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先洩露這層心思,害怕先受傷的那個人是自己。正在強迫自己入睡的韓依依,忽然聽到了房門的響動,她受驚地彈起來,看到渾身濕透的許宸邁了進來。韓依依腦子嗡地一下:“你不是在海城錄節目嗎?”“嘩啦——嘩啦——”豆大的雨珠被狂亂的風吹打在窗玻璃上,劈裡啪啦作響。許宸的身形頓在房門口不動。走廊外的燈光從門縫漏進來,給許宸的背部映出一片暖融。雨水從他的肩頭落下,在地上滴出一片水漬。韓依依翻身下床,赤着腳急跑了幾步,又在離許宸兩三米的位置停了下來,語調裡還帶着些難以置信:“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外面這麼大的雨,你淋着回來的?小季呢?”韓依依懵懵地微仰頭,望着許宸,總懷疑會不會是自己的一個夢。許宸盯着一身吊帶睡裙的韓依依,披散着長發,驚訝地睜着眼睛,像叢林裡受驚的小鹿,光着的腳趾踩在地毯上,瑩白瑩白的。一股難以言狀的躁動從許宸心裡爬起來,酥酥麻麻的。他今晚錄制到快淩晨,回到酒店已經躺下了,看到手機消息界面還是停留在幾天前的那條上,疲憊的許宸的心頭頓時湧上沉郁的憋悶,無處發洩。在床上來回翻了幾次,許宸再也按捺不住,一躍而起,通知小季訂了淩晨的航班回漓城。到了漓城已經是淩晨三點了,打的回家,就是跑得再快,也從院子到門口被暴雨澆了一身濕。許宸緊緊盯住韓依依:“你看到了嗎?”韓依依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許宸問的是什麼事,撇開視線:“這幾天我都在畫室,沒有看到。”許宸逼近一步,籠罩在韓依依身上的目光有壓迫的味道:“我都還沒說看到的是什麼,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韓依依一時啞口,略微慌亂地看了許宸一眼,隻覺得昏暗的室内光線下,還能感到他灼熱的目光,一寸一寸地熾燙着她的肌膚。房間裡一片安靜,隻聽得到窗外激烈的雨聲,打亂了韓依依的心跳,一個勁兒想從這個令人局促的氛圍裡逃離。她錯開一步,轉身去衣帽間:“你先去洗個熱水澡吧,我幫你拿衣服”眼見着韓依依要跑,許宸眉心一緊,長腿一邁,大步跨到韓依依身側,一把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用力地扯住了她的腳步,眸光銳利:“你是不是心裡暗自開心,終于可以離婚了?”手腕被許宸修長的手指緊緊攥住,一圈生疼的。韓依依掙了幾下,沒有掙開,手腕上的壓制力立即加重了幾分,瞬間激起在内心裡憋了好幾天的怒火。韓依依飛快地轉過身去,狠狠掐了一下許宸攥着自己的手,賭氣道:“是啊,我開心死了,馬上就可以離婚了,你可以淨身出戶了,我可以獨占家産了,我簡直開心得要死了!”許宸眸光猛地一沉,緊緊盯着韓依依垂下來,振顫不已的眼睫毛:“既然這麼開心,為什麼不敢看我?你是做賊心虛?還是在口是心非?!”韓依依依舊不肯擡頭,視線落在兩人你攥我,我掐你的手腕上,因兩相角力而輕抖的手指都在流瀉着隐隐的憋屈。“嘀嗒——嘀嗒——”一滴水珠滴落在許宸緊繃的手背上。許宸以為是自己的頭發梢上的雨珠滴了下來,正想移開頭,松開對韓依依手腕的鉗制,又一滴水珠砸在了手背上。水珠緩緩從許宸的手上滑落,拉出一道淺淺的水痕。溫熱的。被暴雨澆過的皮膚冰涼。這一滴水珠就像是一簇跌落在雪上的小火苗,卻燃出滾燙的熱意,迅速從許宸的手背席卷至心口。韓依依用力地眨了幾下眼睛,淚珠被濃密的眼睫毛扇開,讓視線恢複清明,輕輕地深吸一口氣,這幾天竭力去壓制的煩躁跟火山噴發一樣,勃然而出:“許宸,你憑什麼跑來質問我?!本小姐就是開心,你管得着嗎?也礙不着你的美事吧!是了,我們許大pd肯定是沒空管我們小百姓的喜怒哀樂了,前途無量的練習生都夠你盡心盡力地指導了,哪裡懂得”話還沒說完,低垂的臉就被許宸微涼的手捧起,薄削的唇重重地壓了下來,寬厚的肩背嚴嚴實實地遮住了走廊外的光亮。韓依依眼前一暗,強勢的男性氣息劈頭蓋臉的席卷而來,一下子把她所有的意識都掠奪走了。視野是黑暗的,鼻息是凝滞的,耳朵是關閉的,就連唇瓣上的觸感也是不真實的。感覺到懷裡的人兒好像點到了靜止鍵,沒有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一點兒反應,許宸松開了韓依依的唇,直起了身子,但攥着韓依依的手依舊沒有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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