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末髒污的臉上眼神微微一變,與他十指緊扣,緊緊地相依的指節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皮肉之下跳動的脈搏,
她望着冷山雁,聲音柔和有力:“不會的,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嗯。”冷山雁點了點頭,濕潤的眸光中閃着光亮。
冷山雁甚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大部分時間他都沉靜如水,靜默如山,靜靜地立在一個昏暗的角落裡,誰也看不清他的心事,不知曉他忍受的壓力。
他經曆過沈黛末幾次血戰,每一次都寝食難安,連夢中都是沈黛末浴血奮戰的樣子,甚至因為過度擔心而生理性嘔吐,誤以為自己懷孕的地步,
隻是,他深切地急着自己的責任。
沈黛末信任他,将後宅的事都交給他打理,他就絕對不會讓沈黛末失望,即使他的精神狀态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依然強撐着鎮定自若的樣子,讓府中的下人們安心,城中的權貴們放心。
這些人都是嗅覺靈敏的豺狼,一旦他有一點失态破綻,都會被他們認為是心虛的表現,對前方戰事不利。
而他對沈黛末的擔心、心疼、害怕、就像無窮無盡的酸澀苦水,隻能默默地咽回肚子裡,誰也不知道。
下人們将熱水燒好,倒進浴室的池子裡,蒸騰的水汽迷失了人的視覺,仿佛走進了茫茫仙境。
冷山雁修長的手指解開沈黛末盔甲,脫下她積滿髒污的衣裳。
那些衣裳與盔甲悉數落在被水汽露珠打濕的地磚上,衣服纖維裡幹涸的血迹,在被水汽浸潤透後,血液一點點地洇出一片淡紅,向着四面八方滲透開來。
沈黛末整個人浸泡在溫暖的水中,懶洋洋地趴在水池邊,氤氲的熱氣将她的肌膚蒸的微紅,空氣靜谧,隻餘潺潺水聲。
冷山雁站在她的身後,也脫下了衣物,與她一起共浴在溫湯中。
沈黛末擡眸,被霧水打濕的睫毛有些沉重的墜着,水眸光瑩瑩如月光流淌。
他慢慢遊到沈黛末的身邊,長發披散在蕩漾的水面,像一條鱗片光滑遊曳自如的巨蚺。纖長的指拂過她後背身上細密的傷痕,俯身輕輕吻了上去。
沈黛末後背一顫,随即感受到冷山雁從背後将她擁住,溫暖的手指在水下,撫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膚,拂過她每一處傷痕,然後将腦袋輕輕地放在她的肩膀上,什麼話都沒有,沒有再深入瘋狂。
她們就這樣靜靜地在水中相擁,像兩隻泡在溫泉裡,互相舔舐傷口的小獸,谷欠望在此刻已是多餘,她們已經貼到了彼此的心髒。
翌日一早,孟燕回剛睡醒,就從下人口中得知沈黛末大獲全勝的消息。
柔然可汗被她玩了一處甕中捉鼈,已經被殺,柔然人遭遇重創,僅剩的殘部内部也因為新王的權利争奪,無力再進犯邊境三洲,逃回了草原深處,不敢再犯。
孟燕回大喜過望,匆匆穿好衣裳,飛一樣地跑向主屋。
偌大
的長廊裡,他耀眼奪目的紅衣仿佛飛出了一片驚鴻紅影。
“孟側君,您不能進去。”守在主屋卧室門口的白茶,看到急匆匆跑來的孟燕回連忙攔住。
孟燕回跑得面帶薄汗,臉頰泛起微紅:“我聽說沈、娘子回來了,我想去看看她。”
白茶以身軀擋在門口,道:“娘子和郎君現在還沒起呢,您現在還不能進去。”
“那她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我姐姐給我準備的嫁妝裡,有上好的創傷藥,她若是受傷了,我可以——”
說話間,門被人從裡面打開。
沈黛末長發傾散,一襲柔順垂墜的白色中衣,溫和的水眸夢寐半睜得靠在門邊,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怎麼了?”
“沈黛末、”孟燕回紫眸微微睜大,上下打量着她,關心道:“你沒受傷吧?”
沈黛末搖搖頭,柔亮的發梢也跟着像漂亮的魚尾一樣搖晃,雖然睡意惺忪,但眼睛裡含着笑意,盈盈灑灑如同無數面破碎的鏡子反射的出耀眼的光華:“沒事,我一切都好,多謝你關心我。”
孟燕回被她眼底的笑意迷了眼,低下頭咳了一聲:“你沒事就好。”
“妻主,是誰來了?”冷山雁披着一件玄黑織金外袍不緊不慢地走到了門邊,腕間還搭着一件繡着玉蘭團的錦緞衣袍,他貼着沈黛末的身子,細膩濃黑的長發如滾滾的烏雲垂在沈黛末的指尖,将玉蘭衣裳披在沈黛末的身上,然後目光才看向孟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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