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薛淩逸的療傷密室,推門而入。李吟雪笑道:“薛兄弟,我把你小徒弟喚來了,她正哭着說我騙她呢!”白雲臉一紅,向屋裡看去。隻見薛淩逸盤膝坐于床上,臉色已不似昨日那樣慘白。風嘯天側坐在床沿之上,正和他說話。見她二人進來,風嘯天站起來笑道:“白姑娘,你小師父醒了,你風大哥,大嫂沒騙你吧?”白雲臉一紅,分辨道:“我也沒說大哥大嫂騙我……”李吟雪笑道:“你醒時未說,夢裡可全說出來啦!”密語密語白雲面紅過耳,一時無話可辯。偷眼望了望薛淩逸,見他隻是微笑着望着自己,并不插言。她心中忽地莫名其妙地生起氣來:“哼,我受難堪,你倒高興啦!”不禁狠狠地瞪了薛淩逸一眼。薛淩逸隻做未見,側頭對李吟雪道:“風嫂,風大哥一夜未睡,您陪他歇息去吧?”李吟雪微微一怔道:“這哪成?你還未恢複……”風嘯天哈哈一笑,拉了拉李吟雪的衣角道:“你别關心他了,快疼疼我吧,我累壞了,要去歇息一下。有白姑娘陪着薛兄弟,那是絕對出不了事的。快走吧,吟雪。”李吟雪頓時悟了過來,笑道:“不錯,白姑娘陪着薛兄弟,那是再好不過。”沖着白雲微微一笑,轉身陪着丈夫出去了。白雲如何聽不出他們的意思,頓時臉飛紅雲。心中卻有些酸澀,暗道:“他已有了心上之人,我陪着他哪裡是最好不過?”不由一陣灰心,跌坐在一張椅子上,一言不發。薛淩逸聽了風氏夫妻的話,倒是并未在意,隻是一笑了之。他擡眼見白雲坐于一張椅子上,神色有異,便笑道:“怎麼,聰兒,你不願侍侯你的病師父嗎?”白雲擡起頭來歎了口氣道:“我自然願意侍侯你,可我不是最佳人選!”薛淩逸隻做未解:“師父有病,徒弟自然是最佳人選。哦,我明白了,你是不願侍侯我,故而有此托詞。不過,你不願侍侯也得侍侯,誰讓你是我的徒弟呢。自認倒黴吧!”白雲被他這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說得哭笑不得。雖知他說的無理,卻又無話駁他。過了半晌,方自言自語道:“要是甘姑娘在這裡就好了。”薛淩逸忽然一臉莊重道:“曉雯是你師叔呀,你怎能呼她為姑娘?”白雲一怔,不禁氣結:“你就向着她!”有心搶白他兩句,可一思輩分,甘曉雯确是自己的師叔,哪有直呼師叔為姑娘的?可不知怎地,白雲心中總不肯認甘曉雯為師叔,好象該和她平輩似的。她正思慮迷茫,忽聽薛淩逸道:“聰兒,給我倒杯水來。”白雲順手倒了一杯水,給他遞了過去。薛淩逸接過來笑道:“曉雯是我師妹,我用不起她。你呢,是我徒弟,用你最合适啦!”将那杯水一飲而盡。白雲見他精神頗好,有些疑惑,心道:“難道他并未失去内力?”試探着問道:“小師父,你覺得怎樣?”薛淩逸笑道:“我很好。不過,我可真成了百無一用的書生了,真的需要你保護啦!”白雲見他失去内力卻毫不在意,還有心說笑。心中頗為感動道:“小師父,你為救我才……我真的很感激你。”薛淩逸笑了,看了她一眼問道:“那你怎樣感謝我?”白雲沒有想到他會問出這樣一句話來,一時語塞。呆了一霎,忽笑道:“我要讓你開心,把甘姑……甘師叔找來。”薛淩逸眼神有些古怪,他歎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了,你嫌我沒有了武功,是個‘包袱’,故而要推給别人,是不是?”白雲本是一片誠心,一聽他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大急,幾乎要哭出來:“我不是此意!原先我不知道你會武功,還是把你當師父。現在你為救我才弄成這個樣子,我又怎會嫌棄你?我确實是想讓你開心的。”薛淩逸道:“你真的想讓我開心?”白雲幾乎要立下誓來:“我若不是真心,就讓我天誅……”她話未說完,薛淩逸忙攔住她的話頭道:“我知道你是真心,可我見到雯妹并不開心呀!”白雲一怔,疑道:“那是為何?她不是你的心上人嗎?”