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遲早會明白事情的真相的,小師父是個聰明人,自然也會明白這一點。他一向精明果斷,幹脆利落。獨有在這件事上百般拖延,不過是想能和我多相伴一天也是好的!呀,這些日子來,我一直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可他心中……心中定是患得患失,受盡了煎熬!”她不由想的呆了!方正俊見她出神,問道:“雲妹,你想什麼了?”白雲一震,遽然一醒,面上不由一紅,呐呐地道:“我在想師祖之死……我覺得這周振邦做事有些不可思議。”方正俊一怔問道:“雲妹此話從何講來?”白雲沉吟了一下道:“師祖已把寒玉劍法傳授與他,他還要那劍譜何用?”方正俊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要稱霸武林,想是怕師祖對他藏私,故而盜了那劍譜,要親自研看。”白雲皺了皺眉道:“師祖把女兒都許配與他了,還會藏什麼私?他謀害了師祖,既為江湖人所不齒,又失去了心愛之人,這樣做豈不是得不償失?他既已不顧慮這些殺害了叔祖,又何不把師父一齊殺了滅口?可是師父用劍刺他,他都不肯還手,直至被逼落懸崖!如真死了,他那稱霸武林的想法不是化成泡影了嗎?”方正俊一呆:“這……這,或許他是太喜歡我們師父,想取得我們師父的信任,才用此苦肉之計?”白雲搖了搖頭道:“那懸崖深不可測,他沒有被摔死實屬僥幸之極!他若真的死了,這個苦肉計不嫌用的太過了嗎!”方正俊又是一呆!隻聽白雲又悶悶地道:“周振邦自小便跟了師祖學藝,卻能十幾年不露其陰險本性,取得師祖的信任。這份心計可謂深沉至極。可他所用害師祖的法子似乎是太也直露了些!”方正俊又是一怔:“直露?”白雲點了點頭道:“對呀,他親自熬了湯,又親自端來将師祖毒死!這法子未免太苯了些!若依他那深沉的心計,既然想害死師祖,又想取得心上人的信任,用個别的法子豈不是更妙?何獨獨選了這麼個愚不可及的法子!”方正俊一呆,皺了皺眉道:“這人喪心病狂,自是不能以常理論之。咱們的師祖是實實在在地死在他的手上,寒冰劍譜又是從他的屋中搜出,這可是鐵的事實!”白雲悶悶地道:“是呀,所以我才說這周振邦真的是不可思議!”方正俊忽歎了一口氣道:“不可思議的事多着呢!雲妹,你不在的時候,咱們山上又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大事!”白雲一驚:“什麼大事?”方正俊歎道:“你下山兩三個月後,我們山上忽然來了個身形狼伉的蒙面人。這人武功高強,而且還熟悉我們那裡的地形。這人偷走了我們的鎮山寶藥——天山雪蓮百珍丹……”方正俊隻顧說下去,卻不料白雲臉色一變,心中暗道不妙,忖道:“寶藥是被我易容盜走,那時為怕師兄們認出,故而在衣服了塞滿了棉花,改了身形。我……我是說還是不說?說吧,這盜藥本已犯下了欺師之罪,更何況是送給了仇人?師父知道了定然怪罪……可如不說,又怎對得起師父?”又一想:“咳,做人應光明磊落,既然是我偷的,我又怎能欺瞞?師父若要懲罰,我甘領就是!”想到這裡,她一咬牙,正要和盤托出。方正俊忽自身上拿出一個玉瓶。白雲一怔:“咦,這不是盛寶藥的白玉瓶嗎?師兄,你怎麼拿來了?”方正俊歎道:“那蒙面賊很怪,他隻偷走了一粒丸藥,還剩下這一粒。不過這一粒卻沒用了!”白雲更加詫異問道:“怎麼沒用了?莫成它是假的嗎?”方正俊搖了搖頭道:“雲妹有所不知,咱這寶藥乃是用世間百種奇藥凝練而成。乃罕世奇珍,能醫百病,增人功力。不過它卻有一個特性:那就是如用它醫傷,須服下這兩粒丸藥。如果隻服一粒,病人雖看着病好,卻隻是一種假象。少則兩月,多則三月,必會複發。而且比以前更厲害!極可能會力竭咯血而死!