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慢慢的下山了,我知道夜晚又要來臨了,這意味着寒冷刺骨,像針一樣穿透心靈的感覺又回來了,可是這時候的我已經快要支撐不住的感覺。
我好像跟那個人一樣,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暈死過去了,還是困的睜不開眼,反正我已經沒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小黑屋裡,這次小黑屋裡,隻有我,而旁邊放了一碗馊食。
我努力的睜開眼睛,爬向碗盆那裡,吃了起來,又一次嘗到了這種味道,就像剛來的時候一樣,還是那句話,人的求生欲望是有多強烈,我隻能說到了真正快死的那天你們就知道了。
我一點一點的往嘴裡送去,吃飽了,我躺在了小黑屋裡,閉目養神,在這裡總比在水牢裡要好,盡管這裡像以前的豬欄一樣。
農村裡面養過豬的就知道,大家可以自己去腦補下,而出生在城市裡的沒建過豬欄的應該不清楚。
享受了一下短暫的安甯時光,突然小黑屋的門,被打開了,我深知肯定又想到了什麼法子來折磨我了。
來人正是鐵公雞。我有些驚訝,他怎麼來這種地方,我冷哼一聲,他慢慢的走了過來,蹲到了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我。
我閉着眼睛不想理他,而他好像就是不想放過我,毫無征兆的,一巴掌打了過來,響亮而又清脆的聲音回蕩在這小黑屋裡…
“阿槍,沃哥說過了今晚就要把你轉賣了,聽說過妙瓦底嗎?那可是人生的終點站啊,嘎腰子,血奴,人彜,呀呀呀,等等,太多開胃菜了,我都數不過來,你應該,去了就知道了。”
我隻是用眼睛嚴厲地瞪着他,兇狠的臉扭弄得皺皺巴巴的,恨得牙根直發麻,手指骨節癢,想揍他一頓。
其實在我心裡一直有件事情想不明白,為什麼鐵公雞他這麼看我不順眼,在我印象當中,我好像沒有地方得罪過他吧。
我問道鐵公雞,“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為什麼就這麼恨我,好歹我們剛進來的時候,大家也一起為了她們女孩子和泥腿子打過架,一起關過小黑屋,一起吃過馊飯,這算不算是一起共患難了,我就想在我快要死前,能否讓我死個明白。死也要做一個明白鬼吧!”
“你知道我為什麼看你不順眼嗎?”
我等待着他的下文,我這人,可能是容易比較樹敵,但是能讓一個人這麼恨自己,我就想不明白了。
“去KTv泡個妞,找個小姐,我選的,她都會跑到你的身旁去,你說我丢不丢人呐!”
這貨是在說小李那次嗎?那次小李來我旁邊說了些話,我沒想到他會把這些記在心裡。
他接着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關小黑屋那次,你憑什麼當着這麼多人面來取笑我,”鐵公雞拍了拍我的臉頰。繼續說道:“你這張臉,我看着很煩,長的帥了不起啊,還不是照樣被我打,你神氣個啥喲!還有别整天一副老大的模樣,還出謀劃策逃跑計劃,你算老幾?你算哪根蔥啊!”
我笑了笑,沒想到鐵公雞對我的成見已經這麼大了,我其實還是想不明白,他的心眼會是這麼小,我也算見識到了,栽在他身上我也是沒辦法。
“阿槍,你别把自己想的這麼高尚,我們來的時候,鐵公雞想要玩一玩,你裝什麼正義使者啊,想當偶像劇裡的霸道總裁,上演英雄救美的故事嗎?你也配。還有小李那個賤貨,跟老子睡覺都總是問到你他媽的名字。老子就惱火。”
“我從來沒覺得自己很高尚,我也承認自己不是個好人。”
說完…
我哈哈大笑起來,我現在也都明白了,有些人天生就是骨子裡壞,老油條那是蠢裡蠢氣的壞,而這個鐵公雞,别看他受了文化教育,他讀這些聖賢書啊,都不知道他讀到哪裡去了。
就像以前我們農村裡的土話說的是,書都讀到茅坑裡去了。
還有句話是這麼說來着:
沒文化真可怕,有文化更可怕。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被他再背後捅了一刀,自己認栽!都怪自己識人不清。
我也不在和他多浪費口舌,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了,也不要怪我不客氣。
鐵公雞一腳踹了過來,踹在了我的肚皮上,我乘他不備,使用全身力氣,雙手拖過他的腳,讓他重重摔倒在地,他也沒想到,我會給他來這麼一下子。
等到他摔倒在地了,我站起身來,全身坐在他身上去,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了他的臉上,如今這情況,大不了魚死網破。
我用盡全力,一下又一下往他的頭上打。鐵公雞以為我關了兩天水牢就不行了是吧,老子比他高,比他強壯,和他赤手空拳的,老子還怕他不成。
也就是心裡面的那口氣,讓我更加的瘋狂,敢出賣老子,隻要老子還有一口氣在,定不能讓你好活。
不知道打了多久,從開始的悶哼,到揍起用手擋住臉和頭,在到最後的求饒:“阿槍,我錯了,别在打了…”
“已經太遲了…”我沒有停下的意思,我要打到他說不出話來為止,我要打到他上西天,反正自己也活不成了,反正也回不了國了,就當做是破罐子破摔,他這種文化敗類,就要滅了為民除害。
随着叫罵聲響起,是一陣陣嘶吼。可是我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如果放過他,誰又來放過我,别怪我心狠,我手指頭的傑作就是他弄的。要不是他,我和小三,龍頭,小虎,我們都已經逃出去了…
就當我打的快沒有力氣的時候,外面發生了一場槍戰,槍聲四起,我不清楚外面到底在幹嘛,發生了什麼?
我和鐵公雞厮殺了這麼久,難怪沒有進來一個泥腿子,想必外面已經在搞事情了,就是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當我站起來要離開的時候,小虎走進了小黑屋,他說:“阿槍,總算找到你了,快走…”
我剛想問他,但是千言萬語都吞回了肚子裡,先離開再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隻要跟着他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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