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水的不止是謝瑾瑜他們住的廂房,萬佛寺的大殿也遭了雷擊,莊嚴的佛像正上方房頂被雷擊穿露個窟窿,眼下雨水傾盆而下,把佛祖從上到下淋了個透心涼。
按理說,修建寺廟都做了防雷處理,偏偏就是遭了雷,哪挨雷擊不說,偏偏是正殿,偏偏是佛祖頭頂……
寺廟鐘聲敲響,圓通帶領僧人披上蓑衣連忙冒雨修補屋頂。好在雜物房裡還有修補房頂的材料。一行人倒是也不慌張,這些年寺廟今兒個這個殿漏,明個兒那個殿漏的,漏着漏着修着修着都習慣了,眼下正有秩序的搭架子的搭架子、攀爬房頂的爬房頂,下面的僧人遞上瓦片,一個個的傳遞上去,場面有點壯觀卻是安安靜靜井然有序。
正殿忙個不停,廂房那頭就難免顧不過來,一時間有人通傳廂房那頭漏了,圓通就随手指了個僧人道:“玄清,你去看看。”名喚玄清的僧人聞言,道了句是,不慌不忙的把手中的瓦片遞給身旁之人,起身就往廂房走去。
走過懸廊快到了廂房的時候。他停下腳步回頭皺眉:“沈芳……你跟着我作甚?”
後面的小尾巴沈芳露出腦袋瓜:“玄清師兄,我這不是想跟着看看用不用搭把手嘛。”正是先前跟圓通身後的小姑娘。
“你不跟着玄真你跟着我幹嗎?”玄清看着眼前的小不點,頗為無奈。
小姑娘聳聳肩:“玄真師兄帶着師弟們下山采糧了,他說雨水大,我個頭小容易被沖走不帶我,圓通說我裹亂不讓我跟着他修房頂。我無事可幹便隻好跟着你了。”
“胡鬧。”玄清把蓑衣脫下,搭在回廊上,對沈芳說:“廂房的客人身份尊貴,不得怠慢。你跟着去,萬一得罪客人如何是好?”
沈芳笑嘻嘻:“我跟他們無冤無仇的,我沒事吃飽了撐得得罪他們做什麼,我這不是想着給你打打下手嘛。”
玄清聞言擡腳:“那還不跟上!”
他們倆先去的謝瑾瑜娘親侯夫人那,侯夫人正在抄經書。屋裡隻有角落兩處滴答幾滴水。沈芳忙去取了兩個木桶接雨。
侯夫人面帶感激,朝着她連連道謝并親自送他倆出門。
沈芳忍不住感慨道:“這侯夫人的氣派和心胸果然是不同。”
玄清出門也輕舒一口氣,要是貴人們都這麼好打發就好了。
沈芳提前去取了兩個木桶提溜着,尋思這趟活麼也好幹,不就是接水麼,放盆放桶扔下走人就好了。
倆人一前一後走到謝瑾瑜門前,敲了下門,沒曾想剛推門就一個茶杯砸了過來……
玄清一抖袖子由下而上,托住杯托杯身一個旋轉兜了一圈,另一隻手抓住了杯蓋,最終杯子停在了他手心。杯子裡的熱茶卻溢出來撒了他一袖子,這茶還是燙的,沈芳剛要發火就被玄清摁住了肩膀,不得不站在了他身後,被他擋住了大半的身子。
“貧僧有禮,叨擾施主了。”玄清随手把茶杯放在了邊凳上,雙手合十道。
室内也有點尴尬。謝瑾瑜從小嬌生慣養,沒被寵成惡霸也算是老天開了眼,但也還是公子哥脾氣,來火了壓不住。嘴巴饞想讓幾個侍衛去偷偷給他打點野味,改善一下夥食,沒曾想等了一上午等到侍衛空手而回,回話說,侯夫人以不敬寺廟為由不準。
侯夫人向來是對他言聽計從,鮮少不從他。偏偏他自己也覺得在寺廟吃肉食的确是失了分寸。
堂堂小侯爺居然饞嘴,真是丢臉,越想就越忍不住生悶氣,偏屋裡滴答滴答漏雨更是漏得他心煩,聽到敲門以為是福寶,随手一個杯子就砸了過去……
“有什麼事?”謝瑾瑜拉不下臉道歉,硬聲說道。
魏嬰見狀忙跑上前對玄清說:“對不起師傅,沒燙到吧,我們不是故意的……”說着就要掀玄清的袖子,被他隔開施禮:“無妨。”這時,福寶從門外湊了過來,看到屋裡眼下的情景眨了眨眼,片刻又了然,謝瑾瑜沒忍住瞪了他一眼。
謝瑾瑜偶爾發脾氣會砸杯子,可他也是有分寸的,福寶一般都會躲開。遭殃的無非就是鍋碗杯碟罷了,反正侯府不缺這個。眼下小侯爺顯然是習慣性動作,忘了是出門在外了。
“請問大師冒雨前來,是有什麼事嗎?”福寶開口問玄清。
玄清開口解釋是來看屋裡漏雨情況的,福寶忙帶人上前,屋裡漏得是噼裡啪啦,兩個桶——顯然是不夠。
沈芳擡頭看了眼天棚。地下哪滴答雨就在哪放個桶,粗略估計有六七處。
于是又跟着玄清反身出門跑了趟雜物房,又放了兩個盆,擡頭一看,還有,又反身跑出去又取了個桶……
如此這般,跑得她心有些累。
地上也擺了好幾個桶和盆。因為室内很大,雖不至于走路絆腳,也不甚美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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