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無情地沖刷着這個世界,像是要洗滌所有的污穢,可是為什麼污穢沒有被洗蕩,世間最純白無暇的嬌花要殘遭摧殘。許宸跪在地上,摟着韓依依在雨裡。他拼命去擦拭滴落在韓依依臉上的雨水,卻怎麼也擦不幹淨。許宸整個人跟瘋魔了一樣,緊緊箍住韓依依,企圖通過這種方式攥住漸漸消逝的生命。許宸弓着自己的身子,用自己的上半身遮擋住大雨。他沒有哭,隻是惡狠狠地咬向自己的手腕,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一滴一滴灌入韓依依的嘴裡,漸漸把她的唇瓣染得嫣紅。可韓依依依舊,一動不動。許宸眼裡暗潮洶湧,死死盯着韓依依的面容,将她的五官深深镌刻在自己的心裡。許宸啟唇,低語:“還記得那隻漂亮的大風筝嗎?哥哥放給你看。”韓依依早已經,目無星火。許宸踉踉跄跄地打橫把韓依依抱起來,目光迷離:“不想看?好,我們不看了,哥哥帶你回家。”“過!”劉導大喇叭興奮地喊了一聲。全員開心地鼓掌起來。韓依依一聽到導演的喊聲,立即從許宸的懷裡跳下來。她也不知道是灑水車澆的水太大太冷,還是劇情的情緒還沒消散去,韓依依渾身冰涼。謝旸趕忙拿來浴巾把韓依依包裹起來:“我的大小姐啊,演悲情戲就演呗,為什麼非得要弄個暴雨啊?淋死了。”劉導小跑過來:“一一,還行吧?我覺得你有潛質啊,可以考慮看看。”韓依依發誓:“我就此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劉導遺憾道:“跟我拍戲體驗有這麼差嗎?你看這個雨幕也按照你的意思弄了,情節也簡化了。我真的是一個很好說話的導演了。”韓依依打了一個大噴嚏:“劉導,我以為是細雨蒙蒙,誰想到是傾盆暴雨啊,這麼大柱的水澆得我腦殼都疼。”劉導讪讪地笑了。擦幹頭發的許宸,遲疑了一下,從助理手裡拿過保溫杯,邁步就要往韓依依那邊去。還沒走到她跟前,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婁子逸塞了一瓶熱姜茶到韓依依手裡:“一一,還冷嗎?多喝點這個。”韓依依看婁子逸遞過來的熱茶,聞到紅糖的味道,光捂在手心裡就感覺渾身的冷意都要被驅散了。韓依依擡頭,沖着婁子逸道謝:“婁先生,雪中送炭!謝謝!”婁子逸痞裡痞氣地笑起來:“一一,我都雪中送碳了,你還這麼見外地喊我婁先生?”韓依依微微歪了一下頭:“子逸?”婁子逸爽朗地大笑起來:“到!姜茶你趕緊趁熱喝掉,一身寒氣很快就散了,不會感冒。”韓依依依言垂下頭,小口小口地喝熱茶。許宸就站在離韓依依坐的地方十米遠的地方。片場的工作人員來來往往,忙碌地收拾着道具,搬運着器械。韓依依和婁子逸兩人,一坐一站,說說笑笑的畫面,在許宸的眼裡忽閃忽閃的,像一部好像自己無法插足的電影。許宸握着保溫杯的手指捏緊,毅然調頭轉身,面色不愉地把保溫杯抛到助理的懷裡。不明所以的助理手忙腳亂地抱着保溫杯,跟着大步離開的許宸後面小跑:“宸哥,宸哥,你不喝點熱開水嗎?”許宸頭也不回:“不需要了!”助理小何疑惑地擰開保溫杯蓋,熱氣袅袅,還伴着縷縷青茶的香氣,自言自語:“這茶葉好貴的,宸哥幹嘛不喝了?”韓依依好像聽到誰在叫“宸哥”,側頭遠望,原本許宸坐的位置隻剩下空蕩蕩的一張椅子。韓依依不知怎麼的,心裡湧起一股煩躁,把熱騰騰的紅糖姜茶一口喝幹,卻沒想到心裡的焦躁越燒越盛。好你個許宸!坑了我淋了這麼久的雨,一句不好意思的話也不說。你就是想和我做對是吧?我就來看看誰拗得過誰!韓依依去工作室整理畫稿,再回到聖錦苑時,已經很晚了。她把車停在車庫,熄了火,仰頭看到自己的卧房燈沒有亮。許宸還沒有回來。韓依依氣悶悶地進别墅,擔心打攪到李媽和許爺爺,也沒有開燈,悄悄地摸黑上樓回卧房。在浴室裡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韓依依覺得直犯困,本來還想記一下今天的靈感的,卻握着筆,趴在枕頭上就睡着了。一個小時後,許宸從自己的工作室回來了。他看見卧房的窗子亮着淡淡的橘色光亮,站在庭院裡看了好一會兒,才摸黑上樓。悄聲推開卧房門,看見床上那一小坨隆起,多年修煉的涵養讓他無法對着他名義上的妻子亂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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