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歎了口氣,笑道:“傻瓜,他如想害我們,在黃府便已出手,還用等到此時?就算他想害我們,以他的武功,我們又怎麼防範的了?”方正俊不由一呆,深覺師妹所言極是,沉默不語了。老虎也是可以騎的老虎也是可以騎的二人又前行了幾天,所幸倒也平安無事。這一日,二人正自前行,忽聽後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方正俊回頭一看,卻是同門師弟劉風揚打馬而來。劉風揚跑得滿頭大汗,他來到二人面前,跳下馬來,氣喘籲籲地道:“大師哥,小師妹,我可追上你們了!白雲見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以為師父出了什麼事,心中一慌,急急問道:“三師兄,山上出了什麼事了嗎?”“劉風揚擦了擦汗道:“山上不曾出什麼事,大師兄,你的父母來了,師父讓你回去和父母相見!”方正俊一聽,怔了一怔道:“我的父母?”劉風揚道:“是呀,伯父伯母是三天前來到山上的,他們已十幾年沒有見你,對你想念的很。所以師父讓我來叫你回去!”方正俊一聽,一時心裡也不知是喜是憂,正自愣怔,白雲在旁邊忽拍手道:“原來是伯父伯母來了,我也回去看看!”劉風揚為難地道:“師父說隻讓大師兄一人回去,小師妹你……你得去赴綠林會。”白雲一聽,頓時洩了氣,小嘴一撅,不說話了。方正俊也十分驚訝問道:“什麼?師父讓師妹一人去赴綠林會,這怎麼成?師妹她年紀幼小,又沒有江湖閱曆……”劉風揚看了白雲一眼道:“我也曾對師父這樣說,可師父……師父她老人家說小師妹年紀雖小,但是聰明絕頂,斷然吃不了虧的。”方正俊一聽,知再說也無益,雖不放心,也隻得反複叮囑師妹幾句,和劉風揚打馬而去。白雲眼巴巴地看着他們去遠,心道:“師父一定生我的氣,不喜歡我了!要不然,他怎麼把大師兄叫回去,要我獨闖江湖呢?”想到這裡,越加委屈。小嘴一扁,就要哭出來。忽又想道:“獨闖江湖又怎樣?難道我怕了不成!”想到這裡,就硬把就要湧出的淚水咽了回去。她獨自向前行走了二三天,這一日,來到一座山下。此時天已近傍晚,她看了看天色,快步疾登,意欲在天黑之前翻過此山,再找人家借宿。誰料這山雖不甚高,路卻極是難走。等到她好不容易爬上山頂時,天已黑了。放眼四周,但見雜草叢生,樹木陰翳。山風一吹,飒飒做響。山林裡不時傳來一兩聲鴉啼狼号,整座山在暮色籠罩之下,陰森可怖,令人膽戰心寒。白雲自小在師父跟前長大,去哪兒總是有人陪着,從沒單獨處過。于今她一個女子夜間獨行于一座荒嶺之上,叫她如何不緊張?她急切地向兩邊看了看,卻看不到一個人影,聽不到一句人聲,心中不由一陣慌亂。她又向前行走了一會,忽聽一聲大吼,霹靂似的,震得大地亂顫。說是遲那時快,隻見那邊嶺上月光之下,竄出一隻吊睛猛虎來!白雲雖是從山上長大,卻從沒見過虎。如今一見,不由得一陣心虛膽戰。她“當啷”一聲抽出寶劍,看着那虎。那虎既竄過了絕壁,卻立住了腳。一雙吊睛映着月光,灼亮灼亮的。它向白雲看了一眼,忽然又“嗚”地一聲撲了過來!這時候,山中本來無風,卻聽得樹梢上呼呼做響,樹上殘葉簌簌而落。白雲頓覺面上冷氣森森,眼見那虎撲來,吓得飄身一閃,躲于那虎背後。那虎見沒撲着,又大吼一聲,豎起鐵棒似的尾巴,向後一掃。白雲又是縱身一躍,躲了過去。那虎二撲不成,大是惱怒。它大吼一聲,飛身躍起,張開大嘴,重新撲了過來!白雲和猛虎鬥了兩招,見那虎雖是兇猛,卻也不見怎樣厲害。戒懼之心去了大半。這時見那虎重新撲來,忽起童心,意欲戲它一戲。索性劍也不用,飛身一躍,竟騎在了虎背之上!