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我們索性就走遠一些!”……江雲鶴來到霧閣大廳,将一包銀子遞給江母——“這些都是田産轉賣的銀子。”江母接過銀子,眼睛有些濕潤,感傷道,“現在霧閣居然要變賣田産了,嗨……”“夫人,這隻是暫時的,霧閣會好起來的。”江雲鶴勸慰她。江母繼續感慨:“真是上晝仍小旦,下晝擔煤炭啊!”“還是抓緊準備給孩子們辦喜事吧。”“天強入贅的話,張家怎麼說?”江母正色道。“同意了。”“婚嫁的事情一應齊全之後,剩下的錢用來發拖欠的工錢吧,少芳的那筆錢估計不夠還了。”江母慢慢安排道。“嗯。”“那就抓緊去辦吧。……立刻,張家就開始熱火朝天的張羅娶親儀式。張萬山、張氏、老先生等,按納彩、問名、納吉、納征、請期等’古制六禮’進行。張天富則為弟弟跑上跑下,忙的不亦樂乎。這邊,李家卻炸開了鍋。張玉浦匆匆來到書房,推門而進,嚷道“老爺,江家把愛真那丫頭嫁給張天強,現在都已經在準備婚嫁了!”“什麼?”一聽這話,李耀本背着手急切地走來走去,一會兒他吩咐道“你去找莫師爺,按我說的辦!”張玉浦走上前。李耀本如此這般一番交待,張玉浦立即點頭離去。來到官府附近的幕僚居住地,張玉浦在酒樓的雅間裡,和一個官府師爺模樣的人會見、密談。少時,他掏出幾錠元寶,交給了師爺。“莫師爺,有勞了。”“客氣客氣。”師爺回禮道。“這三個人當中,有一個叫張天強的,請莫師爺讓下面的人手下留情,叫他吃點皮肉之苦就算了。”張玉浦交代說。“這是為何?”“這……我也不知道,這是我們老爺的意思。可能還有用得上張天強的地方吧。”莫師爺笑道:“你們這位李老爺行事真是令人摸不着頭腦啊。“哎喲,莫師爺,您這話是說對了!這麼些年了,我都沒有摸透他的心思。”莫師爺舉杯:“酒在心頭,事在肚裡。來,我們隻管辦事。張玉浦也連忙舉杯:“對對對,我們隻管辦事。”兩人仰頭一飲而盡。……霧閣内外,喜慶洋洋,映襯着豔陽天——江雲鶴正指揮大家轎封、禮對、準備新郎傘……等等,不一而足。女孩們圍着江愛真,堂姑嫂們在給她裝扮,江愛真任由大家折騰,似乎心不在焉。黃少芳也在其中,不過她似乎有心事,若有所失。張天強在廚房要親自動手,但被人攔住:“你是新郎,你歇着!”衆人道:“就是。哪有新郎新郎親自動手的?”“這個……我給愛真做一碗漾豆腐。衆人這才恍然大悟。張天強做好漾豆腐以後,正興高采烈端去給江愛真,迎面廚嫲跑進來,有些驚慌,“小姐找不到了!”“你說什麼?”“大家在小姐房裡看見新衣和頭飾全部扔在床上,到處找不到人!”張天強一驚,’啪’地一聲,手中的漾豆腐打翻在地。“姑爺!”廚嫲喊道。張天強稍一楞神,立即跑了出去。……原來,江愛真攜帶包袱悄悄離去,但出門來到一條小巷子後,卻正好被尋找胡建禮的‘瘌痢頭’豬頭看見。他從後面趕上,攔住了江愛真的去路。瘌痢頭色迷迷地笑:“喲,這不是霧閣的江大小姐嗎?這是要到哪裡去啊?”江愛真厭煩地想要奪路而去,但瘌痢頭立即将他攔住。“哪裡來的!走開!”江愛真一把推開瘌痢頭要走。瘌痢頭伸手攔住:“哈哈,脾氣還不小!”“滾開!我喊人了!”江愛真拔腿就想跑。瘌痢頭一把拔出匕首,抵住了江愛真,“給我走!”他一把拖過江愛真,把她推進路邊的一個堆放雜物的小屋。“你喊啊!你盡管喊!”瘌痢頭得意的叫着,去扯江愛真的外衣,江愛真退後一步,從腦後發髻拔出客家婦女特有的防衛銀簪,對着自己的喉嚨。“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死給你看。”