吵,不要帶上我。劉岱見小皇帝不上套,又說,“臣等均是為社稷思慮良多,奈何難有定論,願聽禦旨綸音。”“那太師索性便依了太傅如何?”朱淩锶事不關己一般,把玩着桌案前的鎮紙。劉岱心中不豫,面上卻一點兒都不顯,他沉吟片刻,便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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