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蘭殿。慕錦心中煩憂,不知不覺還是走到了這裡。一進殿中,朱顔正拿着一頁信在看,表情有些凝重。慕錦行了個禮,朱顔目光卻完全沒落到她身上,隻是“嗯”了一聲,依舊低頭蹙着眉頭看信。慕錦心道:“難道有人比她快一步直接告了連白的狀?”于是開口道:“陛下可是有什麼事?”朱顔看了一會,忽然擡頭,“阿錦,上官那邊……出了點問題。”慕錦整顆心都頓時提了起來,啞聲道:“上官大人……那邊怎麼了?”朱顔看人一眼:“百姓暴動,說不讓分渠改道。目前還不清楚具體情況。”分流難道不是好事?解決水患。慕錦想不明白百姓為什麼不同意這事。朱顔道:“過幾日我派個人過去仔細看看。實在不行再多加些人手。”慕錦整個人有點恍惚,沒聽清人講什麼。上官那邊出問題了,百姓暴動,那他還好嗎?有沒有受傷?前世明承拍戲的時候一次吊威壓傷了腰,養了好幾個月才站得起來。要不是情況嚴重,上官怎麼會突然來信?慕錦不知道怎麼走出的昭蘭殿,連白的事情她更是忘到了九霄雲外。上官承政,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過了幾日,戶部李胥的案子結果出來了。連續被審了幾天,李胥交代了一切。貪污了多少銀兩都被連白一條條記錄在案,呈禀陛下。慕錦目瞪口呆。因為數額巨大,李胥被抄了家,獄中畏罪自殺。慕錦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連白終究是連白,她的手段和作風和從前别無二緻。然而長公主那邊折了李胥這樣一個順手的人,這梁子,算是結大了。就憑朱绮那個锱铢必較的性子,慕錦覺得她一定會瘋狂反撲。連白的日子一定不好過。然而一連幾天,連白照常點卯,照常回家。全無異常。長公主府也一片安靜,沒什麼動靜。朝堂上更是一派祥和,沒有參連白的本子。不應該啊……慕錦心中納悶。可是一切還真就相安無事。甚至長公主借着個不痛不癢的節日給連白送了禮。慕錦心中疑慮重重,總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但是卻又挑不出什麼毛病,再加上上官來的那封信,一時間心中甚是不安,連續多日都睡不好。結果怕什麼來什麼。元和殿内,空氣凝滞般。衆官員表情肅穆。上官承政再次來信,信中言說:百姓暴動,自己被滾石砸傷。請求朝廷增派人手過來。上官他……居然真的出事了。明明臨走前說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公孫期侍立在一邊忽然出列,一張幹巴巴枯瘦的臉,看起來出離的憤怒,吹胡子瞪眼道:“陛下,此等暴民實在可惡!上官侍郎一心為了他們,卻遭遇如此對待!”一旁響起一個滑溜溜的聲音:“诶,公孫大人,此言差矣,百姓又不是瘋子,多半是識好歹的。依我看,此次暴動,多半另有隐情吧。”說話這人名叫李奇,樣子中年,身量有些發福,兩撮八字胡,眯眯眼,看起來就像是油鍋裡炸過一般的……油膩。這人剛從地方剛調入刑部不久,慕錦怎麼也想不明白,連白那麼清冷的性子怎麼會挑上這種油膩大叔的。公孫期頓時氣的暴跳如雷,也不顧陛下還在,指着人的鼻子就開罵:“李小子,你存心和我作對!每次都跟我唱反調,國家大事豈能兒戲?為了對付我故意言論相左,你大不必如此!”李奇抹了一把對方由于突突突不停講話澆花一樣噴到臉上的口水,表情嫌棄道:“公孫大人,常吞津液延年養生,大人年事已高,還是少吐些續命的好。”這李奇說話是個噎死人不償命的,公孫期每次上朝都要被氣的眼睛直翻白。眼瞧着公孫老頭有點站不穩,大口喘氣捂着胸口,夏西甯連忙出列扶着人幫人拍背順氣,語氣焦急語調又有點奇異的拉長:“大人大人,切莫動氣,切莫動氣,想想您的八歲的孫女,想想您的女兒兒子……大人,生命寶貴,切莫動氣。”慕錦忽然覺得夏西甯有點牧師潛質……公孫期每次一發火,他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居然很有用。公孫老頭果然氣逐漸喘勻乎了,看了夏西甯一眼,突然眼含熱淚,“好孩子,好孩子啊……老朽果然沒看錯,沒看錯人。”然後就突然父子情深既視感……朱顔坐在寶座上,扶着額頭道:“二位大人且都歇歇吧,曾廣。”一名武人将軍出列。“阿(e)蜜縣附近可有駐兵?”慕錦眼皮跳了一下,這曾廣便是那個三十三歲未嫁的腦子有點軸的選秀公子曾饒的父親。五十出頭,兩鬓斑白,眉宇間卻英武不減,很是有氣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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