這寶藥的這個特性,我也是新近才聽師父講的,外人又哪裡知道?”方正俊隻顧滔滔不絕地說下去,卻不知這些話聽在白雲耳中,不亞于是一個個驚雷!頓時把她震呆了!腦子裡一片茫然,暗叫道:“呀,我隻偷了一粒,小師父他……他……我該怎麼辦?怎麼辦?”不覺急急問道:“難道……難道就沒有救了嗎?”方正俊并沒注意她的臉色,聞言搖了搖頭道:“倒也不是沒救,隻要再服下另一粒丸藥,便可痊愈。不過,那一粒既已被人盜走,極有可能已被服下。故而我雖然帶着這粒丸藥,卻不敢冒險服下。唉,隻怕這粒丸藥是真的沒用了!”白雲聞言,激跳的心稍稍平息了一些,一時不知是喜是憂。暗道:“原來還有救!可……可小師父已經是我的仇人,我不殺他已是大大不該,又怎能再救他?可若不救,難道便眼睜睜看他……看他死麼?”眼前似乎浮現了薛淩逸咯血而死的畫面,不由得連打了幾個冷戰。腦海中一片空白!她一時猶豫不決,沉思不語。方正俊看了看她問道:‘雲妹,你聰明絕頂,可想出是誰盜走寶藥了嗎?“白雲心中一震,忖道:“我是否将真相說出來……呀,自己若然說出,受到懲罰是小,隻怕就難以讨這粒藥救小師父了!可如不說,又怎對得起師門?“她一時左右為難,默然不語。方正俊卻還以為她是在想尋藥的法子,便道:“我也知道要尋找盜藥之人宛如大海撈針。雲妹你也不必着急,慢慢想就是。嗯,雲妹,你心細如針,又聰明機智,這粒藥還是你收着好。”說着遞過了那隻白玉瓶。白雲心中一動,心跳不由加快了,道:“這……這好嗎?”方正俊見她神色奇異,倒有些急了,道:“這有什麼不好?你我誰收着還不是一樣?難道我還信不過雲妹你嗎?快收起來吧!”白雲臉微微一紅,心中暗叫慚愧:“師兄如此坦誠待我,我卻‘心懷鬼胎’……唉,我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她心中怅惘,也不好再推辭,隻得接過來道:“既是如此,那我就權且收下了。”把那玉瓶精心收好。方正俊忽然笑道:“雲妹,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聽了一定會很高興!”白雲心中暗歎了一口氣:“如今我已到了這步田地,還能有什麼消息能使我高興?”可她不忍掃師兄的興,便強打精神笑道:“哼,你還有什麼好消息,你且說說看?”方正俊笑道:“我下山時師父把你的身世告訴我啦!”白雲一聽,倒真有些喜歡,道:“真的?”方正俊笑道:“自然是真的。師父告訴我,你家住在金陵,你父親是餘将軍門下的參軍,名叫白元龍。你三歲那年,師父雲遊到金陵,見你聰明可愛就把你抱來了。我下山的時候,師父還叮囑我讓你回家看看呢!”白雲一聽,亦是十分喜歡。暫時忘記了對薛淩逸的思念。隻願立即趕往金陵,拜望雙親。方正俊見她重露笑容,亦是十分欣慰,道:“既然雲妹如此想家,那我們明日就動身。”二人計議已定,各自歇息不提。次日,天色微明,白雲便來到方正俊的房中,欲催方正俊動身。誰知道進屋一看,卻見方正俊躺在床上,神色大是不對。臉色慘白如蠟,氣如遊絲!原來方正俊身上的毒氣并沒有排出,隻是被解毒靈丹抑住,昨夜他說話過多,毒性便又發作。白雲見狀,吓得魂飛魄散。上前一搭他腕脈,但覺脈息微弱,時緩時急。白雲又忙給他服下解毒靈丹,卻毫不見起色。心中不由大為焦急。偶一擡頭,忽見桌上有一紙包。她暗覺奇怪,上前拿起來,剛一拆開,紙包裡便滾出十多粒碧熒熒的藥丸。她微微一怔,揀起那藥丸,見那紙上龍飛鳳舞寫着一行字:“方兄中的是奇毒,解毒靈丹隻能抑制毒氣,并不能根除。這幾粒碧血靈丹你可給他分食,十天後他當可無憂……”後面又寫下了這碧血靈丹的服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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