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香珠蹙眉:“十年前堂姑祖母來信,隻說請我外祖父到京師小住,并不曾說别的要緊的事情。況且,那時候我外祖父年歲已高,遠赴京師不可能。再說了,若是有要緊的事情,堂姑祖母為何不在信中寫明?我外祖父向來心善,若是堂姑祖母寫明,我外祖父定然會想法子的。”
“不可能!我祖母定然是寫了的!是你外祖父見死不救!”阿真突然叫起來。
“堂姑祖母十年前寫來的信,如今還保存在我手中。”虞香珠說,“更重要的是,我外祖父收到信後,沒多久也不在人世了。若是他當時動身前往京師,怕是還沒有到京師,便……”
阿真有些愕然:“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些事情你可親自去打聽是真是假。”虞香珠說,“我外祖父既去,便是有心,亦無力了。”
阿真的神情忽然又變得有些凄然,喃喃道:“難不成,這都是上天注定的?”
虞香珠正了正神色:“方才你說你姓葉,那葉大郎,與你是什麼關系?”
“葉大郎?”阿真唇角浮起一抹嘲諷,“那是我阿爹,你的表叔。”
葉大郎竟是堂姑祖母的兒子?
在一旁聽着的胡知州開口道:“你們葉家,與我此前蒙受的冤屈,可是一樣?”
阿真的目光轉向胡知州:“是,都是拜那賤婦所賜。”
阿真口中的賤婦,想來便是王貴妃了。
胡知州皺眉:“是你害死了你爹?你們竟不惜自己的性命,将當年的案情還原,僅僅隻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你們也太……”
“胡知州便甘心嗎?”阿真反問道。
胡知州一怔。甘心嗎,他自然是不甘心的。從聖上倚重,人人敬仰的三品大員,十年間不停地被剝麻到這離州城來,他當然不甘心。
他的仕途是小事,那妖婦毫無損傷,仍舊深得聖上寵愛,這才是大事!大周河山,大周蒼生,豈可落入那妖婦之手!
阿真像是窺得他心中所想:“胡知州為何不回京師去,将那妖婦扳倒?”
回京師去将那妖婦扳倒?哪有這般容易?
阿真又道:“我幫你。當年胡知州蒙受不白之冤的事情,這十年,我阿爹花費了不少功夫,早就打聽得清清楚楚。隻可惜我們葉家不過是商賈小販,人微言輕,力量微小,沒法子報仇雪恨。可胡知州不同啊,再如何,那也是朝廷命官,有見到皇帝的機會。”
胡知州神色有些猶豫地。
心動嗎?當然是心動的。
這十年裡,他沒有一日不想着要回京師去洗刷自己的冤情。可到底是膽怯啊,生怕十年前的事情重演,或許那妖婦的手段更甚,再将自己打壓到萬劫不複的地步。
嗤。真是膽小。阿真将目光調回來。
鐘司理說話了:“阿真,可是你害死了你阿爹?”
阿真搖頭:“我阿爹早就病重,時日無多,從京師千裡迢迢的來到離州城,他不過是靠一口氣撐着而已。我阿爹,原來是想用自己的死來喚醒胡知州心中的憤怒,可現在,應該是白死了吧。”
胡知州知道阿真在諷刺自己,可他沒有說話。
阿真垂頭:“那胡裡正的事情,都查清了吧,我并沒有害他。我阿爹,也是自殺,你們可以放我走了罷。”
鐘司理搖頭:“阿真,你藐視大周律法,戲弄朝廷官吏,雖然沒有殺人,但知情不報,又将無辜百姓牽扯其中,着實可惡。胡知州,此等可惡之人,理應杖責二十,以儆效尤。阿真,你服,還是不服?”
阿真呵了一聲:“我不服,你就不打?”
這阿真,還真是嘴硬。
鐘司理也呵了一聲:“立即行刑!”
二十杖責,紮紮實實的打在阿真的身上。
他的确是嘴硬,二十杖責,倒是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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