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喜歡拿其他種族作比,大約是自知沒有什麼能準确的描述人類本身。round3-9他無法精準描述陸岸,但在底層摸爬滾打的經驗揪着耳朵對他發出警告,這是個和你完全不同的人。鬼使神差地,他向陸岸發出了一份邀約。人是有劣根性的,男人更是當仁不讓。奚路不信陸岸一定是什麼清清白白的人物,能進到這樣的遊戲局裡來,再擺出一副人畜有别的模樣,多叫人惡心啊。他的通訊簿裡有許多男男女女,床伴遍地走,随便拉來一個玩兒三人行根本不成問題。他特意挑了個樣貌身段都不錯又放得開的,劃開照片給陸岸看,臉上挂着一抹淺淡的表情,大意是本該如此,也有那麼一點兒勢在必得。陸岸拒絕了他。語氣平和,挑不出錯漏,臂彎裡挂着外套,陸岸微微笑道:“既然撞了号,那交個朋友,聊天喝酒總是沒問題的。至于多人的,我沒有這麼玩的習慣。”奚路心裡憋着火,話裡話外都帶着刺:“那您還來這兒玩這種遊戲?”“有沖突嗎?”陸岸說。他依照慣例留下聯系方式,離開房間前還替奚路關上了門。最終108房隻剩下眼球充血的奚路一人。那個姓方的年輕老闆很會做人,每每周日來到風眼,房間裡的酒水總是提前備齊,喝多少也不需要他們操心,統統記在他的賬上。奚路陷在柔軟的沙發裡,沒有意識到房間裡的歌單已經換了一輪,更不會聽出之前的哪一首是出自一位知名影星。他開了一瓶又一瓶,握着開瓶器上下移動,瓶口直接對上嘴,根本不記得喝到第幾瓶,僵硬的舌頭提醒着他,他恐怕快要喝醉了。在意識模糊之前,奚路走出了風眼的大門。這會兒差不多是散場的時間,街上摟抱在一處的人比比皆是,肢體暧昧地往車裡或是隔壁的酒店裡鑽去。奚路極少有這樣形單影隻的時刻,但他恍然不覺孤獨,梗着脖子站在路邊叫出租車,等了半天也沒有一輛停下來的。他滿心焦躁,正準備掉頭開間房,一輛淩志停在了面前。車窗緩緩搖下來,車主從裡面探出了微醺的半張臉,驚訝道:“奚哥?”奚路不記得自己有哪個認識的人是開淩志的,還當是有過一夜之緣的炮|友。猩紅的眼睛定定地看了兩秒,方臉細眉,吊梢長眼,絕不是他會帶上床的類型。車主拉開車門,露出矮小的全身,往他這邊走來的腳步微微有點跛。奚路總算想起他是誰:“董四?”董四身量平平,兩條腿長度不一,在賭場那兩年人人都喊他董瘸子。奚路壓根不知道他的原名,腦袋裡轉了一圈又一圈,才勉強喊出了董四這個還算能聽的稱呼。他記着董四明明在海市的賭場打雜,幾年不見,搖身一變,竟然出現在南城的酒吧街。董四比他矮上一大截,看人的眼神卻與從前大相庭徑,一點兒也不怵,笑道:“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你了,哦對,你老家就是南城的。”奚路不願意站在路邊和他叙莫須有的舊,頗為煩躁地攏了攏鬓發,說:“對。”酒勁兒上來了,他的腿腳發沉,踉跄兩步,董四眼疾手快扶住他,笑眯眯地說:“沒約?奚哥住哪兒,我送你回去。”“不用,”即使是喝醉了,奚路也仍舊保持着一絲警惕,胳膊撐着車頂,“我自己走。”董四也不強求,毫不在意地點了根煙,緩緩吞下冒出來的灰白氣體。淩晨兩點,長街兩排的路燈熒熒發亮,刹車的聲音不大好聽,生鏽的刀子滾過砧闆,刺得奚路耳膜生疼,不自知地擰起了眉。“奚哥,聽說了嗎,麗金換了地方,改了個名兒,重新開起來了。”董四笑笑,撣了撣煙灰:“你運氣可真好,趕着嚴查之前回老家了。泓雲那事兒鬧得大,你應該也知道,那會兒嶽東省幾家地下場子都關了門,生怕火燒眉毛。”奚路在聽見泓雲兩個字時眼皮一跳,董四給他點了根煙,他狠狠吸了一口,側過臉道:“有耳聞。”董四上下抛着手裡的火機,然後收回口袋,笑道:“都是天命,像我們這種人之前哪聽說過泓雲也做賭局的,隻聽講是個高級會所,供有錢人打球賽馬。富貴人出事,大老闆們多敏銳,捎帶着讓我們也沒飯吃了。”他鋪墊夠了,娓娓講起他和奚路從前相識的地方。麗金明面上也是個會所,熟人介紹,貴賓卡制,不做皮肉生意,隻做賭桌生意。奚路親爹就是在麗金做疊碼仔,奚路做什麼樣樣不成,倒是繼承了他爹的一二哄騙手段。床上話不多,句句都能哄得伴兒舒服又得趣,介紹賭客更是三兩句讓人信服,跟着他去麗金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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