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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拽着她，眼神依舊渙散，輕聲的問：“你覺得蘇以寒好聽還是顔以寒好聽？”送命題！白苓絞盡腦汁之後，最後十分滿意自己的答案，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用哄孩子的語氣說：“小寒最好聽。”她笑的像個太陽，顔以寒也笑了，輕聲叫她，“姐。”看在他醉醺醺的份上，白苓一邊扶他起來一邊答應，“嗯。”他手搭在她的肩上，似乎有些得意的叫她，“姐。”“嗯。”白苓此刻完全沒興趣聽他的語氣，隻覺得這小子太重了，扶都不好扶走。終于把他扶到了房間裡，一把把他扔到床上，結果自己一個沒站穩也倒了下去，靠在了他的胳膊上。“小苓。”他突然的輕哼，白苓自然反應的答應，“嗯。”臭小子！沒大沒小。白苓起身拍了拍衣服，絲毫沒注意到某個人手擋住的嘴角上揚着。尴尬看他離去的身影，不緊不慢的走着，背挺得筆直，氣質出衆，很多人都會多看一眼的。突然的傳來一陣掌聲，白苓循聲看去，好像是有人在街頭演唱，一個目測一米六五的女孩子，露腰t恤破洞牛仔褲，背着吉他，很酷。聲音婉轉動聽，眼神和觀衆互動，渾身散發着自信，好像在享受着自己的演唱會一樣。面前放着吉他盒，裡面有稀稀疏疏的一點錢。她看的入迷了，以至于顔以寒叫了她幾聲才回過神。她沒有急着接過奶茶，而是全身上下的找了一遍，掏出了幾百塊錢，然後擡頭問他，“你身上有多少現金？”聞言，顔以寒看了她幾秒，然後把自己身上的錢也都找出來，再接過她的錢，把奶茶塞在她手裡，拍了拍她的腦袋。他走了過去，沒有直接給錢，而是站在外圍聽了一會，大概兩首歌的時間，和大家一起鼓掌，再慢慢的掏出錢，蹲下身放進吉他盒裡。或許是給的錢多了些，彈唱的姑娘愣住了，一時忘了繼續唱。顔以寒站起身看她，由衷的誇獎，“很好聽。”白苓靜靜地看着他，心裡漾開一陣漣漪，他沒有問什麼，就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幫助人也很得體，沒有傷人的自尊心。她移到了另一個地方，看着顔以寒走出來就給他打電話。兩人慢慢悠悠的走在街上，霓虹燈璀璨，周圍嘈雜，兩人自顧的隔出一片安靜的場地。顔以寒側目看她，剛才她一直看着那個女孩子，眼神不是同情也不像是在看陌生人。他知道她心裡善良，但是會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内給予幫助，而不是這次這樣，傾盡全部還有額外。白苓在心裡調節好情緒，然後擡頭說：“小寒，多少錢，我回去就還給你。”顔以寒低眉淺笑，眼神真誠的說：“不用，她唱的值得。”的确值得，嗓音空靈動聽，能和很多專業歌手媲美了，隻是現在的人，甯願給那些假裝殘疾的人施舍，也不會多給憑才藝吃飯的人一點幫助。現在，假慈悲多于真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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