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她才心跳飛快地道:&ldo;哪有人求婚命令伸手的?&rdo;
然而五月的月光下,她的少年,月光下笑得桀骜不羁,一如初見。
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哪怕如今是初見的銀發少年,如今依然能讓她心動到不得了。
他一把抱起她:&ldo;也沒有姑娘傻到讓伸手就伸手。&rdo;
她輕輕驚呼一聲,抱住他腦袋,男人的短發紮手。她清脆的笑聲響在他耳邊。
~
江忍帶她去h市他曾經住過兩年多的公寓。
他已經全部打掃了一遍,變得幹淨整潔。他還記得孟聽蜷縮在沙發上,做好飯菜等他回來那一幕,許多年都會成為他心中不滅的明燈。
兩個人洗漱完,江忍說:&ldo;我給你講童話故事哄你睡覺好不好?&rdo;
她茶色的大眼睛帶着水光瞧他,似乎會說話,你會講童話故事嗎?
他低笑了聲:&ldo;會,過來。&rdo;
她走過去。
江忍把她抱在懷裡。
她在他懷中,親昵地蹭蹭他,江忍給她翻一本精裝很大的安徒生童話。
他說:&ldo;從前有個巫師,他喜歡上了鄰國的公主殿下。可他樣貌醜陋,身體畸形,公主極其美麗,他的喜歡被國家所有子民都知道了,全國上下都在嘲笑巫師不自量力。&rdo;
她輕輕欸了一聲,驚訝睜大眼睛看他。
眸中的光單純又美麗。
江忍真的會講童話故事哎。
他笑了聲:&ldo;巫師不願意放棄,他隻有一身厲害的巫術,于是他獨自攀岩過高山,去拿水晶鞋,走過烈火,取來七彩衣,又去海裡尋找寶石,為公主做成戒指。&rdo;
她第一次為一個故事心動成這樣。
仰頭看他。
&ldo;有了水晶鞋,有了漂亮的衣服,也有了戒指,國王也同意了,可是公主不願意嫁給他。&rdo;
她惱道:&ldo;你胡說!&rdo;
男人低笑:&ldo;她願意嗎?&rdo;
她咬唇笑,用力點頭。
江忍說:&ldo;簽聘書。&rdo;
他翻到童話最後一頁,裡面是當初她不肯簽字的股份轉讓書。
他拿着筆,握住她小手:&ldo;我的寶貝叫孟聽,寫名字。&rdo;男人嗓音低沉,帶着笑,&ldo;孟‐‐聽‐‐兩個字,會寫嗎?&rdo;
他擡眸,才見到她淚光閃閃。
江忍放下筆,連忙哄她:&ldo;怎麼了?&rdo;他知道自己講故事爛。可是求婚都成功了,這些也都是錦上添花的東西。
她揉揉眼睛:&ldo;心疼跋山涉水的巫師。&rdo;
&ldo;不會,他賺了。&rdo;他笑道,&ldo;公主是整個大陸最好看的公主。&rdo;
他教她:&ldo;男人的愛會變,這個世界什麼都會變。想變成惡龍,把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搶來給你,這樣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誰也不會欺負你。&rdo;
&ldo;江忍。&rdo;
&ldo;嗯?&rdo;
&ldo;這個世界什麼都會變,可是你不會變。&rdo;她安安靜靜看着他。
他愣了好半晌,才笑開:&ldo;是,我不會變。&rdo;
&ldo;所以不需要這些。&rdo;她羞怯道,&ldo;我想看看最初的江忍,可以嗎?&rdo;她一開始不喜歡他,不關注他,錯過了許多他的青春,也沒有太過鮮明的記憶。他被迫長大,她也希望他肆意一點。
他無言看她:&ldo;真要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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