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野看得出來他心情不好,今天晚上他們去參加了一個商務宴會,回程的途中,他突然說想下車抽根煙,他們便在麗澤公園停了下來。張少言平時很少抽煙,這兩天抽得比以往都頻繁,也是因為臨近林輝的忌日吧。張少言的别墅在西郊的一座山上,這整個小山頭,都是張少言的。車子開進大門,穿過花園,在車庫停了下來。張少言解開安全帶,對前面的高野吩咐:“明天早上還是原來的時間來接我。”高野遲疑了一下,試探着開口:“老闆,你這兩天睡眠不好……”“我沒事,按我吩咐的去做。”“是。”高野點頭應下,目送着他離開。張少言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他沖了個澡換上睡衣,便倒在了自己的床上。時間已經不早了,他趁着自己有睡意,關了燈便閉上眼睛。他睡得很快,但并不安穩,前半夜一直在做噩夢。從夢裡驚醒後,席卷而來的便是他熟悉的、仿佛大腦要炸裂般的頭痛。他死死按住自己的太陽穴,猛地喘了幾口氣。床頭上就放着醫生給他開的藥,他将藥瓶一把掃過來,因為扭開得太猛,裡面的藥丸撒了大半在床上。張少言沒有在意,他抓起兩粒紅白色的藥丸,也沒有用水,直接喂進嘴裡吞了下去。漆黑的房間裡,都是張少言粗重的喘息聲,吃了藥後,他的頭痛也并沒有減輕多少。他動作略顯艱難地從枕頭邊拿過耳機,插進手機裡,點開了手機裡保存的一首歌。這首歌沒有名字,也沒有演唱者信息,但當那個女聲傳進自己的耳朵裡時,張少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歌曲的時長是四分四十九秒,一曲播放完畢,張少言漸漸冷靜了下來,喘息聲也沒有剛才那麼重了。他閉着眼睛靠在床頭,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耳機裡,女生的歌還在重複,一遍一遍不知疲倦。這是張少言手機裡唯一的一首歌,他不知道是誰唱的,盡管他曾瘋狂地找過這個人。人人都說張少言是張家的掌門人,殺伐決斷無所不能,可是他卻找不到這個唱歌的女生。思及此處,張少言冷淡地勾了勾唇。這個女生的嗓音幹淨,但她唱的歌是用手機錄制的,連基本的後期都沒有,更談不上什麼天籁之音。可就是這麼一首在别人眼裡平平無奇的歌,是張少言在一個個無盡的漫長黑夜中,唯一的救贖。杜友薇在麗澤公園喂了兩天的蚊子,第三天說什麼也不去了。蔣曼琳見她一大早就稱病賴在床上不想起來,特地端了些水果上去看她。“咳咳咳。”剛一進門,蔣曼琳就聽到杜友薇接連不斷的咳嗽聲:“閨女,病得這麼重嗎?吃藥了嗎?”杜友薇拉了拉被子,虛弱地點點頭:“吃了。媽,你聽聽我這嗓子,比昨天更嚴重了。”蔣曼琳聽了,然後蹙起了眉頭:“你還是别說話了,太難聽了。”杜友薇:“……”:)“來,吃點水果潤潤喉嚨。”蔣曼琳叉起一塊切好的雪梨,喂給杜友薇,“你要實在不想去麗澤公園啊,咱就不去了,反正那個老虎也不是真的,估計效果也有限。”杜友薇嘴裡含着冰冰甜甜的雪梨,拼命地點着腦袋,她媽終于良心發現了啊!蔣曼琳道:“我讓人買了兩張動物園的門票,明天媽媽跟你去野生動物園,看真正的老虎吧。”杜友薇:“啊?”蔣曼琳:“就是不知道人家動物園願不願意,讓你和老虎單獨待一會兒。”杜友薇:“啊????”這是親媽說的話嗎!就算老虎願意她也不願意啊!“媽,就算我不想去麗澤公園,你也不用送我去喂老虎吧……”蔣曼琳笑着摸摸她的頭,又給她一塊雪梨:“我早上跟算命的大師聊過了,他說既然你生病了,就不用再去麗澤公園了。他算了個時辰,讓我們明天去他那裡請平安福,還有一個老虎飾品,讓你擺在床頭。”“行……”隻要不去麗澤公園喂野生蚊子,一切都好說。而且她也想看看,到底是哪個神棍在坑她。:)蔣曼琳走後,杜友薇的病也好了大半,又生龍活虎地玩起了手機。衛睿在她昨晚發的朋友圈下留了個評論。“你咋了?”杜友薇的指間在這條評論上停了下來。衛睿是跟她一起長大的好閨蜜,在孫筱筱出現以前,她們兩個的關系一直很好。杜友薇是上了大學才結交的孫筱筱,衛睿跟她提過好幾次,說覺得孫筱筱這個人不簡單,讓她别和孫筱筱來往,她還不聽。後來她跟孫筱筱越走越近,和衛睿反倒是疏遠了,可是在杜家落難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敢救濟他們,隻有衛睿冒着得罪張家的風險,偷偷給她塞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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