薛淩逸不答,隻問了一句:“你想不想知道我怎樣才會開心?”白雲忙道:“那是自然啦,你告訴我,隻要我能做到,一定萬死不辭!”薛淩逸道:“你當然能做到……”白雲急問:“那是什麼?”薛淩逸又笑了,說道:“隻要你好好聽我的話,做個乖徒弟,我就開心啦!”二人正說着,李吟雪忽然推門而進,笑道:“還未說夠嗎?”白雲臉微微一紅,站起來道:“風嫂,您怎麼來啦?風大哥呢?”李吟雪笑道:“你風大哥歇着了,怎麼,你不歡迎我嗎?”白雲面泛紅潮,嗔道:“風嫂莫說笑話。我怎麼不歡迎你呢?快請坐吧。我給你倒茶。”李吟雪攔住她笑道:“不用啦,我是來告訴你們個喜訊兒的,你們的那兩匹寶馬自己來尋主人啦。”白雲一聽喜得跳起來叫道:“真的?”李吟雪笑道:“我還騙你?它們就在後院呢。”白雲一聽寶馬尋來,心中大喜。急忙跑到後院,果見照夜白和卷毛雪正在院中不安地來回溜達。那卷毛雪一看見白雲,一聲歡嘶,如飛奔來。碩大的馬頭在白雲身上來回磨蹭,顯得甚是親熱。白雲也緊抱着馬頭,眼中不由滴下淚來道:“馬兒啊,累你受苦了。”那照夜白也已跑了過來。它伸出舌頭,不安地舔了舔白雲的衣襟,目中竟然也露出焦急之色來。白雲心中一動,摸了摸照夜白的腦袋道:“你是想詢問你主人的下落嗎?”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唉,他病了。他為救我病啦!不能來看你了,我……我心裡也難過的很……”她正自感傷,忽聽一陣女子的說話聲隐隐傳來:“清燕,你怎地忽然消沉起來?”這說話之人聲音清脆如鈴铛,顯見是一位活潑少女。隻聽另一個柔媚的聲音幽幽歎了口氣,卻沒有說話。隻聽先前那個少女格地一笑道:“清燕,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為薛公子的病情擔憂是不是?”那個名叫清燕的女子猛地被人揭破心事,似乎是有些惱怒。冷笑道:“鈴子,你不要取笑我。你難道不為薛公子擔心?别忘了,薛公子也是你的救命恩人!”那個名叫鈴子的女子似乎一震,半晌方低低歎了口氣道:“我們擔憂又有何益?人家心目中隻有那位白姑娘……我們……”語氣竟也十分幽怨!清燕幽幽歎了一口氣道:“是啊,那位白姑娘真的好有福氣,我但得薛公子一半這樣對我,我……我死也無撼了!”鈴子似乎一呆,半晌方道:“清燕,薛公子對我們已經夠好了,他在我們危難之中救了我們逃脫苦海,又把我們送到這裡,拜李女俠為師。我們還能奢求他什麼?我……我已經很感激他……”清燕似乎是一怔道:“鈴子,你想到哪裡去了?你以為我恨他嗎?我隻是……唉,他的病……我好擔心!”鈴子也歎了口氣道:“是呵,薛公子失去内力,三個月後,隻怕他會……唉,可惜我們的聖藥八寶補元丹讓白姑娘吃了,不然定可恢複他一半功力!”這兩個閨中好友,一時忘情,隻顧在屋中密談,竟未察覺院中有人。更沒想到她們的談話已被白雲在無意之中一字不漏的聽了去!白雲不覺聽得怔了!她呆呆地站在那裡,一時心潮起伏,隻覺心中翻滾的比海浪還要厲害。暗道:“原來這裡還有兩個女孩子暗戀着小師父……唉,她們隻顧羨慕我,卻不知道我卻羨慕他的師妹……”忽又想到八寶補元丹之話,心中猛地一動,呆呆出起神來。她正自出神,忽聽身後‘撲哧’一笑:“雲兒,你想什麼了?”白雲一楞,回過頭來。卻見李吟雪正笑吟吟地望着她。白雲臉兒一紅,呐呐地道:“我……我沒想什麼……”沉吟有頃,忽然沒頭沒腦地道:“我下山已近兩個月,但那是走走停停。如馬不停蹄趕回去,大約一個月就能回來……”李吟雪聽得滿頭霧水,道:“雲兒,你說什麼?”白雲忽然盈盈一笑:“沒什麼的,風嫂,我是說着玩的。哦,我要去看小師父啦。”又是‘格’的一笑,身形一閃,已如一縷輕煙般掠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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