那虎大怒,大吼一聲,亂竄亂跳。怎奈白雲抓緊了它的頂瓜皮,仿佛在上面生了根,怎樣也甩不脫!那虎氣得發了瘋,忽然馱着白雲狂奔起來!白雲被那虎馱着竄山越嶺,宛如騰雲駕霧一般,但覺既新鮮又刺激。她正玩得開心,忽聽的一陣悠悠揚揚的箫聲随風飄來。那箫聲連綿不斷,如鳴琴,如擊玉,如夜風搖樹,又如幽泉瀉灘。靜夜之中聽來,宛如仙音飄渺……白雲不由一怔,一個失神,被那虎一個猛跳,将她直摔下來!也幸而她應變機靈,一個細胸巧翻雲,飄落一丈開外。那虎哪裡還敢招惹她,大吼一聲,一溜煙似的跑得無影無蹤!白雲也無心再理它,就任由它去了。她心裡暗暗驚奇:“這是何人深更半夜在此荒山野嶺吹箫?”再細聽了一陣箫聲,這時箫聲忽地一轉,由悲涼轉為高亢。如鷹擊長空,如海潮澎湃。又如疾風驟雨中,蛟龍憤然出海……白雲隻聽得熱血沸騰,但覺恨不得拔出劍來長歌狂舞上一番方才痛快!她不覺心神俱醉,忍不住尋着箫聲找去。她向前走了約一裡多路,眼前現出一座山神廟,那箫聲便是從那裡面傳出來的。這時箫聲又是一轉,由高亢轉為一片祥和,宛如撥開烏雲重現麗日,又如彩鳳在藍天白雲下翩翩起舞。使人聽了心胸為之一闊,頓生豪情,就想臨風高歌一番……白雲不覺聽得癡了。正聽的美妙處,那箫聲忽然一停,隻聽一個聲音長聲吟道:“獨坐幽篁裡,彈琴複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吟畢,又喃喃語道:“伯牙彈琴引來了鐘子期,我吹箫卻不知招來了什麼?”白雲正聽的入神,忽聽吹箫之人如此說,知已被發現,隻得推開殿門走了進去。這山神廟因為年久失修,早已破敗不堪。廟中山神泥塑的金甲早已剝落,供桌上塵土堆起多高。燭台上點着一根細蠟……,燭光搖曳之下,神像身上明滅不定,倒也顯出幾分威嚴,神秘。白雲又看了看那吹箫之人,不由得吃了一驚失聲叫道:“原來……原來是你!”那吹箫之人竟然是幾天前碰到的白衣書生!這可大出白雲意料之外,暗道:“這白衣書生身單體弱,又不諧武功,怎敢一人在此荒山中獨宿?看他文質彬彬,溫文爾雅,又怎能奏出如此豪壯激情之音來?”一念至此,不覺疑雲大起!小師父和小徒弟小師父和小徒弟此時,那白衣書生正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之上,身後放着他那個大包袱和酒葫蘆。聽到白雲的驚呼之聲,他隻看了她一眼,淡淡說了句:“原來是你。”便不理會了。白雲見他如此冷淡,老大無趣,微微有些惱怒。但她意欲再聽那書生吹奏一曲,便也就沒有發作。誰料等了許久,那書生卻不吹了。隻見他抓起身後的酒葫蘆,打開葫蘆口,美孜孜的喝了一口,忽地又吟道:“山光忽西落,池月漸東上。深林夜風涼,幽谷百合芳。欲取洞箫弄,恨無知音賞。白雲聽他吟出這首詩來,這才知他是諷刺自己,說自己不懂箫意,不是他的知音,因此不想吹箫給自己聽了。心中不由得一陣惱怒:“你也太狂了,難道世上就你一個懂得吹箫不成!”想到這裡,她微一沉吟,便也吟出一首詩來:“中淹長歎無人同,醉翁言世無人應。知音在彼人不知,枉學古人之詞鋒。那書生一聽,看了她一眼。哈哈笑道:聽仁兄之詩,想仁兄也是通曉音律之人了?”白雲冷笑道:“雖說不上通曉音律,可論吹箫還是略懂一二的。”那書生笑道:“既是如此,就請仁兄吹奏一曲,讓我一飽耳福。”白雲心中有氣,當下也不推辭。從背後行囊内抽出一管玉箫來。說起這管玉箫,那可是大有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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