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願意麼?”
洛冰河擡頭看着他的眼睛,整個影像閃爍了幾次,終于消失了。
沈清秋急得不行,正想敲系統,響起了“叮”的一聲。
[角色“洛冰河”因hp值過低,無法支撐夢境之地,系統即将傳送您返回地圖“赤雲窟”……]
“等一下,”沈清秋拿出了紙蝴蝶,說道:“我要去缥缈境!馬上!”
青白色的玉瓶裡有一簇暗紅色的物體微弱地閃爍着,仿佛即将熄滅的燭火。
沈清秋拿着玉瓶看了半天:
“我收集過的那些砗磲妖的生魂,都是青藍色的,閃起來起來像人的心跳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魚非子歎息道:“這是生魂十分衰弱的表現了。它離體已有一段時日,又被不知名的魔族咒術所壓制,能如此迅速召回,已是十分不易。我這寶物雖說能保元神不損,但若要他回魂,切不可再虛耗光陰。沈峰主需得當即立斷,即刻行動了!”
沈清秋單膝跪地,向魚非子行了個大禮:
“沈清秋叩謝前輩的大恩大德,隻可惜今生就此别過,來世銜環結草,再報您數次相助及救命之恩!”
魚非子伸出衣袖,拂了拂手上的菱花銅鏡:
“你真的想好了?”
看到那面鏡子,沈清秋頓時感到心裡一陣針紮般的刺痛。他閉上眼睛别開了臉,好半天才喃喃道:
“這樣就好……隻要他們兩個都活着……就行了……”
84
一陣風過,兩人相對無言。
沈清秋勉強地笑了一下,将系着紅繩的小玉瓶貼身放入了自己的懷中。
魚非子摸了摸胡須:
“老朽還有一句,不知沈峰主可願聽?”
沈清秋拱手道:
“請前輩賜教。”
“人生一世白駒過隙,不過忽然而已。須得遵從本心,任其去留。切勿前思後想,猶疑不定。”
沈清秋聽罷微皺了下眉,沒太弄懂話裡的意思,不過“忽然而已”倒是觸動了他的心弦——回想自己本已英年早逝,可上天垂青,多賜了他幾年恣意妄為的時光,又與洛冰河有了這番奇遇,也算是不虛此生了。他默默歎息了一陣,欠身道:
“晚輩明白了。”
魚非子戴上鬥笠壓住半邊臉,拿起釣杆轉身走向海邊。
“既如此,老朽便不遠送了。”
老仙人招了招手,邊走邊搖頭晃腦地吟誦道:
“憭栗兮若在遠行,登山臨水兮送将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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