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俊看她的身影逐漸在林中隐沒,搖了搖頭道:“這位道姑脾氣倒有些怪異……”歐陽瓊花笑道:“奇人都是有些怪脾氣的。我和她也隻是泛泛之交,你們不必在意。畢竟是她救了雲兒。我對她可是感激的很。”又沖白雲招了招手,道:“雲兒,過來,讓為師好好看看你。”白雲幾不可見地微皺了一下眉頭,看了薛淩逸一眼,依依不舍地離開他的懷抱,走到歐陽瓊花面前,低聲道:“師,師父。”歐陽瓊花伸手将她拉入懷中,仔細地看了看她,眼中忽然滴下淚來:“雲兒,讓你受苦了,你清瘦了不少,唉,都是為師的錯,你……你可恨師父麼?”白雲微微搖了搖頭:“師父,弟子也知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弟子,弟子不怪你。”周振邦大笑道:“好啦,白姑娘雖然是受了一些苦,但總算是沒事,瓊花,你就不要自責了。”歐陽瓊花點了點頭,眼睛幾乎舍不得離開白雲的身上,忽然,她似想起一事,問道:“咦,雲兒,我給你的冰玉劍呢?你怎麼沒帶在身上?”白雲面色微微一變,低下頭去,喃喃地道:“師父,對不起,冰玉劍,冰玉劍被人偷走了……”“什麼?被人偷走了?”方正俊叫了起來:“怎麼會?這劍是你的命根子啊,你武功又這樣高,怎麼會被人偷走?”白雲輕咬了一下嘴唇,大眼睛裡幾乎凝了一層淚霧:“師父,對不起,雲兒吃了那藥,雖然複活了,但武功……武功卻失了大半,所以才會不小心讓人把寶劍偷走……。”正文:聰兒,你變了!此言一出,人人吃了一驚,薛淩逸一探她的脈門,見她脈象懸而浮,确實有些怪異。不由一皺眉頭道:“難道是三三斷魂丹的毒性在作怪?唉,這藥丸是五毒聖姑所制,聰兒你怎麼不向她讨要解毒的法子?”白雲搖了搖頭道:“我向她讨要過了,可她說她也沒有法子……我,我真沒用……”說到這裡,眼中的淚珠終于滾落下來。歐陽瓊花見她楚楚可憐地站在那裡,早已心疼不已。情不自禁将她拉入懷中:“雲兒,這又不是你的錯,寶劍丢了就丢啦。我們以後想法子把它找回來便是。你能活着回來,我就很高興啦。”薛淩逸也笑道:“傻丫頭,這也值得哭?放心,這寶劍我會幫你找回來的。至于你的武功,我們再慢慢想法子。就是恢複不了也不打緊,我會一直保護你的,不會讓你再受任何傷害……”白雲眼中光芒一閃,似悲又似喜,悄悄低下了頭。周振邦哈哈笑道:“好啦,雲兒既然已經和逸兒團聚,我們還是先去孤王島罷,讓師父為你們籌備一場盛大的婚禮。”薛淩逸微微一笑:“那師父和師叔的婚禮也應該籌備下了。”歐陽瓊花臉微微一紅,道:“我們,我們已經老了,就,就算了吧?”周振邦看她一眼,笑道:“瓊花,莫如這樣,我們和逸兒他們一起舉辦婚禮如何?我們也沾沾他們年輕人的喜氣。”歐陽瓊花面紅過耳,道:“沒正經,哪有師父和徒弟同時舉辦婚禮的道理,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周振邦笑道:“那你的意思是同意嫁給我喽,哈哈,我們本就是江湖兒女,哪裡在乎得了這些繁文缛節?瓊花,這場婚禮我們已延遲了二十年,我可是片刻也不想多等了!”歐陽瓊花面上更紅了,啐道:“你……這裡還有這麼多的孩子,你說話注意些,你要怎樣,随你——随你便罷。”碧波似鏡,月華如練,一望無際的洱海上浮沒着帆影點點,漁火星光,互相輝映,說不出的甯靜幽美。薛淩逸攜白雲泛舟其上,心中暢意之極。情不自禁拍弦而歌:“四十年來家國,三千裡地山河。鳳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做煙蘿……”白雲在後咯咯一笑:“小師父,你還在思念故國?嗯,你放心,當今皇上昏庸無恥,正是你複國的好時機,潛龍會有那麼多能人異士,必會輔佐你成就大業的……”薛淩逸猛地一怔,回過頭去,見她雙眼閃閃發亮,滿臉的憧憬之色。