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是。”然後又說:“你别想太多,再睡會兒吧。”我搖搖頭,不想睡。覺得……人都要睡傻了。我們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呆了一段時間,這裏沒有白天黑夜,我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等我想起來問賈梅拉的時候,ball漫不經心的說:“她啊?她走了。”走了?“她似乎是被一個諾言和詛咒困在這裏的,唯一的願望是能夠再見到她想見的人。隻要這個願望達成,她就不會再束縛在此地。”是麼?這樣也好。她已經見到了她想見的人。雖然,也許她不知道,我們兩個人中哪一個,才是她真正想見到的。“可以離開這裏了吧?”他點頭:“是的,風暴停了。這裏的星陣我看了一下,還可以用。不過,應該隻能傳到兩個地方。”我擡頭看他。他說:“一個是火焰河,迪迪那裏。一個是庫拉斯特,我哥那兒。”我點頭:“我本來也來自那裏。”他說:“那麼,我和你一起去。”我沒說反對的話。他要去,我反對也沒有什麼意義。隻是,我和他的關系,不會如他想的那樣發展。那是不可能的。以前的記憶中,傳送陣常常使用。但是最近的一次……是和懷歌一起。傳送的時候有刹那的暈眩感,就象是——找不到身體的重量。世界在這個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輪廓,隻剩下黑暗中閃爍的冷淡的星光。我們出來的地方,是在神殿下地宮的章節字數:1726更新時間:08-03-2017:28我覺得那衣料真的很涼啊……但是,皮膚接觸上去之後,又有一種隔離於世的,奇異的暖。因為極涼的感覺隻有一下子,就沒有了。所以緊接著就覺得臉頰其實是暖的。沒有那一瞬間的涼意,這一點暖其實也不會存在。也許并不暖,隻是我的錯覺。衣裳上面有一點淡淡的薰香的味道,是懷歌常用的那種味道。已經隔了百多年,他沒有再回來過這裏。再隽永的香氣也不會保存這麼久。我知道,這隻是薰香。但是,我閉上眼,可以想象著他還在這裏。他還穿著這衣裳,坐在空曠安靜的地宮之中,喝著摻著薄荷葉子的水果酒。黑色的地面上有一層水晶似的膜,映著他的倒影,那清冷剔透。其實他并不冷,他是很暖,很柔和的一個人。是我愛的人。有雙手從背後抱住我。我輕輕的歎息,感覺自己從沒有這樣軟弱過。很想哭泣。在塔拉夏的記憶中,沒有哭泣的片斷。那時候的法師塔拉夏,是驕傲,自信,睿智,絕不會哭泣。即使是落到最後的境地,他也沒有軟弱過。在青絲的記憶中,也沒有哭泣。奴隸沒有眼淚,眼淚是最無用的,不會讓你吃飽,不會讓你脫難,不會讓你活得更好。那是一種被殘酷的環境強制學會的堅強的麻木。但是,似乎那一切都與我無關。我記得任何一個細微的環節,我都記得。但是我覺得那些過往與我都沒有任何關系。除了他。除了懷歌。我隻記得與他有關的一切。對我來說,其他的全都那樣虛幻不實。隻有他……是我能夠相信的,能夠握住的實質。但是,現在……我已經永遠,不可能再見到他。不會聽到他的聲音。不會再看到他的笑容。感受不到他的氣息。無從尋找他的方向。懷歌。我的記憶如此破碎而錯雜,淩亂又模糊。我不記得我是不是和你說過,我愛你。也許我曾經說過,也許沒有。也許,不必我說出來,你其實都明白。也或者你什麼都不知道。那雙從身後抱過來的手,緩緩的在我身體上遊移,讓身體越來越軟,意識越來越淩亂。我的身體似乎被轉了過來,那件涼滑的絲衣不知道何時已經不在手中,我的衣裳也逐一的離去。我看到一雙眼睛。又熟悉,又陌生的眼睛。我在那眼中看到一個在流淚的,發抖的人。我在那雙眼中看到了自己。一個軟弱的,絕望的,可以放棄一切的自己。我不該回到這裏來。不回來,或許在心底,我還可以欺騙自己,我沒有失去他。我可以騙自己說,他還在。可是,現在,騙不了。再也欺騙不了。我嗚咽著,閉上眼睛。一個很重要的部份,身體中一個極重要極脆弱的部份,正在迅速的潰敗,死去。我哭泣著,手指無意識的屈伸,想要抓住那迅速流失消逝的寶貴東西。我的聲音破碎而模糊,但是他停了下來,溫存而耐心的問我,怎麼了。我說,不要在這裏。不要在這裏。這裏是他的地方。他也許還有些感覺殘存在這裏,也許……他的氣息還缭繞著未曾散去。隻是最後一點希望。身體被抱起來,然後離開了那間寝殿。我不關心要去哪裏。無論哪裏都一樣。都一樣。都是沒有他存在的地方。帶著撫慰和激情意味的親吻,光裸的身體象初生的嬰兒一樣袒露著,沒有遮掩,沒有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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