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臉皮當真也厚的可以,明明是被打中穴道跪地,卻說是賠禮謝罪。李春娘見了,不由一笑嫣然。白雲也是淡淡一笑道:“算啦,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們請起吧。”手指連彈,解了那些人的穴道。這些人連忙站起身,雖然是恢複了自由,卻哪裡還敢上前?那吳公子此時已痛得一張臉變成了紫醬色,猶自大聲呻吟着,滿地亂滾。方才那個護院打扮的人忙道:“我家小主人是杭州禦吏吳豫章吳大人的愛子,公子不看僧面可看佛面,饒過他吧?”杭州禦吏吳豫章乃皇帝内弟,權勢極大,黨羽甚多。朝廷中人無不對他退讓三分。這護院滿以為搬出吳豫章的名頭必能吓住白雲。不料白雲卻冷冷一笑:“吳豫章算什麼東西?我偏不看他的面子!”那護院面色一變,強笑道:“公子好大的口氣,不知閣下可肯亮出萬兒?”白雲掃了他一眼,知他是要日後報複,有心報出自己的名字,忽地想起父親尚在朝中為官……微一沉吟,冷冷地道:“在下乃張龍飛是也!”話一出口,心中忽地後悔起來。原來這張龍飛乃是薛淩逸的酒中知己,薛淩逸曾在白雲面前多次提到他。白雲此時被人一問,一急之下,竟把這個名字報了出去。心下不由大悔,卻又不好改口。那護院卻是臉色大變,幹笑道:“原來閣下便就是一掌鎮天下——張龍飛張大俠。我等有眼無珠,得罪了……”白雲倒是一怔,暗道:“原來這張龍飛這等有名……唉,但願不要碰上他的朋友才好。”那護院又看了看尚在滿地打滾的主人,面色一變,陪笑道:“張大俠,大人不記小人過,您……您老還是饒過他吧?不然,小人也無法交差……”第3卷豬狗王八戲豬狗王八戲白雲也不願再和他們糾纏,冷冷的道:“讓我放他不難,不過你們都得給我滾出去!”那護院忙點頭道:“是!是!大俠請為我們少公子解刑?”白雲忽然一繃俏臉,喝道:“什麼少公子?你要喚他為大肥豬!”那護院一呆:“這……這如何使得?”白雲冷冷地道:“什麼使不得?你如不喚,我便不管了!”那護院怔了一怔,心裡是好生為難。忽然他一咬牙道:“好!請張大俠為我們大……大肥豬解刑!”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方說出這句話,話一出口,他已是汗出如漿!白雲嘻嘻一笑,轉轉眼珠,悠悠地道:“唔,這還差不多。”手指微彈,已解了那胖公子的穴道。那胖公子穴道甫一解開,便跳了起來,劈手給了那護院一個大耳刮子,罵道:“臭奴才,你敢罵我?你才是肥豬,肥狗,肥王八……”猶不解恨,又劈劈啪啪打了他十幾個耳刮子!那護院又哪裡敢躲,苦着臉一叠連聲地道:“對,對,奴才是肥豬,肥狗,肥王八……”白雲忽然冷冷地道:“本公子倦得很,哪裡有心看你們這出‘豬狗王八戲’,統統給我滾出去!”那吳公子一呆,跳起來就欲發火,可甫一看到白雲那冷電般的眼神,心中不由一寒,嘴張了張,竟是罵不出口。愣怔了一下,忽然“砰”地一聲又踢了那護院一腳,罵道:“不中用的東西,還不快走!”一甩袖子,搶先出門。那些家丁護院互相對望了一眼,忙也蜂擁而出,狼狽逃去。那店夥計早已吓呆,怔怔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白雲看了他一眼,掏出一錠大銀道:“這銀子給你,賠你店中損失。快尋兩間上房,再準備一些酒菜,送到我房裡。”那店夥計見那銀子足有二十兩,不由一喜,惶恐地道:“這……這怎能讓張大俠破費?”白雲淡淡地道:“這錠銀子是那大肥豬出的,并非是我給你。”店夥計一怔,這才明白,原來這錠大銀是方才白雲點吳公子穴道時順手牽羊偷來的。店夥計更加惶恐,正欲再說,白雲皺了皺眉,不悅道:“你怎的忒般羅嗦?還不快去收拾房間?”店夥計不敢再說,忙答應一聲,果然收拾出兩間上等客房……紅日西墜,玉兔東升。一鈎彎月挂在樹梢,發出冷幽幽的清光。暮藹沉沉,籠罩四野,一片朦胧。