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便答一答她又如何?“驸馬當真是個傻子,如若本宮沒有此念頭,會允你抱着本宮嗎?”她目露無奈,又有些真切的感受着自己内心的某根線一低再低。開完了這個口,芃姬自己個也覺得心中的燭光更亮了些。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藏在心底,羞于言出口,隻是多年的性子已成了習慣而已,那并不代表她不渴望将自己的心意訴說給對方知曉。身後的人慢慢松了口,舌尖在剛才自己咬住的地方滑了兩下,頗帶點安撫的意味。她咧着嘴将芃姬松開,見對方并未有轉過身子的打算,便自己打了個滾,從芃姬的身上滾到了她的眼前。好在床榻夠寬,不然這會兒這個動作完了,芃姬可能得去地上找驸馬了。她笑眯眯的,目露渴望的瞧着芃姬,“殿下……那你抱抱牢酒可好?”她這副眼巴巴的模樣,倒是惹人憐愛。芃姬腦子裡突的閃過法一披散着頭發,滿眼疼愛的看着自己的畫面,鬼使神差的,她伸手将法一原本簡單束起的頭發給松散開,那一頭的長發便一下打下來,露出她女子一面的嬌美。這幅模樣,她總覺得熟悉,可在腦子裡仔細想起,驸馬好似又沒有散着頭發這般眼神瞧着自己的時候。她想起的記憶都沒有一幕是與剛才腦子閃過的畫面重合的。就如當初她喊了一聲“顔兒”之時,給自己帶來的強烈的熟悉感一般,卻是怎麼回憶都找不到的記憶。“殿下,不能抱抱我嗎?”法一見對方隻是看着自己不言語,也不動,委屈的又問了一聲。見她眼眸暗下去,芃姬便坐起身,張開雙手抱住了眼前的人。她抱得認真,眼神也是可見的專注。芃姬将腦袋擱在法一肩上,“本宮時常在想,許是驸馬與本宮上輩子便是親近的,不然如何本宮心中總是有些強烈的熟悉感。”法一被主動抱了,雙手早已緊緊的回抱住了芃姬,不僅臉頰是笑着的,就連眼睛都是帶着笑意,她胸腔中的喜悅快要滿的溢開來,又聽見殿下說情話,自是激動的要回應,“許是你我本是生生世世的緣分,那殿下一定要保護牢酒,不能讓牢酒被别個人給搶走,不然便是不順應天命。”芃姬聽了好笑的在她後腦勺輕輕敲了一下,“驸馬還敢說,你與那初語公主眉來眼去的樣子,本宮尚還未忘卻。”法一大呼冤枉,“明明便是那初語公主望着牢酒,牢酒隻是因着不得已才會去見她,還将殿下拉上保護牢酒,可殿下卻是先行離開了。”她話裡話外還埋怨起來了,當真是巧舌如簧,理兒都讓她給占去了。“驸馬可真是狡猾的很。”芃姬無奈說道,又想起剛才這人沒有立馬跟進來解釋的事,“剛才可真是那齊世子絆住你了?”法一并未松開自己的手半分,依舊是緊緊抱着芃姬說話。好不容易才得了殿下一次主動親近,她才不要輕易松開,“可不就是那煩人的齊世郎麼,她一個奉旨來保護殿下的,就好好跟在殿下的身後做個護衛就是,偏偏還要來問什麼案件情況,難不成我還替他辦事了不成。”芃姬被緊緊抱着,也無要松開的打算,兩人就那樣半坐着抱在一起談話,“驸馬還是勿與齊世子結什麼怨,齊王爺手握十萬大軍,朝臣中無人敢與他過不去的,要是有心要找你的麻煩,可夠你苦惱的。”不知怎的,法一是一丁點都聽不得芃姬替齊世郎說話的,雖說這也說不上是替他說話,可是她還是不舒服。貌似現在已經發展到了,殿下提起那個齊世子,自己便不會舒坦了……法一哼了一聲,一點兒要将那齊王爺放在眼裡的意思都無,“牢酒才不怕他,手握重兵的異性王爺,史上有哪一個是有好下場的,他該求神拜佛,勿要讓我盯上才是,不然……哼哼。”她冷陰陰哼了兩聲,倒是把芃姬給都逗笑了,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呀,平日裡瞧着是個穩重的,在本宮面前倒是個跳脫的。好了,本宮确是還有賬務要看,驸馬便先歇着吧。”她說着松開手,推了推法一。但,那越推腰間便越來越緊……法一蹭着自己的腦袋,“牢酒頭暈乎乎的,隻能借着殿下的肩才能緩緩了,殿下不會這般無情吧?”就連個肩膀都不願意借給我?芃姬:……果然,穩重的人耍起無賴來,也不是她能無視的。倒是想無視,可她倒是能掙得開那雙手。也不知都是女子,她的力氣怎的就比自己要大了。又想起她平日裡用起膳食來大口的樣子,又認命的接受了。自己是如何做不到将嘴張的那般大進食的,自小嬷嬷便是教自己要小口進食,細嚼慢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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