瘌痢頭往前逼近一步,淫笑着:“你死給我看啊。今天你不乖乖的自己把衣服給我脫了,我就在你臉上劃上幾刀!想死?沒那麼容易!”正在這時,忽然門’砰’地一聲被踢開了。原來是跟蹤“瘌痢頭”而來的敏浩月手下從人燕客。燕客上前一把将吓傻了的‘瘌痢頭’豬頭打翻在地。豬頭吓得屁滾尿流,爬起來狂奔而逃。燕客出來,招手示意,讓手下人跟蹤’瘌痢頭’。江愛真匆忙整理好衣裳,趕往後山山道岔口——那裡,胡建禮背着一個包袱,站在蔥郁的樹下,正在焦急地眺望,兩人匆忙離去,消失在山道上。……章節目錄着急衙役們突然來到張天強的紙槽。為首的捕頭喝道:“劉家梁在嗎?”劉家梁應聲出來。衙役們立即撲上去,将他包圍。劉家梁驚詫的後退:“我犯什麼法了?”“有人告你勾結土匪,綁架勒索霧閣書坊的江老闆。”“胡說!那是土匪幹的。”劉家梁憤怒的反駁道。“有什麼事情到縣衙說去!帶走!”捕頭高聲指揮着,衆衙役立即将劉家梁铐上鐵鍊帶走。衙役門又沖進張萬山家,不由分說将張天富帶走。張萬山急忙上前:“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抓的就是他!勾結土匪綁架勒索!”一衙役吼道。張萬山夫婦還待分辯,被衙役們一把推開。“這該怎麼辦啊。”這邊廂,古堡鎮的一處道路上,穿着新郎服的張天強東奔西走,到處找江愛真。迎面而來的衙役将他攔住,上前就鎖上鐵鍊。“我還要成親!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怎麼亂抓人!”張天強掙紮道“喲,還想成親呢!到府衙的牢房裡去白日做夢吧!”衙役們嘻嘻哈哈的笑了。張天強怒不可遏:“你們這幫光吃白飯的混蛋!你們抓錯人了!”一個衙役猛地一棍子打在張天強身上。“到了縣衙,看你還能不能罵出來!”到了縣衙大堂裡,張天強看到劉家梁、張天富,三人不約而同的站立不跪。見三人到齊,縣太爺把驚堂木’啪’地一拍:“大膽,見了本官為何不跪!”“我們無罪,為何要跪?”張天富反問道。“我們是被冤枉的。”“請老爺查明真相!”“你們不要狡辯!再不從實招來,大刑伺候!”縣太爺大喝道。“望老爺明查,我們确實是冤枉的!”張天強分辯道。縣太爺:“還敢嘴硬,給我帶下去,每人重打三十大闆!衙役們上前拽住三人。“狗官!”“有眼無珠!”三人開始大罵。縣太爺大怒:“還敢咆哮公堂,侮辱本官,給我狠狠地打!衙役們蜂擁而上,舉着黑紅色的木棍……山坳旁的小道上,此時的江愛真和胡建禮已經走出幾裡遠了——他們沿着這條通往汀江的小路,腳步歡快,享受着私奔帶來的、從來沒有過的刺激和快樂。何況彼此身邊陪伴自己都是一直喜歡着的人。正巧,路邊的’妹仔群’正在唱山歌。一個唱道:“昨夜做夢也還奇,夢見厓郎歸來哩;醒來還是唔甘願,四個床腳摸遍哩。”另外一個唱道:“進山看到藤纏樹,出山看到樹纏藤;樹死藤生纏到死,樹生藤死死也纏。”江愛真不禁觸景生情,對胡建禮說:“建禮,你吹一支曲子吧。”胡建禮便也在路邊摘了片葉子,放在口中吹了起來——他吹出了一首當時江繁遠過世後,他想起自己一家人屍骨無存,感傷不已,便給江愛真寫的一首山歌:“八月裡來桂花香,厓帶燭香掃墓堂;拿起鐮刀割墓草,風過雙眼淚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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