白雲将李春娘送至房中,和她說了一陣子話。眼見天色已晚,便回至自己的房中。本欲歇息,誰料躺了許久也睡不着。思緒飄飛,茫然中一個潇灑的影子又悄悄走入心頭……她不由一驚,心中那根極敏感的絲線似乎又扯的心隐隐做痛了!她不由長歎一聲,翻身下床,百無聊賴地走到窗前。打開窗子,冷風撲面而來,她不由打了個寒顫,心潮平靜了許多。她擡頭望了望那一彎冷月,不由倍感凄涼。一首詞蓦然浮上心頭,不由低吟道:“淪落平生知己少,除卻吹箫屠狗,算今生誰欤吾友?忽聽一聲河滿子,也非關雨濕青衫透,是鵲血,凝羅袖。”這首陳其年的詞本就寫的悲涼,再由白雲悲聲吟出,便更加凄涼無限。吟至最後,不覺悲從中來,便想大哭一場。兩滴清淚滾落下來,這滴在扶窗的手上。她身子一顫,低喟道:“我怎的又想這些,難道我真的忘不了他?”心中蓦然一驚,歎道:“還是沒有意識的好!”轉身走到桌前,抓起一壺酒,猶如吞毒藥般咕噜咕噜喝了個幹淨!果然這壺冷酒飲下去後,頭腦便漸漸有些混沌。她踉踉跄跄地走到床邊,正要躺下。忽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心中一驚,暗道:“難道是那吳公子複仇來了?”就欲一骨碌跳起。誰料頭一暈,腳下一個踉跄,險些跌倒在地。她忙扶住床沿,定了定神,側耳聽了聽。這才聽出是兩個人的腳步聲,心下暗思道:“哦,吳公子要來複仇,不會隻帶兩個人,看來不是他們……”她心下稍安,正欲再重新躺回床上。忽聽店家的聲音說道:“公子,你還要喝嗎?你已要醉了!”隻聽另一人哈哈一笑,曼聲吟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不飲杜康做心囚!店家,你又怎知這喝酒的趣處!”白雲一聽到這個聲音,心頭禁不住一陣狂跳,腦中“轟”的一響,面色已然變了。心中不由狂呼:“老天,為何又讓我碰到他?!我恨他!我恨他!”她悲憤欲絕,眼淚不由滾滾而下。原來那人正是白雲又恨又愛,怕見又想見的薛淩逸!隻聽那店家苦笑道:“原來公子是有心事的,可也犯不着喝酒傷身呀!”薛淩逸又是一陣大笑道:“我喝酒不會傷身的。店家,你再陪我飲幾杯如何?”那店家搖了搖頭道:“那可不成!小人酒量淺的很,如喝醉了,誰替我照料店鋪?再說,酒這東西喝多了也傷人……”薛淩逸大搖其頭,歎道:“唉,你這店家真是一個俗人,竟不會享受這酒中樂趣,唉,可惜呀可惜!”他大發感慨,這時他們已走至白雲的門前。薛淩逸忽然站住問道:“你不陪我那也罷了,這裡住的是誰?”那店家面色一變,忙低聲道:“公子,悄聲!你不要問了,這人可厲害的很!”薛淩逸一聽,反來了興趣道:“噢,這人是怎樣的厲害法?你倒說說看?”那店家道:“公子有所不知……”把方才白雲鬥吳公子的事略略說了一遍。薛淩逸哈哈笑道:“痛快!痛快!這人做事倒有些像我……我倒真想和他結交一番。他叫什麼名字?”店家悄聲道:“聽他自己說,好象叫什麼張龍飛……”“張龍飛”薛淩逸微微一怔,忽然大笑道:“原來是張龍飛這家夥!好,我找到老酒友啦!店家,你回去吧。”第3卷慧劍縱斷玉,難将情思割慧劍縱斷玉,難将情思割轉身便來敲白雲的門,一面敲一面叫道:“張龍飛,你這大酒缸,老朋友來了,你還不快出來迎接嗎?”然而他叫了半晌,屋裡卻無半絲動靜。薛淩逸皺了皺眉,又拍了拍門,叫道:“大酒缸,你到底聽到沒有?你再不開門,我可要闖進去啦!”門猛然被打開,一個蘭衣人影攔門而立,冷冷地道:“閣下有什麼事嗎?”薛淩逸呆了一呆,後退了兩步,忽然驚喜叫道:“聰兒,是你!”白雲心中似浪滾濤翻,面上卻是毫無表情,冷冷地道:“閣下認錯人了!我不是聰兒,聰兒早已死了!”薛淩逸面色一變,歎道:“聰兒,你還這樣恨我?你明知我那一劍并非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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