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男人怎麼樣能撐得這麼久。李重棺抓了藥包好,笑吟吟地又往男人旁邊坐去。那男人脖頸冒出汗來,先輕聲嘀咕了幾句,見李重棺不搭理,才一把拽住李重棺的袖子,慌慌張張喊到:“大……大仙救我!”那男人本隻是聽人說這家藥鋪的老闆不一般,方才見李重棺一臉高深模樣,徑自道出了他最近所惱,又實在是熬不住了,此時有了李重棺這根救命稻草,自然不肯放過。“瘋了——都瘋了!”那男人激動得很,站起又坐下,股骨都打着哆嗦,唯有拽着李重棺那手,是決計不肯松開的,“大仙!大仙救我!”“我本無名小卒,”李重棺用了大氣力,一點一點把那男人的手掰開,“說實話,閣下雖處境不利,但面上未見兇相,若有何不順,可與我一說,在下定竭盡全力。”李重棺摸了塊手帕遞過去,笑道:“擦擦汗,别怕。”“怎麼稱呼?”“我姓劉,叫興國。”劉興國抹了把冷汗,把布帕緊緊攥在手裡,扭了幾轉反複揉捏着,“在一家手工藝品店當班,做小工。”李重棺注意到手腕上換着的一串珠子,問道:“佛珠?”劉興國擺了擺手,道:“什麼佛珠,普通邊角木料磨的珠子,佛珠那都是對外欺着那些不清不楚的遊客老輩……”忽得一排腦袋,又急道:“您說,您說這不會是老天爺看到了,報應來了吧?”陳知南想,嘿,沒準還真是虧心事兒做多了。“别多想,先說說出了什麼事情。”李重棺道。“是這樣,前段時間,店裡有個夥計當班到一半,忽然跟着了魔似的,扭扭捏捏地坐到鏡子前邊開始梳頭發……”“一個大男人!你知道麼,男人!”劉興國越說越害怕,止不住地發着抖,“還咧着嘴邪邪地笑,看着人就笑!”“這種事,”李重棺失笑,“應該去第二人民醫院看看,精神科。”“太邪門了這!醫院不管事兒啊!”“緊接着幾天,有人對着鏡子抹頭油,有人抿胭脂有人上香粉,”劉興國道,“老天爺,他們一個個大老爺們,手裡什麼也沒拿——就握着把空氣梳頭!”“一直都是這樣麼?”李重棺稍縮了縮眉頭,問道,“沒停?”劉興國否定道:“不,每次約莫一二十分鐘,過了就好。”“最奇怪的是,事後都不記得。”“都不記得?那你有沒有,嗯……”李重棺看了劉興國一眼,道,“發病過?”“我不知道。”渾身一個瑟縮,道,“可能有……就算是有,我也不記得了。”“那這事兒我管了。”李重棺點點頭,應下了。“回頭給你四姑燒點紙錢,”李重棺點了點頭,道,“叫她晚上帶錢過來。你呢,就把藥錢付了,我下午過去看看。”的四姑上半年剛去,聽了這話,頓時臉唰地白了,更加堅定了“李重棺是位隐于民間的大仙”的想法,不住的點頭,又是摸摸腦殼又是拽拽衣角:“那……那麻煩大仙了……”“哎,你們哪家手工藝品店啊,”李重棺笑了笑,道,“記得勸勸你們家老闆,别老訛消費者,錢還是掙個安心,不然容易遭報應的。”劉興國拿了藥慌慌張張地跑了。陳知南練到一半,等劉興國一跑,就擡起頭,喊了下李重棺:“推演少行,洩天機要折陽壽的,泉哥。”“還是為這麼個塌鼻子公豬,不值得。”陳知南歎道,“好歹也該是為了個大妹子,說點諸如‘姑娘我算出你命中注定嫁給我’這一類的膩歪話才好。”李重棺頓了一下,似乎是笑了,聲音卻是冷的,輕輕應了一句:“知道了。”“不會的。”“會的,”陳知南堅持,“我爺爺是天師,你要聽我的。”“真不會,”李重棺道,“你爺爺也曾叫我注意過……不會的。”“和大妹子說話……你倒是很有經驗啊。”“你爺爺是天師,你承了他幾分衣缽?”李重棺回頭白了他一眼,嘲道,“練到哪兒了,過來試試。”“我不會畫,”陳知南直言道,“一分也沒承,沒天賦。”“你還沒試過怎麼知道。”李重棺道。陳知南忽然問:“泉哥,那天你甩的竹簽子……”“天師以前給我的。”李重棺答道,“他作得一手好法。”“這老頭子,”陳知南有意無意地站起來,手裡頭不知道攥了什麼東西,慢悠悠地朝李重棺走過來,“他可從來沒和我說過。”“想來爺爺每每去外頭擺攤子算卦,還都不是騙人的。”陳知南笑了笑,又問:“泉哥,你說我爺爺身體不好,偶爾頭疼腦熱的,和這個有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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