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轎一路颠簸,到了成親的新居。沈長微怔着任人在她身上打扮裝飾。新郎踢轎門後,有人在她手上賽上了一束紅綢,沈長微虛虛的捉住。然而就在兩人禮成就要送入洞房之時,一個身着黑底金紋團花的男子爽朗一笑,大大方方的步入大堂。“怎麼,寒危成親,都不告訴我?”沈長微手上的紅綢突然被人拽緊,來人是誰?竟能讓一向僞裝到極緻的男人變得緊張。殷折雪一雙鳳眸中含着凜冽的寒光,他是真沒想到,他這個好姐姐竟然還留下這麼個禍患。殷折雪不是先帝親子,但卻是先帝親手将其親父斬殺。隻因貪戀其母美貌!這并非秘聞,先帝也從未想過要将皇位傳給他,但誰知自己眼皮底下竟然長成了一匹餓狼,殷折雪成年後。先後有數十位皇子先後去世,等到先帝病危,榻前竟然隻剩下一個殷折雪!顧寒危是先帝藏着委托給嘉禾公主看顧的孩子。也是殷氏皇族最後的血脈。顧寒危不愧是顧寒危,慌亂過後很快又變成那個陽春白雪一般的沉着少年。“隻想着盡快回京,到時再攜親眷一同見您。是寒危疏忽了。”“不打緊。”沈長微覺得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跟着顧寒危一同向男人行禮後,被人牽着進屋。她安靜的坐在喜床上,外面的喧鬧聲傳入耳朵。門吱呀一聲開了,顧寒危帶着酒氣踉踉跄跄的進門。他的目光在看向床上坐着的人兒時,不禁染上了一抹暖色,但是,此時殷折雪突然來了,讓他不得不多想。夜深,顧寒危依舊坐在遠處的圈椅閉目養神,外面開始簌簌的下雪,屋内的炭盆也被丫鬟換了好幾個。沈長微松了口氣。他是喝多了吧。喝多了才好。“這是什麼味?是松油?”沈長微自小鼻子靈敏,筆尖微弱的松油味道讓她有些頭暈。顧寒危聽她說是松油,猛地一下從椅子上坐起。再跑去推房門時,大門已經被人從外面鎖死。此時外面被鐵甲覆身的禁衛軍團團圍住,站在前面的不是殷折雪又是誰?“這回多虧了你,要不然朕怕是真要被這混小子蒙在鼓裡。”“點火!”“是!”數百隻浸滿松油點燃火焰的箭矢從高處射向衆人目光中最中央的那個房屋。在聽到屋中女聲凄厲的慘叫後,顧寒見瞬間變得僵硬,“皇上!您答應過我的!把長微給我。”“皇上!皇上!”殷折雪轉身,輕笑一聲,“不過是個女人。我送你十個‘長微’可好啊”“繼續放!我要這裡都變成一片火海!”“還有沈家,一個不留。”顧寒見失魂落魄的跪倒在地,殷折雪肆意的笑,眼中充斥着瘋狂。相同的招數,很難讓人不去聯想,嘉禾公主死于火海,當真隻是天災?然而,一切都已經結束,顧寒危死了,沈家自此覆滅。嘉陵郡恨快上任新的郡守。三年後,顧寒見大權在握,成為有史以來“王爺,老王妃病重,您快回吧!”素來鐵面的攝政王那一瞬的呆滞讓人有些恐懼,下一刻他便沖出議事廳,等到老夫人床前時,人已經去了。三年前,他揭發了顧寒危的身世,嘉陵連燒半月大火讓他和自己此生最愛的女人化作灰燼,那時仇恨和嫉妒占據了他的腦海和心,沖動中喪失理智。永南王及其親信接連被殺,老王妃經受不住打擊,卧床不起。自己的丈夫被親子害死,有養育之情的長子也被他害死,深宅婦人才不管什麼家國之事,她隻知道,那孩子素來堅強的讓人心疼。她生了個孽障!“嬷嬷,母妃沒有留些話給我嗎”“并未。”北方,墜城。帶着面具的青壯男子将背上的糧食布匹放在一處簡單樸素的院子中,然後深深的向緊閉的放進看了一眼,轉身離開。三年前,大火熊熊燃燒之時,他們早已經逃離。床下有暗道。沈長微在逃跑途中被煙嗆暈了,就在她以為顧寒危會丢下她逃命時,顧寒危卻将她背着趕忙逃離。沈父和沈二哥兩人也被顧寒危的人救出,但是沈二哥的腿被燃燒的主梁砸中,這輩子都不能走了。劉氏早都瘋了,在熊熊大火中嘶吼,卻不出來。她說這樣慘死,也就不怕見地下的父母。他們一行人在風雪中前進,因為有傷者,走了數月才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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