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裡。趙雙怡早就不滿的發着牢騷:“本以為是南江的尊爺,那身份何等尊貴,沒想到行事這麼的不知分寸。”她說完莫尊,緊接着對坐在化妝台前的容淺道:“你看到了沒,婚禮莫尊都沒出現,這以後過日子你可要給我把你的本事全數使出來。現在不光是你這個人,還有我們容家上下老小,可都指望着你享福過好日子呢!你要是被莫家趕出來,就等着流落街頭吧。”容淺臉上神色無任何變化,她像是事不關己,微微歪着頭,擡手卸掉兩隻耳朵上的耳墜。趙雙怡雙手環胸,靠在邊上,“這婚禮不出現,根本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裡,你要能争口氣了想方設法把這位置坐得穩穩當當的,到時還愁吃穿麼……”正說着,房門被推開,容海深笑呵呵的沖外面人點着頭進來。等關上了門,臉上笑容立刻消失不見。趙雙怡直起身,“老容……”容海深轉過身來,看出了趙雙怡眼裡的擔憂,他單手叉腰,“怕什麼?隻要容淺還是莫家少夫人一天,莫家就不會把事情做的太難看的。”容海深今天算是看明白了,莫尊那樣的人物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掌控的。但又如何?容淺總歸是嫁進去了,成為莫家少夫人一天,他們與莫家系着的這顆紐帶就不會崩裂。容海深道:“回去了把你婆婆讨好,有時候有個助力,在各方面來說對你都有好處。”“對對對,”趙雙怡點頭:“曆夫人還是很喜歡你的,你讨好了曆夫人不愁莫尊不會看你一眼,反正婚都結了,莫家在南江那是舉足輕重的存在,輕易離不得……”趙雙怡話剛落下,容海深訓斥道:“這麼喜慶的日子你說什麼胡話呢?”趙雙怡反應過來,讪讪地閉嘴。容淺至始至終都平平淡淡,她看着鏡子裡的父母,心裡無任何波動。放下耳環,因為長時間沉默,她的聲音帶了絲沙啞,開口道:“我要換衣服了。”容海深見她從容淡定不起半分波瀾,他恨鐵不成鋼地歎口氣,拉着趙雙怡一同出去。待房門關上,休息室裡靜了下來,容淺的視線才落到自己的右手腕上,捂着的悶熱在這豔陽的天裡極為容易出汗,她似乎感受到了隐隐疼痛。她伸手解下蝴蝶結絲絹,當手腕接觸到空氣,冰涼足以熨貼所有的不适。那條醜陋的褐色傷疤映入眼簾,容淺嘴角緩緩揚起,不達眼底的嘲笑最能體現她對自己境況的悲哀。她直接将手絹扔進了垃圾桶裡,然後起身開始換衣服。。一整天的強顔歡笑,待好不容易送完最後一波客人,站在酒店門口,容淺擡手揉着脖子,面前忽然遞過來了一瓶水。順着那隻指骨分明的手看去,莫律站在她身側,斜眼趨着她。他舉了舉手中的水,容淺接過,輕聲道了句:“謝謝。”“走吧,送你回去。”莫律雙手插兜,平靜開口。容淺扭頭看向那邊還在招呼客人的曆夫人,莫律覺察到她的視線,嗤笑一聲:“我媽還有的忙,怎麼,你想等她忙結束再回去?”三三兩兩的客人并未走完,曆夫人客套招呼,還要應付傭人們不時尋來的緊急狀況。她不知道自己此時離開會不會合适?就問:“可以嗎?”莫律抿了下唇,沒說一句,擡腿向外走去。容淺猶豫了下,最終跟上。等坐進車裡,容淺剛剛扣上安全帶,莫律随口問了句:“餓不餓?”“沒有。”其實回房換衣服時,多少吃了些的!莫律不在說話,清隽臉孔面無表情看着前方。安靜的車裡隻有呼呼涼風吹拂着面頰,也不知道是不是化妝師在給梳頭的時候,發絲扯得緊了,此時沒人了,才感覺到那一陣一陣的疼痛從頭皮傳來。容淺擡手按着太陽穴,莫律視線通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想到什麼,他開口:“我哥有沒有跟你打電話?”容淺睜開了眼。莫律看着前方道路,“他公司出了點急事,今天才沒有趕過來!”容淺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為莫尊缺席婚禮而向她解釋,其實也是變相的安慰她。想到上次在龍繡坊他對她說的那些話……莫律,應該也是不喜歡她的!那麼此刻的行為便可以歸結為同情,是啊,今天的婚禮新郎沒有出現,這對于她的打擊,恐怕放在任何一個女孩子身上都會受不了的!有時候同情并不代表可憐,因為同情可以溫暖人心。可同樣的,同情會讓人喪失那僅有的自尊,是扯掉一切遮蔽,完完全全把自己的弱小可悲展現在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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