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述也不知道是真信了他所言,還是跟着裝傻,笑着拍拍那人後,轉向後方的那兩人,長身一揖:“意之兄,印之兄,兩位到來,真是不勝榮幸。”楚玉冷眼旁觀,看裴述這态度,似乎來的這兩人很是了得。她站在原地,微微眯起眼睛,這才看清兩人的形貌,盡管原先心中有些不以為然,可是在看清二人後,她還是忍不住暗暗的贊歎一聲:好人物!盡管楚玉認為這裡是美男荟萃,可是這兩人一現身,立即就将周圍的美男子,比下去了一個檔次,尤其是站在左側的那位,大約二十六七歲上下,不同于别人梳着發髻甚至戴冠,他的頭發隻在腦後松松的束着,狹長雙目眼角斜飛,随意悠然的斂着若有若無的笑意。假如單純比容貌,這男子最多便是與在場衆人打個平手,可是他往那裡一站,整個人都帶着讓人難以移開視線的氣質,明明站立不動,可是楚玉卻有一種錯覺,好像他是随意流動的水,就算伸手去抓,也抓他不住。右側的那名青年男子,年歲看上去相若,卻與身旁的人截然相反,略顯下巴的棱角有些傲意,他的存在感,好像是險峻陡峭的山嶽,巍峨逼人。兩人氣質強烈的反差,卻又恰好互補,站在一起,反而形成一種奇異的氛圍,強烈得讓人屏息。放眼在場衆人,楚玉環顧一圈,竟然找不到能與這兩人相抗衡的人物,不,其實有兩個,一個是亭中的藍衫青年,即便王謝二人的到來引發騷動,他也好似完全沒注意到一般,依舊是宛如冰霜封結,周身散發着生人勿擾的氣息,而另外一人,則正在她身邊。桓遠的古雅風儀,又是另一番風采,雖然不能說壓過這兩人,卻也堪互别苗頭。自然,不管是楚玉還是桓遠,都沒有這種無聊的争強好勝念頭罷了,而楚玉更是隻在心中好奇,這兩位,究竟誰才是裴述那天所說的千金公子?裴述清清嗓子,向衆人隆重介紹,最先被介紹的,就是楚玉留意的那人:“這一位,便是王意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王意之?”衆人之中有人發出不和諧音:“哪個王意之?”裴述瞥那人一眼,帶着一點驕傲和不屑的,道:“天底下有幾個王意之?自然是琅琊王氏的王意之。”裴述才說完,在座諸人之中,便發出了一陣驚歎,方才僅僅是傾慕二人的風采,這會兒卻已經有人露出了仰慕之色,甚至有人按捺不住上前見禮,更加熱情的,則請求王意之在他所穿的衣衫上留下墨寶。楚玉聽了也是驚訝了一下,雖然她曆史并不太好,可是對于琅琊王氏,還是知道一些的。不為别的,隻因為這個王家,實在是太有名太顯赫太尊榮了。縱觀中國曆史,幾乎沒有哪個世家大族堪與琅琊王氏比肩,這個家族曾經是那麼那麼的繁榮昌盛,爵位蟬聯,文才相繼,幾百年的王朝更叠,時局變幻之中,王家始終屹立不倒,顯赫華貴冠冕相承,數百年來,王家出的名士是以百為基本單位計算的,而宰相則有九十多人,這樣輝煌的華彩,這樣顯赫的曆史,沒有一個家族可以匹敵。唐詩中有這麼一句:“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其中的王,說的就是琅琊王氏,毫不誇張的說,王家是别有玲珑思抄襲?瞎掰?裝暈?一瞬間,楚玉腦中同時閃過三個念頭。抄襲,這條道路最簡單最實惠也最快捷,此時還是一千多年前,在唐朝之前,還沒有到達詩詞繁榮鼎盛的時代,所有的唐詩,隻要是她記得的,都能借來使用,絕對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跟她追究版權問題。楚玉在突擊詩文時,也曾動過這個念頭,為此還在記憶中仔細篩選,将用了典故的剔除,不符合這個時代潮流趨向的剔除,留下來的也有七八首,足夠她拿來應付湊數了。但是臨到頭來要她真這麼做,她卻又有點兒心理障礙。因為楚玉記得的詩,多半是極喜歡的,連帶着也會對詩人本人有尊敬之意,就這樣拿走他們的才華結晶,她有些過意不去。第二條路瞎掰,便是楚玉自己胡謅出幾句詩來,這一條更是萬萬行不通,且不說文辭绮麗這方面她不達标,光想到那些平仄用韻,就讓人腦袋一團漿糊。第三種辦法比前兩種更無恥,就是她死皮賴臉的往地上一躺,假裝自己犯病了,頭腦昏昏沉沉的,便能逃過此劫,可先不說這麼做丢不丢面子,倘若她實施了,隻怕會被立即送下山去。楚玉面上神情凝重,一動不動的握着酒觞,心中還在天人交戰,忽然感覺垂下那隻手的袖子被人拉了一下,扭頭一看卻是流桑,流桑低着頭,小小聲的提醒:“公……”話才出口他就想起楚玉方才對他們的介紹,連忙改口:“子楚堂哥,大家都在等着你呢。”他一隻手扯着楚玉的袖子,另一隻手卻靈巧的鑽入袖子下,指尖在楚玉手背上慢慢的寫了幾筆,楚玉仔細辨認,認出那是一個“止”字。止?容止?想到容止,楚玉蓦地想起容止的建議——桓遠。她竟然差點把這個人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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