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雖然幫虢國夫人撇清了關系,但也得給公主一個說法:“朕的公主千金玉體,小小家奴竟也敢冒犯,這樣的不馴之徒留在三姨身邊也隻會給三姨添亂,三姨就将他交由公主處置罷。”虢國夫人道:“當然當然,膽敢冒犯公主,該判他一個死罪!就算公主不處罰,臣妾也要杖斃那大膽惡奴給公主出氣!臣妾回頭就把那惡奴綁縛公主府上,要殺要剮聽憑公主處置!”公主心有不服,但知道父親徇私偏袒,也不好多說。倒是那年少的縣主新來京城,不知虢國夫人權勢隆寵,氣憤道:“陛下!公主受驚堕馬、驸馬挨鞭,就拿一個小小的家奴問罪,臣妾不服!”皇帝道:“家奴冒犯公主,他也隻有一條命,還能怎樣重罰?”縣主憤然一指楊昭:“家奴鬥膽也是有主人撐腰!妾随公主出遊,親眼看到這惡人指使家奴鞭打臣妾坐騎,馬兒受驚撞到驸馬,驸馬牽連公主堕下馬去,險些被馬蹄所傷!”“這位是當朝兵部侍郎,不是什麼惡人。”皇帝道,“依卿所言,原來是驸馬未保護公主周全,反而将公主拉下馬,并非楊氏奴鞭及公主。”縣主見皇帝對她的話避重就輕,非但不責怪楊昭,還挑她的話頭怪罪驸馬,氣憤不過,上前一步道:“陛下!妾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是誣蔑這個兵部侍郎!他指使家奴行兇,這、這……”她忽地指向菡玉,“吉少卿一直在妾近旁,也是親眼目睹的,可以作證!”菡玉本是默默地低頭站在人後不說話,被她一指,人人都向他看來。他一擡頭,正看到楊昭眯着眼看自己,冷冷的眼神,夾雜着惱怒、威脅、等待和觀望。他心裡一沉,又低下頭去。皇帝問:“楊卿怎會指使家奴鞭及公主。吉少卿,你當時在場,就把所聞所見說出來,好為楊卿洗清冤屈。”菡玉讷讷不言,縣主拉着他催促道:“少卿,你快說呀!這兵部侍郎目無尊上冒犯公主,一定要治他的罪!”菡玉沉默良久,終于低着頭回答道:“縣主,你一定是看錯了。楊侍郎堂堂四品命官,與公主無冤無仇,怎麼會意圖對公主不利?楊侍郎定是指揮家奴趕馬,家奴失手才傷及縣主坐騎,波及公主驸馬更是意外。”縣主又驚又怒,指着他道:“少卿!你、你……”話沒說完,便委屈地落下淚來,感慨自己識人不清,竟将一腔真情托付此等見風轉舵的懦弱男子。皇帝道:“楊氏家奴傷了公主,罪無可恕;驸馬守護不利,緻使公主堕馬受傷,也有責任。驸馬都尉,以後你可要好生照顧公主,莫再失職。”驸馬程昌裔戰戰兢兢地叩首領旨。事後虢國夫人把車夫綁縛公主府,公主一口惡氣全出在家奴身上,将他活活杖斃平憤。·蓮露(2)安祿山搬入親仁坊新宅後,接連幾日宴請群臣,夜夜笙歌好不快活。宅邸是将作監所建,李岫也在邀請之列。安祿山得知他是李林甫的兒子,對他格外熱絡。修繕中涉及風水堪輿之術,李岫請了菡玉來。安祿山見到他有些不快,但看在李岫的面子上,菡玉态度也算恭謹,便沒有和他翻臉,宴請時也捎帶請了他。李岫以為菡玉必不肯來,誰知赴宴那日他卻先行來找自己,約他一同前往親仁坊。去年安祿山遇刺一事,菡玉始終語焉不詳不肯以實相告,其中種種都是李岫和韋谔猜測,并無實據。李岫怕他又有打算,便試探他道:“菡玉,你曾與安祿山交惡,如不願敷衍應酬,愚兄代你祝美幾句也就罷了。”菡玉卻笑道:“遠山是怕我又做出意氣不當之舉嗎?今日之菡玉已不複當年輕狂。若說交惡,初入朝堂時我也曾對令尊出言不遜,遠山會否因此而不願向令尊舉薦我呢?”那時還是天寶五載初,菡玉剛在太常寺謀得一個從九品下的蔔正職位。李林甫和左相李适之争權,故意把華山有金礦一事透露給李适之,李适之向皇帝建議開采,李林甫又說自己早就知道華山有金礦,但因華山是陛下龍脈所在,一直令地方不得采礦傷及龍脈。皇帝自然覺得李适之辦事疏率急功近利不可靠,而李林甫是真心愛護自己,欲罷李适之宰相職位,幸而菡玉以風水之術為李适之巧妙開脫,才使李适之免于被貶。李林甫未能成功扳倒李适之,當然對這個憑空冒出來的絆腳石心生厭惡,後來李岫多次在父親面前稱贊菡玉,李林甫都不願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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