心中忽然一沉,道:“聰兒,這,這是你的心裡話?”白雲含羞望他一眼,低低地道:“再過上兩天,我們便成親了。你……你是我未來的夫君,我自然……自然是盼你能成就大業的。”她含羞帶怯,自有一種楚楚可憐的韻味。薛淩逸眼望着她,一顆心卻忽然沉了下去。她變了!原先的白雲最反感的就是他成就帝王大業。而兩年後的再次重逢,她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兩年不見,她變得成熟,也變得勢利起來了麼?白雲卻被他看的心裡有些發毛,強笑道:“小師父,你看什麼?我說的不對嗎?”薛淩逸凝望着她,忽然緩緩地道:“一将功成萬骨枯,我如果要成就大業,必然會起兵反王,隻怕到那時又會殺人盈城,屍橫遍野,豈不又陷百姓于水火中了?如果倭寇再乘機入侵,那……那我豈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白雲嫣然一笑,不以為然:“小師父,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那隻是婦人之仁,你又何必在意這樣多……”她話還沒說完,卻見薛淩逸面色微微有些蒼白,雙眸直直地看着她,忽然歎道:“聰兒,你變了!”此語一出,白雲似吃了一驚,強笑道:“我,我還不是原先的我嗎?哪裡——哪裡變啦?”薛淩逸目光中光芒一閃,淡淡地道:“你原先是最恨我起兵反王的。而剛剛我說的話,也是你曾經說過的……”白雲猛地一呆,面上泛起了一絲紅潮,似是有一些尴尬,笑道:“我,我原先曾說過這番話麼?我,我忘記啦。嗯,畢竟兩年過去了,人的想法有時候是會改變的……”轉頭看了看周圍的景色,又笑道:“當此良辰美景,卻談這些煞風景的家國大事,是我糊塗啦,小師父,我最喜歡聽你吹蕭,莫如你吹一曲給我聽聽?”薛淩逸目光奇異,看了她一眼,點頭笑道:“你說的不錯,談這些确實是煞風景了些。”忽然又望了她一眼,道:“聰兒,莫如我們合奏如何?”白雲面色微微一變,強笑道:“我近期喉嚨不舒服,就不和你合奏啦,我靜靜聆聽你的便好。”薛淩逸手指在袖内緊握成拳,面上卻不動聲色,笑道:“也好。為師新創了一首曲子,現在就吹給你聽聽。”蕭聲悠悠響起,連綿不斷,如鳴琴,如擊玉,如夜風搖樹,又如幽泉瀉灘。随風飄散在風景如畫的洱海之上,箫聲忽地一轉,由悲涼轉為高亢。如鷹擊長空,如海潮澎湃。又如疾風驟雨中,蛟龍憤然出海……白雲手托香腮,一雙盈盈雙目凝望着薛淩逸的側影,隻覺心中一片溫暖,隻盼望就這樣過一輩子才好。這時箫聲又是一轉,由高亢轉為一片祥和,宛如撥開烏雲重現麗日,又如彩鳳在藍天白雲下翩翩起舞。使人聽了心胸為之一闊,頓生豪情,就想臨風高歌一番……一曲既終,餘音猶自袅袅在洱海的碧波之上,經久不散。白雲拍手笑道:“小師父,這曲子真好聽,真的是你自創的?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美妙的蕭聲,當真是可以繞梁三日呢。”一語既出,薛淩逸卻忽然像被扔在了冰水裡,全身涼了個通透!手腳都微微有些顫抖起來。她不是他的聰兒!他的聰兒不會不識得這首曲子!這首曲子是他和白雲初見時就吹奏的。他也因為這首曲子才拐了白雲這個小徒弟。而如今,她竟然說是第一次聽到!正文:逃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是誰?為什麼要冒充聰兒?真正的聰兒到底在哪裡?難道……聰兒根本就沒複活?一切的一切都是别人糊弄他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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